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着其中一朵问。

&ep;&ep;“你和它，很像。”他说着。

&ep;&ep;浓烈地开在这热闹的京城里，鲜活明媚。

&ep;&ep;她捏着两朵，伸出手来微微扭转，又变出几朵绢花来：“送你的。”

&ep;&ep;这戏法她小时学过一阵，为了捡起来又练了一个多月呢。

&ep;&ep;“不过这石榴花摘下来不易，绢花抵不了你的情。我明日就要随戏班子离京了，你还要点儿什么？”她问。

&ep;&ep;听闻她要走了，陈怀眼神暗下来。

&ep;&ep;“你要去哪儿？”

&ep;&ep;“四海为家，不知道去哪儿。”她摇摇头。

&ep;&ep;看他想不出什么来，阿南让他将石榴花簪进了自己发间，两相靠近时，她突然嘟囔：“那我送你一夜欢。”

&ep;&ep;“什么？”

&ep;&ep;他才问出口，就被她推到柱子边，她趴在他身上眨眼：“我十六了，戏班子的人会卖我的，给我找几个入幕之宾好多赚些钱。”

&ep;&ep;“你不是……唱戏吗？”

&ep;&ep;“都是在那风月所里讨日子的人，你以为呢？小将军当真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吗？”她轻笑，“出钱多的都是些又老又丑的，我不想要他们，小将军就当帮帮我了。”

&ep;&ep;她盯着他腰间的白玉带，暗暗想着一定要拿下。

&ep;&ep;他仍旧一动不动，只是望着她。

&ep;&ep;“怎么，男女欢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又不懂了。

&ep;&ep;“见过，但我见过的，与你想要的，或许大不一样。”他垂眸。

&ep;&ep;他见过女奴被强占，在他们住的地方，这样的事随处可见。

&ep;&ep;那是充满着嘶喊和痛苦的，有着难闻的气味。

&ep;&ep;“那我教你。”她心里暴躁得厉害，压抑着冲动，靠在他肩侧懒洋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