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有辞罕见地沉默了一下,试图用道理说服颜桐:我会请临仙门的其他长老来为你护法,他们都是修仙道的翘首,修炼的心法与你出自同源,不会影响金丹的品质。
&ep;&ep;颜桐却不肯,他站起身来,急切道:师父,我只想让你为我护法!
&ep;&ep;萧有辞看他一眼,起身往外走:不要胡闹!
&ep;&ep;谁料颜桐却上前一步,握住了萧有辞的手腕他年纪太小,根本遮掩不住自己的心思,动作又急又燥,用得力气很大,萧有辞被他拉了个趔趄。
&ep;&ep;他修为没有恢复,差点就这么歪倒在颜桐怀里。
&ep;&ep;这一下,可以说得上是冒犯了。
&ep;&ep;萧有辞终于动怒,他觉得自己对颜桐的耐心已经足够多了,可有人好像天生不知道什么叫收敛,一而在再而三地冒犯!
&ep;&ep;萧有辞怒极挥袖,甩开颜桐的手,怒斥道:放肆!
&ep;&ep;颜桐被他一声喝醒,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脸色苍白,后退了两步。
&ep;&ep;萧有辞冷冷看着他:我看你是下山两年,不知天高地厚了,为师说不会给你护法,就不会给你护法,废话忒多,滚出去跪着!
&ep;&ep;说完,不给颜桐反应的机会,就独自往外走去。
&ep;&ep;院里月光如水,微风吹过桃树,桃粉的花瓣洋洋洒洒落在地上,铺得地面都看不见了。
&ep;&ep;萧有辞不知去了哪里,颜桐脸色戚然地从屋内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ep;&ep;月光落在他身上,越发照得他脸色惨白。
&ep;&ep;然而,他内心却跟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凄然完全不同,他很淡定,甚至有些过于淡定了。
&ep;&ep;如果不是内心另外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一直在嘲笑他,那就更好了。
&ep;&ep;你何苦说那些话惹他生气,还被赶出来罚跪,真丢人。
&ep;&ep;我说,你又不是打不过你师弟,喜欢就上啊,整这些有的没的。
&ep;&ep;要不是有事在身,江止宴很想跟这位魔头同归于尽。
&ep;&ep;这倒霉魔头一直在他耳边絮叨絮叨,从天黑说到天亮,说到最后,江止宴实在忍不住了,低声道:你闭嘴。
&ep;&ep;阁下被封印了几千年,怎么还是如此聒噪!
&ep;&ep;你这么有法子,埋在地底几千年,也没见有人来挖你。
&ep;&ep;被互相伤害的魔头终于闭嘴,识海深处,他不甘心地说了一句:我有老婆的
&ep;&ep;虽然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老婆是谁了,老婆本人估计也死了投胎好几个轮回了。
&ep;&ep;颜桐这一跪就跪到了第二天天光大量,封朗月和封朗行打着哈欠出门,就看到他跪在院子中央。
&ep;&ep;花瓣落了一身。
&ep;&ep;封朗月都呆住了,看了好几眼,才确定跪在院子里的人是颜桐。
&ep;&ep;他好奇地走上前:师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ep;&ep;怎么会跪在这里?
&ep;&ep;后半句话想问,但是又被他吞了回去,这天璇峰上没有旁人,能罚颜桐跪着的,只有萧有辞一个。
&ep;&ep;封朗月瞬间幸灾乐祸起来:师弟,你这是惹师父不高兴了?
&ep;&ep;江止宴抬头仔细看着面前的便宜师兄这么多年了,他没有摆脱练气,身体略微发生了一点变化,看上去更成熟了,当年那股子轻浮的少年气消退不少。
&ep;&ep;可还是那么不顺眼,尤其是他看向萧有辞的眼神。
&ep;&ep;要不是萧有辞这人够冷,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被隔绝在外,江止宴也不能这么安安稳稳给他当师弟当了这么多年。
&ep;&ep;但表面的和平还是要维持的,江止宴有些凄惨地笑笑:是我昨天回来晚了,让师父生气了。
&ep;&ep;封朗月很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儿,师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跟你计较的,你跪个百八十天,他就消气了。
&ep;&ep;江止宴:
&ep;&ep;封朗月打着哈欠吃饭去了,江止宴一直跪到中午,才得了消息,让他起来。
&ep;&ep;萧有辞没露面。
&ep;&ep;帝天幸灾乐祸道:如你所愿,你师弟跟你生气了。
&ep;&ep;江止宴没回答,他敛着一身低气压下了山,刚走到长老堂门口,就碰到了熟人。
&ep;&ep;是在山下历练时,被他救下的小师妹,名叫泠音,是玉衡峰的人。
&ep;&ep;她上前与江止宴攀谈,江止宴却爱答不理,看上去情绪不高。
&ep;&ep;泠音很关心他:你是跟什么人吵架了吗?怎么看着这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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