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周善皱着眉没有说话,可是此时无声胜有声,那表情就好像在说,你害得我家公子还不够惨吗。
&ep;&ep;毕竟若不是她突然找上门,非要给容二哥哥煎药,或许容二哥哥就不会中毒。
&ep;&ep;反正周善是知道的,他家殿下还是头一回,对某个人这么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不然也不知道现在这么惨。
&ep;&ep;想到这里,谢云窈心里一阵一阵的内疚,张了张嘴,也只好道:“我定会找到下毒之人,给容二哥哥一个交代。”
&ep;&ep;她刚说完,就被周善把话接了过去,“这是定国公府的家事,郡主不必干涉,卑职自会调查清楚。”
&ep;&ep;那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让她别再添乱了。
&ep;&ep;说完周善便抱拳行了个礼,随后转身往回走。
&ep;&ep;谢云窈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周善离去的背影,突然感觉自己很没用,本来她是想帮容二哥哥,谁知竟然害得他这么惨,现在还一点忙都帮不上。
&ep;&ep;谢云窈不知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跑上去,又拉着周善说道:“我知道是谁了!”
&ep;&ep;周善侧目,疑惑询问,“谁?”
&ep;&ep;谢云窈联想起昨日煎药时候的场景,果断说道:“昨日我剪药时候,中途还有一个人帮过忙,若不是我下的药,必定是他!”
&ep;&ep;当时谢云窈药差点煎糊,确实找过一个仆人前去帮忙,若是抓住那人,说不定就能拿到解药!
&ep;&ep;周善听闻还有这件事,连忙扭头就跑回府上,照着谢云窈的叙述,找到那名仆人。
&ep;&ep;只是等他找到那人之时,他早就上吊自尽了,只在身上搜出一些腐萤草的药粉作为证据,根本没有找到解药,这种毒来自西域,较为罕见,想要配制解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完成的,以容堇背上伤口的溃烂程度,还不知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ep;&ep;周善来到床前,单膝跪地,向容堇交代,“公子,下毒之人已经畏罪自尽,只找到一些剩下的药粉,估摸着也是受人指使。”
&ep;&ep;说是自尽,肯定是已经被灭口了。
&ep;&ep;既然是买通别人下的毒,容堇都不用动脑子想,大概也知道是何人所为。
&ep;&ep;他面色苍白,声音嘶哑,眸光幽冷,道:“让他也尝尝这毒的滋味。”
&ep;&ep;周善一瞬间就知道他家殿下是什么意思了。
&ep;&ep;于是,当天晚上,容蒙也莫名其妙中了毒,状况跟容堇一模一样,只是容堇溃烂的是背上,而容蒙溃烂的是脸上,并且也是高烧不退,伤势加重。
&ep;&ep;那面目全非的模样,连慕青燕去看了一眼,都吓得连忙退了开去,已经是一脸惨白。
&ep;&ep;“快,快去找人拿解药!”慕青燕神色仓皇,连忙指着门外。
&ep;&ep;她找来的毒,自然知道问谁能够拿来解药。
&ep;&ep;只是没想到,解药在送过来的途中被人给劫走了,并且连同解药的出处,也一夜之间被抹杀干净,现在,想找解药,同样没那么容易了。
&ep;&ep;听闻这消息的慕青燕,面色煞白,跌坐在椅子上,“什么?”
&ep;&ep;慕青燕只是想给那个孽种一点颜色看看,这才千方百计找来腐萤草,还买通了府上下人前去下药,哪知这么快就报应到她儿子身上了。
&ep;&ep;现在解药都没有了,慕青燕连忙道:“快,快去请御医!”
&ep;&ep;“……”
&ep;&ep;另一边,周善已经取回解药,送到了容堇面前,“果然,不出公子所料。”
&ep;&ep;先让世子也中毒,这解药自然而然送回他们手上来了,现在,只需保证世子没有解药,让他们自食恶果。
&ep;&ep;容堇淡淡“嗯”了一声,随后让人检查过解药之后,才把解药给服下。
&ep;&ep;周善面色沉凝,提醒说道:“公子对那小姑娘,也该有几分防备之心,她三番五次有意接近公子,很是可疑,只怕别有用心,还望殿下铭记贵人临走前的叮嘱。”
&ep;&ep;容堇突然想起来那句“栽在女人手机”,渐渐皱起了眉。
&ep;&ep;他昨日确实被迷惑了心智,鬼使神差的,竟然差点答应娶她。
&ep;&ep;他怎么可能娶她?多个女人,对他来说只会是个麻烦,特别还是她那种出身和相貌的女人,这都还没娶就已经这么麻烦了。
&ep;&ep;光是想一想,容堇就有些头疼,抬起袖子,揉了揉眉心。
&ep;&ep;这次中毒,倒像是一记警钟,将他瞬间敲醒过来。
&ep;&ep;解药很快奏效,容堇身上痛处也稍微缓解了几分,不过要想养好溃烂的伤口,还需一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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