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二嫂没有偷懒,我看见她刚才打猪草去了。”
当江婉再一次偷偷的把头探出房门外,一直在逗瑜哥儿玩的李翠也忙跟着凑了过来。
江婉:“……”早上吃了顿好吃的,你这声二嫂倒是叫得顺溜了,得罪了人的是我,咱心里慌,咱还不能说。
“我就望望,谁说我看她了?”江婉恨不能捂住李翠的嘴,这话要是让赵芸娘听了去,误会岂不是越闹越大?
“在家里看好瑜哥儿,我出去转转。”患得患失了一阵,江婉终于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来。做为李家的大当家,这么怂真没必要,该做的还是做起来吧。
瑜哥儿虽然还不会走,坐在围桶里却是极稳当,有个人陪着他能乐呵一天,江婉交代了李翠后自己去厨房挽了只竹筐就出来了。
她打算去见识一下小柳树村芦苇荡中的小螃蟹。
李家坐落在村子的中间,一路往村北头走就是荒芜的芦苇荡,紧挨着小河,蜿蜒了很大的一片河滩。
沿途她也观察了一下村里的情形,大多都住着低矮的茅草屋,很多人家连李家都不如,偶尔也遇到几个跟她打招呼的人,不过就原主江氏在村里的人缘,人家乐意点个头就很不错了,所幸不必深谈,江婉也乐得清闲。
拐过几个弯,一条玉带似的水面就映入眼帘。
清澈得几乎可见底的盈盈河水倒映了两岸的新绿,宛若上好的玉石,在微风中清粼粼的涌动。
芦苇已经发芽,齐刷刷的窜出了半个人高,正尽情的伸展着肢体,舞动着细而还不太长的叶片,依稀可见根茎下的泥地。
细看下,那些褐色的泥地蠕动的细微动静,原来竟是一只挨着一只的小螃蟹!
江婉看得头皮发麻,亏好自己不是密集恐惧症患者,不然非交代在这里了。
也是,有这片天然的芦苇荡做繁殖温床,小螃蟹在这里鲜有天敌,而且它壳硬肉少,就连村民们不是遇上千里赤地的饥荒,估计也看不上它,平常也就村里的淘气孩子才会打它的主意,越繁殖越多就情有可缘了。
与原著作者纯欣赏这种顽强的小生物的态度不同,江婉虽然更欣赏,不过她的欣赏中沾染了世俗的欲望,带上了垂涎三尺的口水。
她喜欢吃蟹。
不仅限于帝王蟹、梭子蟹、青蟹、花蟹、大闸蟹,但凡是蟹所独有的鲜香和Q弹,她都爱不释口。
厨艺嘛,她是不怎么擅长的,不过到底一个人生活过那么些年,网络上的资源又如此丰富,做螃蟹的菜式还是知道不少的,就算是这样毛多肉少的小螃蟹,她也自有妙招。
看着满地爬的小螃蟹,江婉感觉特别亲切,对村里其他人来说,那只是有些泛滥成灾却无伤大雅的小东西,于她那可是遍地爬动着的美味啊。
李家的条件摆在那里,虽然有些银钱,但家无恒产,也断了经济来源,昨天江婉已经下令杀了只鸡吃了,不可能供得起顿顿有肉,她正愁不好改善伙食呢,这不就给送肉来了?
当即下起手来那也是毫不手软,三几下功夫竹筐里就铺满了厚厚的一层。
“娘,您弄这个干什么?”
回到家里时,李延睿已经进入舂米的角色,在院子里一边踩着杵杆一边还捧了本书在看,见江婉拎了一筐小螃蟹回来不解的问。
江婉的目光只扫了他一眼就离开了,舂米这活她不熟,原主也很久没做过了。
她只心中暗暗有些吃惊。
照原主的记忆,舂米向来是个很繁重的体力活,是她惩罚赵芸娘的手段之一,想不到李延睿这个文弱书生做起来会这么轻松。
“吃。”
只回了李延睿一个字,江婉便一门心思的收拾起她的小螃蟹来。
一只一只剪掉细爪,去腮去盖,还要仔仔细细的洗刷干净。
等她想找个什么东西来把这些小螃蟹捣成碎泥的时候,瞥见李延睿正好舂完了一臼谷子,刚把舂好的米舀出来。
“把杵臼先借我用用!”
把螃蟹倒石臼里后,江婉也发现些不同来,“咦,咱家的这个不同了?”
江婉脑中继承原主江氏的记忆与她自己的记忆混在一起,偶尔会混乱,如今看到这个舂米的家伙,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了。
江婉生活的时代上哪儿见识这个玩意去,吃的都是超市买来的现成的精米,但历史课本上有见过描述,再加上原主的记忆,总之都好像与眼前的实物对不上号来。
“娘发现了?我照书上的改了。”李眨睿扬了扬手里的书本,笑得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娘看这样是不是省力很多?”边着说他还踩上去演示了一下,一臼硬壳的螃蟹在木制的杵头下没坚持住一击,立马四分五裂了。
随着杵头敲击石臼声有节奏的响起,江婉脑中属于原主的记忆终于恢复正常了。
“你刚才改的?”江婉是真的惊喜。
一开始老二对舂米的事就很排斥,不久前还跟她讨价还价来着,好像她出门的时候院子里都没有动静,想不到是去琢磨改进工具去了!
之前李家的舂米的杵臼是由一根粗重的木杵与石臼组成,用的时候只能抱着木杵一下又一下的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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