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人手持涂山,一人手持离魂,站在大殿中央,天君气得直拍桌子:“我看三界又要大乱了!蛟龙神君自甘堕落与妖孽为伍,成何体统!”
&ep;&ep;“天君这是哪门子的歪理,本王不过到天界讨个说法,怎么就被戴上了祸乱三界的大帽子?”盛景双手背在身后,往天君处走了几步。
&ep;&ep;“说法?你乃白堕怨念所化,屠了夜覃皇室,桩桩件件都是罪孽!天界留你一命,已是手下留情!”司战星君挡在天君前面,手中剑指向盛景。
&ep;&ep;“若从白堕算起,那就更有的说了,天界将人间视为掌中玩物,命白堕下凡祸害衡晋,好让天界指定的君主称帝,白堕对天界失望,没完成任务,被你们逼得自戕,没有凭空产生的怨念!你们纵容夜覃烧杀抢掠,好好的人间成了修罗地狱,而你们呢?好端端地坐在天界享受凡间供奉,恬不知耻!”盛景不紧不慢地说道,轻蔑地白了一眼司法星君:“至于不杀本王,呵呵,是承担不起本王魂飞魄散的后果吧!”
&ep;&ep;“你……你强词夺理!”司战星君找不出其他的辩解之词,结结巴巴道。
&ep;&ep;“你们造了杀孽不知悔改也不知反省,待我由白堕所留怨气中而生,成为妖王后,你们才后知后觉当年问题处理得粗糙,又是令冥界设立画虚楼,又是在泗水滨旁造了启明秘境,治标不治本。”
&ep;&ep;“难道夜覃那些皇室之人不是你杀的?”许是被驳了面子,天君气狠狠地说道。
&ep;&ep;“那时我虽为妖王,却浑浑噩噩,白堕对夜覃的恨占了神识的大半……”
&ep;&ep;盛景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天君打断:“你这是在为自己的罪行找借口!”
&ep;&ep;“她在夜覃所犯罪孽是真,可她清醒后,再未伤害过任何凡人,且后来她也在天界受了千年雷刑。”温卓握住盛景的手说道:“若将各位在凡间所做之事,桩桩件件算个清楚,有谁敢保证不会受到与盛景同样的,甚至更重的刑法?”
&ep;&ep;闻言,众人一时哑口无言。
&ep;&ep;盛景紧紧回握过去:“凡间有句话,严于律己,宽于律人,我看天界正好相反!”
&ep;&ep;“神君倒是将自己撇得干净,我记得白堕死于神君涂山剑下,而妖王也是神君亲手捉上九重天宫的,眼下怎么就倒戈了。”一直未开口的司法星君质问道。
&ep;&ep;“我自认有罪,待事情了结后,便辞了神君之位,永世不入天界。”温卓对着天君行了一礼。
&ep;&ep;天君推开挡在前面的司战星君,大声呵斥道:“你是要用泗水滨来威胁本君?”
&ep;&ep;“守住泗水滨,不让其中的恶念外泄是我毕生的责任,不论我身在何处,都会守好它,定不负天君所托。”
&ep;&ep;“好,好,好,好一个不负所托,不愧是本君的好儿子!好!”天君指着温卓的手气得不住哆嗦,转身一挥袖,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将二人团团围住,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ep;&ep;“住手!”殿外传来一声怒吼。
&ep;&ep;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身着白衣其上绣有莲花图案的女子走入,女子衣饰虽简朴,面容却有种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ep;&ep;“参见天后!”一众神仙向女子行礼。
&ep;&ep;“母亲怎么来了?”温卓愣了片刻,忙行了一礼问道。
&ep;&ep;天后缓缓走进玉清殿,示意众仙免礼,自始至终未将目光放在天君身上,她停在盛景面前,端详了片刻道:“折在她手中,你不冤。”目光虽在盛景脸上,可话却是对温卓说的。
&ep;&ep;天君天后之间有龋语已上千年,此乃天界秘闻,只因当初天君不顾天后反对,命白堕下凡干涉帝王更替之事,天后一气之下搬去西天修行,许久未露面。
&ep;&ep;“你们适才说的话,我在殿外都听到了,暂且不论对错,我再问问盛景,想要个什么说法?”天后说了话,旁的人都不敢再多言,天后乃创世神的幼|女,地位尊贵,若是非要较真,压天君一头也不是不可能。
&ep;&ep;“天后娘娘,我不为自己曾做下的事辩解,罪刑已服,一来想要个自由身,二来想要个保证,保证天界不再将凡间视为掌心玩物,随意拿捏处置。”语毕,盛景对着天后郑重行了一礼。
&ep;&ep;第一个要求众人并不意外,被两界追杀囚禁这么多年,她想要个安稳也在情理之中,可第二个要求却大大出乎意料,本以为她会再要个道歉或者要天界反省,不想竟是为凡间众生所求。
&ep;&ep;“你以为……”天君气不打一处来,刚开口就被天后瞟来的一眼打断,生生将后半句咽了下去。
&ep;&ep;“这两个要求我答应了。”天后抬手示意司法星君近前:“解了她身上的追踪蛊。”
&ep;&ep;司法星君忙不迭地走到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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