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贺礼补上。我这差事急,又着急赶路,都没来得及问你这新娘姓甚名谁,特来见见嫂夫人。”男人笑呵呵说。
&ep;&ep;沉潇远。
&ep;&ep;纪盈想起了这人的名字,有点棘手。
&ep;&ep;陈怀回礼,让了一步,想要引见纪盈。可沉潇远一看到他身后的纪盈登时笑意消散,还有些……双股颤颤。
&ep;&ep;“沉提案。”纪盈憋出笑,缓缓施礼。
&ep;&ep;沉潇远嘴唇打颤,半晌没说话。席连挑眉,心道他不是要晕倒了吧。
&ep;&ep;纪盈抢先一步扶住了沉潇远,领着他到座上,按他坐下,笑说:“小时相熟,也是故人。”
&ep;&ep;“对对对,”沉潇远擦了擦汗,惶恐地看着给他奉茶的纪盈,“我来,阿盈姐快坐。”
&ep;&ep;陈怀才坐下,抬眸道:“她属虎,你属牛,按理你比她年长一岁,为何称姊?”
&ep;&ep;“辈分,是辈分。”沉潇远快笑不出来了,对上纪盈的眼神又咧开嘴。
&ep;&ep;“姊……也算辈分?”席连嗤笑,他也听不下去了。
&ep;&ep;纪盈翻了个白眼,手搭在沉潇远肩上低声道:“别说了。”而后她转脸笑眼盈盈唤侍女来上点心。
&ep;&ep;听上去沉潇远在沂川府做提案已经两年,与陈怀打交道不少,二人有些交情。
&ep;&ep;本来沉潇远是来贺喜的,现在却坐立不安,陈怀见他实在难受也不多留他,说午后到衙署去找沉潇远。
&ep;&ep;临走时,纪盈才提起了她做捕快的事。
&ep;&ep;“阿盈姐……”沉潇远现在是真的怕了,日日见纪盈,他还能活几年啊。
&ep;&ep;“莫不是,沉提案嫌弃我……”纪盈垂眸,小心翼翼看向了陈怀,仿佛沉潇远是在败陈怀的面子。
&ep;&ep;沉潇远是被迫点头的,纪盈见状便又起身主动要送他。
&ep;&ep;“沉阿强,”纪盈扶着沉潇远提醒他看路抬腿,用只有二人的声音说,“你别抖啊。”
&ep;&ep;“不抖,不抖。”沉潇远擦擦汗。
&ep;&ep;“现在我只是个捕快,你是六品提案,你怕什么?”纪盈笑着从牙缝里挤出字。
&ep;&ep;“阿盈姐,我没有看低你的意思啊……”
&ep;&ep;“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对我想打想骂都可以,”纪盈送他到了府外,叹了口气说,“我再也不能把你衣服扒了架到街上去了,所以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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