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容堇想起来就火大,回答:“今日在醉霄楼,大哥给乐平郡主下药,企图行不轨之举。”
&ep;&ep;容启脸色煞变,“你说什么!”
&ep;&ep;一旁慕青燕也是错愕不禁,瞪大眼,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你,你休想污蔑阿蒙,他怎么可能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ep;&ep;容堇不禁冷笑一声,依旧面不改色,道:“你们若是不信,到时候昌乐侯府找上门来要说法,自见分晓。”
&ep;&ep;容启与慕青燕对视一眼,自然是不相信的。
&ep;&ep;于是把今日在场的容辰和容婉一起都叫了过来,询问事情始末。
&ep;&ep;容辰自然是实话实说,“二哥说的句句属实,当时还好二哥及时出手制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ep;&ep;容婉却哭丧着脸,道:“大哥没有,大哥是被冤枉的,是乐平郡主自己喝醉了,大哥路上碰见,怕她失态,这才好心好意搀扶着她去客房,谁知二哥突然闯入,对着大哥就是一顿毒打……”
&ep;&ep;说话间,对上容堇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目光,容婉突然头皮一紧,再想说什么都硬生生咽了下去,暗暗有些心虚。
&ep;&ep;容堇盯着容婉,毫不客气的就质问,“莫不是你与大哥串通好的?”
&ep;&ep;容婉大惊失色,连忙跑到慕青燕面前,蹲在她身边哭了起来,自然是一口否认的,“我没有,母亲,我跟云窈表妹情同姐妹,我怎么可能害她,二哥简直就是血口喷人!母亲,你相信我,我没做过,我方才那些也都是听大哥说的。”
&ep;&ep;慕青燕自然相信女儿什么也没做过,可是儿子有没有做过,那可就不能保证了……
&ep;&ep;她先前叮嘱过儿子,好好表现,讨好乐平郡主,但是从未唆使过儿子用下药这种卑鄙不入流的手段。
&ep;&ep;若是此事当真属实,那到时候如何向昌乐侯府交代?他们这亲戚还做不做了?
&ep;&ep;更何况,谢云窈一向受凤阳大长公主宠爱,若是这件事让凤阳大长公主知道,那还了得?
&ep;&ep;其实,慕青燕想让儿子娶谢云窈,本来就是另有目的。
&ep;&ep;如今的定国公府看似风风光光,实际上早就没落了,这爵位也是前朝遗留下来的空壳,老国公是前朝宰相,即使早就投诚效力新帝,可十多年来,定国公府一直备受新帝防备猜忌,加之定国公容启和世子容蒙都不争气,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铺张浪费,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连开支都要慕青燕拿嫁妆出来补贴。
&ep;&ep;可昌乐侯谢衍是当年跟随永嘉帝打下江山的亲信,加之这些年一直受永嘉帝信任器重,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
&ep;&ep;慕青燕本来是想通过娶回谢云窈,让凤阳大长公主和昌乐侯多扶持扶持容蒙,看看能不能让定国公府起死回生。
&ep;&ep;今日之事,若是容堇不出手制止还好,谢云窈为了名声,恐怕也只能将错就错,忍气吞声,嫁入定国公府了。
&ep;&ep;可容堇这么一出手,婚事不但没成,反而先把昌乐侯府给得罪了,她儿子还被打成这副模样。
&ep;&ep;慕青燕想起来就一肚子都是火,岂能善罢甘休。
&ep;&ep;她眸光阴暗,恨恨咬牙道:“即便如此,也不是你对自己兄长下此狠手的理由!”
&ep;&ep;容堇风轻云淡的回答,“我当时也没用什么力气,没想到大哥这么不禁打。”
&ep;&ep;没用什么力气?这么不禁打?
&ep;&ep;慕青燕更是气得拍案而起,“你把阿蒙牙齿都打掉了好几颗,鼻梁也碎了,还废了一只手,这就是你所谓的没用什么力气?”
&ep;&ep;一旁容辰看大伯母这么生气,有些慌了,赶忙出来解释,“大伯母,二哥也不是有意的,他先前在战场上受了伤,从此患上怪病,受了刺激会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下手才重了些……”
&ep;&ep;反正容辰从小到大都习以为常了,知道二哥向来就有这种怪病,导致他平常时候看起来霁月清风般的完美外表,可是一旦受了刺激,见了血腥,就会不受控制,好像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ep;&ep;容辰在战场上经常见二哥发病的样子,一怒之下能将人撕成两半,导致容辰到现在都还有些害怕二哥。
&ep;&ep;小时候这容堇就不太正常,慕青燕自然是知情的,可依旧指责道:“我看就是你这逆子想蓄意谋害阿蒙,是不是以为阿蒙死了,这定国公世子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告诉你,休想!
&ep;&ep;“公爷,今日若是不按照家规严惩不贷,我看他是愈发不把这国公府放在眼里了!”
&ep;&ep;“……”
&ep;&ep;她滔滔不绝的一番话,说得容启简直头疼欲裂。
&ep;&ep;想了想,也只得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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