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嘴能动。
&ep;&ep;她艰难地歪了一点脸,瞥见了躺在床上的另一个人。
&ep;&ep;“江生岭你这个蠢货,就这样被人下迷药。”她有气无力骂道。
&ep;&ep;躺在一侧的江生岭笑:“你聪明,你怎么也躺在这儿?”
&ep;&ep;他是突然收到昨夜那伙山贼的消息,山贼约他谈事,他还以为是有陈怀的什么秘密这才一个人过来的。
&ep;&ep;“你们都闭嘴!”蒙着面的一个女子呵斥了一句,而后便上手脱纪盈的衣服。
&ep;&ep;“你们是山贼又不是淫棍,怎么想的招数这么下流啊。”纪盈问。
&ep;&ep;“山贼是什么不下流的行当吗?”那女子回她,只拆了她的外衫。
&ep;&ep;“头儿,人快来了,差不多了,别脱了。”门口望风的人说道。
&ep;&ep;那女子见状也道了声“走”,从窗边便离开了。
&ep;&ep;纪盈叹道:“我进门之前看了看,今夜这酒馆开窖新酒,会来许多人。手拿远些,别恶心我。”
&ep;&ep;她看到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江生岭的手就心烦。
&ep;&ep;“你有力气你拿开。”
&ep;&ep;随着人声逼近,纪盈闭上了眼,该来的躲不过。
&ep;&ep;不知是谁撞开了门,只往里望一眼,为着新酒来的人就都停下了脚步。
&ep;&ep;纪盈这辈子还真没这么丢脸过。
&ep;&ep;意料之中,不过片刻那人群里闯出个熟悉的身影来。
&ep;&ep;看着陈怀紧锁的眉头和凌乱的呼吸,纪盈眼珠子转着望向他。
&ep;&ep;“我动不了了。”她哑声说着。
&ep;&ep;“把人赶走,不许说出去一个字。”陈怀对跟来的席连交代着,将裘衣披在纪盈身上,瞥了一眼江生岭。
&ep;&ep;他抱起纪盈,将她的头埋在自己怀里。
&ep;&ep;“别看。”
&ep;&ep;不再能看到外面的人的景象,她安心了不少。
&ep;&ep;陈怀抱着纪盈走后,江生岭的手下才跟着进屋,正要扶他,江生岭摆摆手,自己坐了起来,浅笑望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