&ep;&ep;还剩下的一点火光,正好把地上的红鞭炮点燃。
&ep;&ep;余胜舟接收到十二点的信号,摆弄着地上的烟花。
&ep;&ep;一时之间,余清音的耳膜像是要破开。
&ep;&ep;她吃进一嘴的硝烟味,被呛得咳嗽两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跑进眼睛里,生理性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ep;&ep;这边的所有动静,另一端的岳阳都不清楚。
&ep;&ep;毕竟他能听到声音太多,躲在房间都无孔不入。
&ep;&ep;那句“新年快乐”,最终还是通过文字的形式呈现。
&ep;&ep;余清音回了句“晚安”,转身后目光落在哥哥弟弟们身上。
&ep;&ep;余海林反应最快,搓着手:“你要干嘛?”
&ep;&ep;一脸警惕的,好像会被骗去哪里卖似的。
&ep;&ep;余清音微微笑:“现在随机挑选一位热心观众帮我拍照。”
&ep;&ep;死贫道不死道友,余景洪不仅退后两步,还把大堂哥往前推。
&ep;&ep;满脸迷茫的余胜舟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半小时后垮着肩:“我觉得差不多了。”
&ep;&ep;余清音看着成品,勉勉强强点点头:“我再修一修。”
&ep;&ep;她说干就干,在别人斗地主的时候按着鼠标。
&ep;&ep;在斗地主的余家三兄弟轮流来参观,啧啧啧地发出“没有变化”的感叹。
&ep;&ep;余清音懒得理他们,选出最完美的几张烟花图发微博,然后打着哈欠去睡觉。
&ep;&ep;第二天的开始,又是震天的鞭炮声。
&ep;&ep;余清音被吵醒,压根不愿意睁开眼。
&ep;&ep;她把被子拉过头,没多久就喘不过气,一边呼吸新鲜空气,一边摸着枕头下的手机。
&ep;&ep;屏幕的那点亮光,让她掀开一点眼皮看,都觉得太过刺眼。
&ep;&ep;慢慢的她才适应,逐条回复收到的新年祝福。
&ep;&ep;虽然只过去一夜,但那种热闹的氛围好像也在消散。
&ep;&ep;余清音甚至能从空气中闻到告别的味道,喃喃道:“又是一岁。”
&ep;&ep;按照虚岁,她已经是二十岁。
&ep;&ep;整数对人的意味总是不一样,余清音上辈子三十岁的时候也有许多的目标。
&ep;&ep;不过考虑到她未能全部完成就重生,实在有点不吉利的兆头。‘
&ep;&ep;思及此,她为自己不设定今年的todolist找到最完美的借口,高兴地把手机丢一边,美滋滋地睡回笼觉。
&ep;&ep;再醒来,已经是中午。
&ep;&ep;她换好衣服到楼下找东西吃,撞见从外头进来的她爸,惊讶道:“今天没开店吗?”
&ep;&ep;余建江才惊讶:“矮刀他女儿嫁人,没请你吗?”
&ep;&ep;这位矮刀叔的真名为何,余清音并不太清楚,连亲戚关系都捋不太明白。
&ep;&ep;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社交,她道:“余星吗?”
&ep;&ep;仿佛是吧,余建江:“我记得她以前老来咱家找你玩。”
&ep;&ep;余清音隐约记得有这件事,掐着手指:“她够岁数吗?”
&ep;&ep;这个余建江更不知道,上楼换身衣服又出门。
&ep;&ep;他有两套专门吃喜酒的打扮,十几年来都差不多。
&ep;&ep;虽然保养得好,还是看得出一点岁月的风霜。
&ep;&ep;就像他的身影,不可避免向着沧桑而去。
&ep;&ep;好端端的大年初一,余清音很是伤感。
&ep;&ep;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思考人生,表情很是恍惚。
&ep;&ep;刚下楼的余海林小心翼翼地靠近,想从背后吓她一跳,伸出手又缩回来:“姐。”
&ep;&ep;平地一声雷,余清音仍旧跳起来:“你打哪冒出来的!”
&ep;&ep;余海林看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得意的哈哈大笑,被姐姐的拖鞋砸中,拍拍身上的灰:“中午吃啥?”
&ep;&ep;余清音去翻冰箱,找到点肉和菜:“下午包饺子怎么样?”
&ep;&ep;作为正宗的南方人,余海林的厨艺再怎么精进,都跟饺子无缘。
&ep;&ep;他道:“我可不会。”
&ep;&ep;余清音撸袖子:“我会。”
&ep;&ep;她倒不是说大话,在辩论队的聚餐上还露过两手,让队友们都怀疑她的出生地。
&ep;&ep;兴致勃勃的,余海林腹诽着“买回来吃明明更快”,说:“你就爱瞎折腾。”
&ep;&ep;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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