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袁森越想越觉得这里面玄机太多,楼上有人走动的声音相当的小,如果不是特别仔细地聆听,就有可能听不到,给人的感觉很不真实。
&ep;&ep;巴依道:“我们上去吧,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ep;&ep;袁森点点头,巴依让袁森关掉了手电,自己凭着在黑暗里能够看物的本事,走在前面,让袁森紧紧地跟着他。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上楼梯,走上了楼。
&ep;&ep;走在楼梯上的时候,袁森就听到楼上的人声更为真切,隐隐的,他还能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那哭声不像是小孩耍闹,而是特别的悲切和凄厉,不止是小孩的,还有女人的哭声,好像是一群女人。
&ep;&ep;袁森越听越难受,头皮简直麻到了根子里,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这个大殿里明明是漆黑一片,甚至根本就不可能有别的人,怎么会有女人和孩子呢?
&ep;&ep;袁森拉了拉巴依,小声道:“你听到声音了吗?哭声?”
&ep;&ep;巴依轻轻地“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他推了一下楼上正殿的大门,那木门“吱呀”一声,缓缓地被打开。
&ep;&ep;袁森迅速地打开手电,手电照出一个巨大的黑影,那影子压过袁森和巴依的头顶,一直伸到殿门外,就像一头巨兽。袁森和巴依看着那东西,都张大了嘴巴。
&ep;&ep;大殿中央,是一匹硕大无比的石马,石马仰头咆哮,两条腿就踏在一个巨大的石缸里。那石缸有荒原上的铜鼎差不多高大,人需要爬上去才能看清楚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ep;&ep;石缸面前,跪着一个少数民族面孔的中年男人雕像,那人浑身赤裸,双手被绑在身后,好像是在低头忏悔。这雕像,与秦桧很有一拼。不过看这汉子的面孔,刚毅坚强,在古代,一看就是征战沙场的硬汉,不像秦桧那么奸邪狡诈的样子。
&ep;&ep;袁森道:“这个人犯了什么罪?要让他世世代代,跪在这匹战马面前忏悔?”
&ep;&ep;巴依接过袁森的手电,仔细地照着汉子的脸孔,道:“这个可能不是忏悔这么简单,是古西域王族最残酷的刑罚,叫马裂。”
&ep;&ep;“马裂?”袁森想起春秋战国时代,著名的五马分尸酷刑。
&ep;&ep;“这种马裂刑罚,与中国传统的五马分尸并不相同,他撕裂的并不是受罚者本人,而是他的妻儿家人,受罚者眼睁睁地看着把与他有关的所有亲人放进裂尸缸,活生生地被烈马的马蹄踩烂踩碎。而受罚者自始自终就跪在裂尸缸面前,听着亲人的凄惨号叫,一直跪到死。”
&ep;&ep;袁森听得胆战心惊,毋庸置疑,这肯定是世界上最残忍的刑罚之一,自己受刑只是一下子,而这种刑罚,将会绞碎一个人的精神意志。
&ep;&ep;巴依道:“这种刑罚,我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听人家说过。看到这石雕,我才想起来,这种残忍至极的刑罚原来真的存在。”
&ep;&ep;那大石缸黝黑阴沉,缸体上刻着成片的火焰,浓浓火焰将妇女和幼儿圈在其中,任由烈火焚烧,火中的妇女儿童痛苦地挣扎号叫。不知道为什么,雕刻师将浮雕上的其他元素都表达得很模糊,唯独在人物的表情上极尽笔墨,把每个人物脸上的痛苦描绘得淋漓尽致,让人看了仿佛置身其中,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ep;&ep;袁森看到巴依攀着大石缸就往上爬,脑中就浮现出地下荒原中的那口巨鼎,他一直很好奇巴依在那口大鼎里到底看到了什么。后面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似乎都是从那口大鼎之后发生的,非常诡异。
&ep;&ep;所以,袁森也毫不犹豫地就跟着巴依爬上大石缸,他爬到石缸的口子上,拿手电朝大缸里一照,吓得倒吸了两口气。
&ep;&ep;原来大缸里放的是大半缸的尸体,那尸体都浸泡在水里,大多是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女人尸体,尸体成片地堆在水里。那泡尸体的水已经变成了黑色,奇怪的是尸体被浸泡得苍白,但是并没有腐烂,一个个的脑袋鼻子都还在。
&ep;&ep;袁森奇道:“巴依,这些尸体泡在水里,怎么没有尸臭呢?”
&ep;&ep;巴依皱着眉,把手指竖起来,示意袁森不要出声。他将腰带上的石刀解下来,在尸堆里轻轻一拨。泡尸水被搅得飞溅,一股强烈的尸臭味扑面而来,袁森被熏得差点晕过去,急忙用手捂住鼻子,脚紧紧地蹬在大缸中间的隔沿上。
&ep;&ep;巴依在那尸堆里乱翻,一具一具尸体被倒腾出来,尸堆里面的尸体好多都被破坏,有几具已经完全成为一堆烂泥,看起来特别恶心。袁森看得喉头发紧,胃里翻腾得厉害,忍了几次,终于还是一口吐进了石缸的尸水里。
&ep;&ep;巴依也不管袁森,他翻了半天,石刀长度不够,他索性挽起袖子,半个身体探进腥臭的泡尸水里将堆积在里面的尸体翻到上面。袁森正奇怪巴依的举动,突然一具男尸被翻出来,那男尸的头颅已经不见了,只能从他的穿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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