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p;&ep;“这个……妇之典范,谁送来的?”她靠着沉潇远手上的牌匾,揉了揉额心。
&ep;&ep;“上回不是救出了些孩子吗,他们的家里人送的。”沉潇远笑。
&ep;&ep;纪盈长叹了口气。
&ep;&ep;陈怀从山上下来后就接了令,军营中有急事唤他回去了,这几日席连倒是来了府上几次,也多是帮着她料理年前的事宜。
&ep;&ep;这沂川府总还是有些人家是要去拜访打点的,年前了,各家送礼不能少。
&ep;&ep;“别说,我觉着这席主簿近日对我和善了许多。”纪盈趴在桌上同沉潇远说。
&ep;&ep;她才来时,初见席连就能觉察出他的防备。
&ep;&ep;沉潇远从书柜上翻出一本名册递给她:“这是从李掌柜的庄子里搜出的那本记生意的名册,正本给了江平,我另抄了一本,你看第十面。”
&ep;&ep;多年来的烂账都在这上头,纪盈糊涂地翻看时,看到了那面上头正写着一个姓席的少年名字,只是不叫席连。
&ep;&ep;“名虽不一样,但生辰和家乡都是对得上的。这少年当年被养在庄子里三年,十五岁时外逃,而席主簿也恰巧是在十五岁那年,从了军,在你兄长军中。”沉潇远小声说着。
&ep;&ep;这事情沉潇远也告诉了陈怀,陈怀那时才想明白为何席连会知道雷六和李掌柜从事的勾当,再以此为饵设局。
&ep;&ep;纪盈这时也反应过来,挑眉:“那他如今,算是谢我?”
&ep;&ep;现下如他一般的人,也算得了片刻解脱。
&ep;&ep;“陈怀如何说?”纪盈问。
&ep;&ep;“不提,不知,不管。”
&ep;&ep;倒是他的作风。
&ep;&ep;陈怀走后夜里府上更静了些,纪盈翻了半个时辰的书想要睡下,听到了窗边熟悉的鸟鸣。
&ep;&ep;她看着喜雁已睡熟才起身开窗,取下那信鸽腿上的木筒。
&ep;&ep;看了木筒中的纸条,她心头一阵烦闷。
&ep;&ep;该死的江生岭要来沂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