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没有说话。
或者说,不等其开口,那少年便已然忍不住继续道“合着你刚才一直在布阵啊?我当你是对我手下留情呢,结果……明修栈道,你暗度陈仓啊。你,你简直恩将仇报,好心当做驴肝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拉不出茅坑,你怪屎,吃饱了就打厨子!”
说着是深吸了好几口气,也没有平复住心中奔腾的怒气“怎么?你是想将我烧死?冻死?砍死?还是用电劈死?然后给他陪葬是不是?”
气呼呼地看着白衣男子。少年这话,也的确不是危言耸听。
这“风雷五行阵”,顾名思义,便就是五行混合风雷,四周,分别有极烈之火,极寒之水,极利之金,极韧之木。
若是陷落其中,极大概率,会被活活烧死、冻死、砍死和缠死!
于此同时,顶上,更布有雷电和风暴,让人无处可逃。
而脚下,亦是极硬之土,让人无法遁形。
四面八方,严防死守。
而且,这“风雷五行阵”一旦布成,除非布阵之人,或者懂行之人出手解除,外人是毫无一点儿办法。
而这风雷五行阵,又是茅山的独门阵法,概不外传,所以,懂行之人,真是凤毛麟角。
也就是说,若是不小心困于阵中,要么,就是活活等死,要么,就只能,硬着头皮,扛着那火烧、雷劈之苦,生闯。
至于硬闯的结果嘛……
自然有些道行极高的,可以身而退,不会有丝毫损伤,但那也只是道行极高的。能有这般道行的,普天之下,屈指可数!而且,既然有这样的道行,那多半也不会轻易入了他人阵中。
而那些道行一般高的嘛,可能会有损伤,可能九死一生,也可能会直接丧命其中,结局难料,世事难说。
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少年嘛,若是硬闯,那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或者说,死得连渣都不剩。
自己几斤几两,少年心中还有数的,故而,此时,已然绝望!
看着少年,白衣男子,却依旧是面无表情,道“我这阵布得大,只要你不乱跑。就没事儿!”
少年没有说话。就这么偏向一旁,看都没看白衣男子一眼。
未几,又听白衣男子道“我开始布阵时,你并不知道,你不是下蛊之人!”
“这怪我咯?”少年回道“还有,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吧?那你还……”
“已经布了一大半了!毁了可惜!”白衣男子道。
“你……”少年哑口无言,点了点头“厉害,厉害,厉害行了吧!了不起,了不起行了吧!你有捆仙索,你会布风雷五行阵,你还法术还高,一下就把人家屋顶给掀了,你……”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愣了片刻,忽然抬头。
看着白衣男子“不对啊,风雷五行阵,乃是茅山不外传的秘术,按理说,应该只有几个重要的长老才会。还有,捆仙索,也只有几个厉害的道门,才会使!而且,你的道行这么深,可是年纪,也就二十岁左右,他们喊你师兄,而你又有这样的修为?难不成,你是茅山大弟子,苏子杨?”
直勾勾地看着白衣男子“对,绝对是!二十来岁,天赋异禀,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不能是别人了……你别不承认啊!我都认出来了!”
白衣男子倒也没有狡辩,直接道“没错,是我!”
的确,这白衣男子,就是现在茅山的大弟子——苏子杨,而至于其,为什么会不远千里,来到此处,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你,你这样的身份,你欺负我?”难以言说少年的表情,委屈、气愤、难过……层层交织“你堂堂茅山大弟子,你拿我开涮?我,我招谁惹谁了我,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说着说着,竟然一下蹲坐在了地上,又是满地打滚,又是张牙舞爪,简直就是个泼皮无赖……
“你干嘛?”苏子杨当即道“这大街上的,丢不丢人?”
可是少年,却是完不管不顾,连声大喊道“欺负人啊,茅山阴阳观欺负人啊,大名鼎鼎的苏子杨欺负人啊。有没有天理啊?有没有王法啊?让不让人活啊!可怜可怜我啊!”
苏子杨有些无语“赶紧起来,你闹也没用!”
奈何少年却依旧不理“大家都看到了的,在那茶馆,你们也都看到了,他们没事儿找事儿,啥都不为,就打我,骂我!现在,又要用风雷五行阵杀了我,仗势欺人……”
声嘶力竭,虽然,这街道上,从始至终,都是空无一人……
就这么,直到苏子杨再次开口道“你都多大了?”
“你管我!”少年当即回道“还有,你们咋不说你们多大了?”
“之前,我师弟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但听苏子杨道“而刚才,若是有什么冒犯了的地方,我也可以向你道歉。”
“嗯?”少年一愣,歪斜在地上,梗着脑袋,看着苏子杨“你,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想干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有!”苏子杨又道“我之所以布这风雷五行阵,也不是为了害你,而仅仅只是想困住你!”
“仅仅是为了困住我?”少年再次无语“哥哥,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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