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着嘴笑:“虽说他是个狗头,但看你吃瘪,我是有几分高兴的。”
&ep;&ep;“那是我们的人。”江生岭铁青着脸说。
&ep;&ep;哪里有些不对劲……
&ep;&ep;纪盈忽然停了脚步。
&ep;&ep;“那到底是陈怀还是你,杀了那人呢?”她盯着江生岭,后者却只给了她一个白眼,觉得她在问些废话。
&ep;&ep;看起来的确是陈怀借着乱局处理了一个既没有价值,握在手里也烫手的间谍。管他是朝中谁派来的人,现在死得混乱又干净,谁也怪不着了。
&ep;&ep;不过陈怀故意用这个人顶上,让人以为那是安越平,究竟是这人招供了自己的来历,陈怀故意警告江生岭,还是只是个凑巧……
&ep;&ep;“你近日多加注意。”江生岭轻叹。
&ep;&ep;“那山贼是怎么回事?”纪盈又问。
&ep;&ep;“安越平治军治民,虽成效颇多,但对付一些反抗激烈的地方用的手段也狠辣。这沂川府一半的人给他立生祠,一半的人恨不得杀了他,这些山贼或许也是以为那是安越平,所以犯险来杀人吧,毕竟安越平要被押入京的事已经传开了。”
&ep;&ep;或许也是陈怀故意透露的。
&ep;&ep;大概在这种地方,若想有所功成,没什么人能保住名声完全清白的。
&ep;&ep;纪盈撇嘴:“看起来昨夜只有我是真心要睡的,怪不得你们都不敢多喝多吃。”
&ep;&ep;用早膳时,陈怀看着这一桌醪糟汤,醪糟丸子,醪糟蒸糕,白了脸放下了筷子。
&ep;&ep;“我吩咐人按着江统领的口味做的,将军主随客便吧。”纪盈喝了口汤,也不看陈怀。
&ep;&ep;江生岭有些莫名其妙,他也不爱吃这些东西。
&ep;&ep;陈怀什么也没吃就离了席,江生岭搅着碗里的汤汁对纪盈说:“帮我偷一个东西。”
&ep;&ep;七日之内江生岭不可能拿到圣旨给陈怀,但事情不能再耽搁了,只能硬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