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闫綮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地上留着一大摊的鲜血。
不对啊,这血量是不是太少了?
曲生身上所有的大动脉全部被刀割破了,明显在他活着的时候,那个凶手虐待了他,用刀子划破他身上所有的动脉。
大量的鲜血流了出来,曲生大的衣服全部被染红了,地板上也有血。
最后才用细细的丝线将曲生勒死的。
可是,这么多脉搏被同时割断,不可能只是染红了衣服和地上这些血的,出血量似乎少了ap;hellip;ap;hellip;
百里闫綮猛然想起来。
对了,上次死掉的两个弟子是在树林子里面,地上都是泥土和草。
能看见草和泥土上占的鲜血,根本看不到出血量是多少,因为那些血已经渗透到土里了。
可是现在在干净的客栈的地板上却能明明白白的看见有问题。
凶手虐杀弟子,可能只是为了取他们的鲜血,虐杀划破这么多刀只是个掩饰出血量。
取鲜血干什么?
百里闫綮在沉思的时候,后面的弟子都已经快疯了,甚至已经开始在互相猜忌。
ap;ldquo;钱余,你和曲生住在同一个房中,你不可能没有发现他被人杀了的?怎么会等人家死了你才发现的?说,是不是你干的!ap;rdquo;
钱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有人继续说了。
ap;ldquo;钱余,今天曲生说师叔,你护着师叔和他闹了几句,不会因为那几句话就动手杀曲生吧,居然还模仿残害弟子的凶手的手段,你简直太有心计了!ap;rdquo;一个女弟子道。
钱余:ap;ldquo;我ap;hellip;ap;hellip;我没有ap;hellip;ap;hellip;ap;rdquo;
ap;ldquo;肯定就是你,说不定一直杀弟子的人也是你,你要怎么解释?你难道没有听到一点动静?曲生身上被人划了这么多刀肯定动静很大,你不可能没有听到一点动静的。ap;rdquo;
钱余着急的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不知道今天晚上为什么睡得这么沉。
就感觉在大厅用完了膳食之后,他回到房中就特别想睡觉,钱余今日没有沐浴就直接倒头呼呼大睡了。
还是起夜才发现曲生死了的ap;hellip;ap;hellip;
钱余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着急的看向了在查看曲生的百里闫綮:ap;ldquo;师兄ap;hellip;ap;hellip;我没有杀人,师兄ap;hellip;ap;hellip;ap;rdquo;
百里闫綮抬头:ap;ldquo;不是你杀的。ap;rdquo;
他可以很确定不是钱余,因为刚刚看见曲生石头的时候,百里闫綮就盯了一下钱余的手心。
曲生的脖子都快被细丝给勒断了,而且曲生被勒死就在被发现的半盏茶之中。
如果钱余是凶手,这么大的力气勒断曲生脖子,他多多少少手心肯定会有拿细丝线的勒痕。
但是钱余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痕迹。
钱余闻言松口气,然后看向其他弟子:ap;ldquo;你们听见没有?师兄说了,不是我杀的人。ap;rdquo;
钱余气呼呼的,他大半夜的被曲生尸体吓半死,现在又差点被冤枉是凶手,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百里闫綮看向众人:ap;ldquo;将所有的人都叫过来。ap;rdquo;
有一些弟子住在西苑那边,此刻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叫其他人过来的时候,百里闫綮顺便查看了一下这里所有人的手心。
可是没有任何发现,他们的手心通通都没有痕迹。
过了一会儿,西苑的人过来了,包括阮小离。
客栈的上房有限,分布也在不同的院落,百里闫綮带着一部分的弟子住在东边,阮小离带着其他的人去西苑住。
阮小离穿着一袭没有花纹的白色衣裙过来了,头发只是简单的用发带绑着,她面色不是很好,快步的走了过来:ap;ldquo;情况如何?ap;rdquo;
百里闫綮行礼:ap;ldquo;师叔,死了一个弟子,我仔细查看了伤痕,和往年那个凶手是同一人。ap;rdquo;
此话一出,阮小离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惊讶,随即冷静的问道:ap;ldquo;西苑的弟子将手拿出来。ap;rdquo;
她上次在大殿也是在场,自然知道凶手最后是勒死了人的。
所有人检查了一下手,但是并没有什么痕迹。
百里闫綮眼神低沉了一下:ap;ldquo;时间过去太久了,如果杀人的人手上垫了东西,手上的痕迹会很浅,半刻的功夫手心便会没有痕迹。ap;rdquo;
阮小离走进屋子,查看尸体。
弟子们全部站着,安静的等待着。
阮小离抬头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些男弟子连鞋子都没有穿,她微不可查的皱眉了一下。
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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