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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和小石是白衣公子的贴身小厮,因为贴身,长得还算标致,但眼神猥琐,实在是不讨人喜欢。

&ep;&ep;白衣公子一合折扇,敲在两个小厮的脑袋上:“怎可随意赶走他人?真是不懂礼貌。”

&ep;&ep;大石、小石捂住脑袋,颇为委屈:“公子,他们又脏又吵,您那么爱干净,万一他们无礼冲撞了您怎么办?”

&ep;&ep;白衣公子温和一笑:“冲撞就冲撞,又不碍事。”

&ep;&ep;大石和小石见与自家公子说不通,连忙笑道:“公子,您在这儿稍做歇息,我们这就去取东西。”

&ep;&ep;“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两条狗在叫,你们都听到了么?汪汪汪!再怎么叫也不像人!”

&ep;&ep;陆子怡认识那突然出口嘲讽的书生,她记得这人叫陈秀。

&ep;&ep;陈秀话一出口,四周哄堂大笑,大石和小石平日嚣张惯了,哪里忍得住被人挖苦?小石从一堆书生中揪出陈秀,边打边骂道:“你个穷书生闲出屁来了,也敢骂你爷爷我!”

&ep;&ep;陈秀挣扎道:“你不过是奚石方的狗,也敢对我动手!”

&ep;&ep;白衣公子正是奚石方,泾阳城的人家再有钱,小厮也不敢那么凶悍,而小石不然,他叫人骂人,见狗骂狗,因为奚石方是泾阳城县令的独子。奚县令十分宝贝这个独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碎了,因此常嘱咐奚石方的两个贴身小厮要照看好独子,否则唯他俩是问。

&ep;&ep;奚石方依旧温和地笑道:“小石,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我们拿了书就走。”

&ep;&ep;陈秀恼怒地道:“装什么装,你不就是仗着是县令儿子狂妄傲慢?既然如此嫌弃茶舍,你可以不进来!”

&ep;&ep;奚石方道:“陈兄此言差矣,我不是嫌弃茶舍,是这茶舍中的人叫人心烦意乱,瞧瞧本该清幽雅静的茶舍,都被一些人糟蹋成什么样了?居然比街边菜市还热闹,真是可惜,茶舍老板就应该听我的劝,把不相干的人全赶走,留真正会读书的人下来,不然梅香要变铜臭了。”

&ep;&ep;陈秀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不相干的人?”

&ep;&ep;奚石方眉一挑:“我想,几次院试连秀才都考不中的人,就是不相干的人。几次考试都考不中,还是尽早找其他出路更合适。”

&ep;&ep;陈秀咬牙切齿:“你放屁!谁不知道你是衣冠禽兽,呵,听说还搞大了不知哪家女儿的肚子!”

&ep;&ep;奚石方脸一白,随即镇定地道:“陈兄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也不用像妇人那般多舌污蔑我,我这可是肺腑之言,听说陈兄家中艰难,既然考不上秀才,就应该早做打算。何况,有的人生来卑贱,再怎么读书,也掩盖不住身上的卑贱。”

&ep;&ep;“奚公子,这里是茶舍,不是县令府,请你说话放尊重些。”彭一鸣忽然冷冷地道。

&ep;&ep;奚石方呵呵笑道:“真是巧了,这不是一鸣兄么?我刚才的话可不是对一鸣兄说的,一鸣兄现在是举人,自然与那些卑贱之人不同,再说了,难道一鸣兄还没有意识到么?有些穷人和蠢人,的确不适合读书。”

&ep;&ep;彭一鸣考上了举人,自然不是蠢人。中举之后,泾阳县的大户纷纷来他家里道喜,还送了不少东西,可依然掩盖不了他家穷的事实。泾阳县就出了一个举人,偏偏不是县令的儿子。奚石方没有中举,便对他怀恨在心。即使没有点名道姓,他也清楚奚石方这是借机嘲讽他。

&ep;&ep;彭一鸣握紧了拳头,但终究没有动手,他冷冷道:“不知奚公子来这蠢人和穷人聚集的茶舍有何贵干?”

&ep;&ep;奚石方含笑道:“一鸣兄何必如此生气?我爹说了,要我今后多多向一鸣兄请教功课,若一鸣兄恼我,我还真是该不知如何是好了。”

&ep;&ep;彭一鸣哼了一声。

&ep;&ep;奚石方作揖道:“一鸣兄,我进茶舍是来拿《乱石记》,因今日有事,待改日有空,再登门拜访向一鸣兄请教功课。”

&ep;&ep;陈秀警觉地道:“什么《乱石记》?难道是前朝风公子写的《乱石记》?我前阵子还问过茶舍老板,他说没有这本小说。”

&ep;&ep;奚石方怜悯地道:“前阵子的确没有,这不,老板一找到就通知我来拿了?”

&ep;&ep;“奚公子,这是给您的《乱石记》。老板让我送到你府上,没想到您亲自来了。”

&ep;&ep;陈秀转过脸,不可置信地看到阿威怯怯的把书递给了奚石方。他几乎不敢看陈秀。

&ep;&ep;阿威的家境一般,他爹娘还有妹妹是梅香茶舍的长工,因此茶舍老板把他当成半个长工使唤。自从《武林盟主记》连载,阿威在茶舍的地位稍微上升了一点,不过即使如此,茶舍老板依然像从前那样使唤他。

&ep;&ep;奚石方笑道:“我从城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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