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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还没有。”

&ep;&ep;众人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寂静的山中突然出现了此起彼伏的喊叫求助声。

&ep;&ep;杂乱声里,众人听到了一句“塌了”。

&ep;&ep;“矿洞塌了,”简城笑,“这山里大概有三五百人之数,被埋进去多少,不好说。可这村子里人手根本不足以救人,也没器具。只要叫人进山救人,这事一样会被揭开。当然,陈将军可以不救的。”

&ep;&ep;席连看着陈怀攥紧了手,一时感到无力,简城这话说得太挑衅了。

&ep;&ep;“将军,”他无力开口,“别冲动。”

&ep;&ep;陈怀眼前有一瞬迷惘。

&ep;&ep;显而易见应做的事,却好像是他在不知好歹。

&ep;&ep;温热的手忽然握住了陈怀的手腕,纪盈抬眸看了他一眼。

&ep;&ep;沉默良久,他开口道:“席连,去叫人上来。”

&ep;&ep;“知府的手下在下头拦着,争执起来,会出大事的。”

&ep;&ep;纪盈转头:“我去把山下我带的兄弟叫过来,他们名义上也是知府的人,我带他们给你们开路,这就是内讧,不是军队与知府的冲突。”

&ep;&ep;“阿盈。”陈怀看向她。

&ep;&ep;纪盈疲惫笑着,将手放在他头顶拍了拍:“没事的,你要是真的得罪了他们,不管出什么事,我也陪着你。”

&ep;&ep;看到陈怀三人四散去做事后,被扔在原地绑缚住的简城顿时舒心无比,接下来他只要把陈怀带兵救人的事传出去,矿的事就瞒不住了。

&ep;&ep;“我不明白,真要陈怀的命,动手刺杀就好了,何必如此。”姚龄站在简城身侧轻声问。

&ep;&ep;“死有什么可怕?像这种把一条命挂在腰上,为这片疆土搏杀多年的人,对他们最狠毒,最彻底的报复,就是让他们冤屈地死在自己人手里。”

&ep;&ep;简城躺在地上大笑。

&ep;&ep;这地龙动得不算剧烈,民房垮塌了一些,但死伤不算多,山里倒是情形最复杂的。

&ep;&ep;纪盈坐在马上,带着她那帮还是一股子痞气的手下,拦住了知府派来的一行人。

&ep;&ep;“这事情或许……会得罪人。”她同人说着。

&ep;&ep;“老大怎么说,我们怎么做。”一身山贼气未消散的人,就这么答着。

&ep;&ep;纪盈将长枪狠拄在地上,“当”的一声,寸步不让知府手下的人靠近村子。

&ep;&ep;“阿盈姐。”沉潇远长叹着,偏偏劝不了什么,看到纪盈一瞪眼,莫名的他又像小时候那样怂起来。

&ep;&ep;一旁的人看他念念有词,问他做什么。他哀叹:“算算按律,我家得受多大的罚。”

&ep;&ep;他也明白此时此刻该救人,本来瞒下这种事,他就心有愧。现下有两个人非得捅破,他也扭扭捏捏的不想阻拦什么。

&ep;&ep;看着陈怀调来的兵士上山时,席连在纪盈身边叹说:“就是知道他会如此,当初我和纪将军就没有告诉他这件事。”

&ep;&ep;纪盈点头,看着人都上山了,就让手底下的人留在镇上帮着处理垮塌的房舍,又回了村中。

&ep;&ep;她是在野地里找到陈怀的,问清了现下大概有三百多人被埋在矿洞和居住的山洞里。

&ep;&ep;她坐到他身边,才见到他回神,她靠在他肩上,只觉得累了一天,有些心烦。

&ep;&ep;他抚着她的发丝,望了望这山中道:“我是不是未曾同你讲过,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ep;&ep;“没有啊。”她也没问,怕他提起伤心事。

&ep;&ep;“被人断了手指和腿,做不了活了,就被扔到乱葬岗附近。我跟主子出门后,回来才听说这件事。我去寻,只有尸首了。后来那附近的人告诉我,因为她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一些干粮。为了抢那点吃的,她被人踹了一脚,就那么死了。”

&ep;&ep;纪盈抱住他的手臂闭上了眼,蹭了蹭他。

&ep;&ep;“这世上很多人,可以死得很轻贱的,无声无息。到了战场上,我见了更多死得轻贱的人。”

&ep;&ep;他语气很轻,盯着那山间攒动的人影,突然没了声响。

&ep;&ep;“但还是做不到把这种轻贱看得习惯,看得理所当然。”纪盈替他把话说完。

&ep;&ep;这些在矿里做活的人,恐怕也都是无奈之举,这村子里看上去也都不富裕,每个人穿得也破破烂烂,勉强果腹的样子,并未从这天赐的石头里获取太多。

&ep;&ep;所以要救,哪怕只是这样几个人,哪怕他们看似命如草芥。

&ep;&ep;从那村中离开的时候,姚龄又见到了纪盈。

&ep;&ep;“陈怀害死我哥的事,你口中几分真假?”纪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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