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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其实也不用百思,毕竟不是一个现成的可以给予答案的对象在眼前吗?傅司琴进屋,点灯,在书桌旁坐下,复杂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容颜,傅司琴恍惚了一会儿才回过身来。那,不是他。

&ep;&ep;提笔,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疑惑写了下来。

&ep;&ep;放下笔,傅司琴将自己写的那张纸连同之前傅司琴写的那张纸一同压在焦尾琴下。然后熄灯,脱衣,闭眼,入睡。临了还有时间想自己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得到答案。

&ep;&ep;傅宁玉睁眼,眼前一片黑暗。还是夜晚?忍不住心中的失望,起身点亮烛火,猛地一愣,眼睛盯住压在焦尾琴下那薄薄两张纸移不开了。

&ep;&ep;几步上前,将纸取下,将自己写的移到一旁,露出下面那张纸,纸上只有一句话——“你为何叫我哥?”

&ep;&ep;拿起纸放在鼻尖轻闻,墨香竟还未散尽。也就是说他刚刚写下这句话没有多久,那是不是说……

&ep;&ep;傅宁玉拿起旁边的笔,在纸上细细写了起来。

&ep;&ep;傅司琴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自己竟不是在床上醒来的,而是趴在桌上。嗯?怎么傅宁玉今晚就这样睡着了?

&ep;&ep;手撑起头,傅司琴又愣了一下,他看着手上的墨痕,这是——之前他写的时候不小心间沾到了墨水,只是用手帕擦了一下,墨痕还有一些留在手上。

&ep;&ep;这……傅司琴愣了一下,这应该还是他拿到信的那天晚上。傅司琴拿起那张纸,细细地看了起来。

&ep;&ep;“母亲怀胎九月,生下同胞二子。二子一人活一人死。死者为长,活者为幼。幼在母腹抢长之食而活。父母每看必带遗憾之色,幼不知,哭闹求之,得知此种原由,大病一场。病中有一光亮想与之抢夺身体,奋起反抗,击之,使其退至角落。病愈,始知为兄长之魂附于余之体内。十年,待兄醒来,终于得愿。”

&ep;&ep;傅司琴哭笑不得,想来当时傅宁玉还小,才得知事情的经过,正是愧疚的时候,再加上生病,正是意识薄弱的时候,竟误打误撞的把入侵的自己当做是他哥哥没有死的灵魂寄生在他的身上了。还一等就等了十年。真是……

&ep;&ep;“十二岁,父与大哥、二哥为小人所害,战死沙场,壮烈殉国。母悲伤之余,竟随之而去,留吾一人。虽被封为世子,然一人之力难防宵小奸诈之徒。茕茕孑立,谨小慎微而活。十三岁大病,至此病痛缠身,只能深居养病,淡忘于世。幸而有兄长相伴,不至寂寞。七年间,刻刻盼兄长醒来。”

&ep;&ep;短短几句话,已经足够傅司琴在心中勾画出一个孤独无依的身影。待看到最后一句“刻刻盼兄醒来”的时候,心里更是忍不住一颤。这一段是“刻刻盼君醒来”,上一段是“十年待君醒来”,傅宁玉到底对这个“兄长”寄予了多深的感情?

&ep;&ep;“某日初醒,见屋中多出一物。差人询问,却言吾自己带入。然吾昨夜一觉睡下,天明方醒,未曾出去。仔细一思,欣喜若狂。本可早日见君,前夜有人于屋顶弹恢弘之曲,一夜未眠。细细查之,却是兄长知己。本应欣喜,却又甚恼。使我不得早日见于兄长。”

&ep;&ep;这是在告状?这是在告状吧!傅司琴讶然,他竟然在像自己告状,像个孩子那样的告状!这……是真的把他当做了兄长吧?

&ep;&ep;至于被告状的人……傅司琴会心一笑,想必就是今天的那人吧?

&ep;&ep;“兄长不知,此地风俗,人分男人、女人、玉子三种。据传上古有二人相爱,其爱天地毁而不可摧,日月易而不可改。然二人皆为男人,世人不解,多加阻拦、中伤。家人不耻,以其为伤风败俗之举。是时,乞丐皆可自夸为世上第三类人,最末者为他二人不知廉耻、不尊伦理、不顺天道之辈。二人受尽屈辱折磨而死。死后竟因其爱至诚,感动天地,升而成仙。感世俗相爱之不易,故种下一棵仙树,一月间即可历发芽开花结果凋谢枯萎,次月又历发芽开花结果凋谢枯萎,如此反复。其实长期食之,可改变体质,让不孕者孕,不能孕者孕。经欢爱之事,无分男女,皆能怀孕。”

&ep;&ep;世上竟有这样的事?真是无奇不有。

&ep;&ep;傅司琴感叹了一句。随即又感到奇怪,傅宁玉为何知道他不知道这些事情?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ep;&ep;“后有人家,欲攀龙附凤,取其实给自家公子服之。时日日久,其额上竟生出一朵红色莲花。送之富贵人家,欢爱之后,竟真生儿孕子。久而久之,额有莲花者愈多,竟可与女子齐平,世上也多有娶之者。故有其专名——玉子。其出门常覆斗笠,白纱遮之。男子出门,若需遮掩,常戴斗笠,覆黑纱。兄长未知,以男子之身诱他人之爱慕,甚而使扰我眠。我不得早日见兄长,其过多在兄长。”

&ep;&ep;傅司琴越看越不对劲,在看到玉子“覆斗笠,白纱遮之”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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