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成一年不如一年,还伴有旱涝之灾,每年粮食缺口达二十万石!运粮费用就要二十万贯,其中还不算途中所需的人力,放之整个关中地区,缺粮更有四百万石!若非裴耀卿裴公疏通河道,圣人每年还得去东都逃灾。”
“我大唐疆域辽阔,周边獠乱,每次出征,粮草就是头等大事,虽在边疆有屯田,但经常受吐蕃、突厥侵扰,并不能自给自足。”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元公辅不胜唏嘘,堂堂皇帝因为粮食不够,只能逃去其他地方,这是大唐的耻辱!
王烁笑道:“不知元先生想过没有,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大唐车乘,都以两轮为主,所乘之物自然有限,可一旦有四轮车乘,所乘之物便会增多,若有连绵数十丈的车次,所乘之物又有多少?这其中但运费一项是否就有减少了?”
元公辅抿了口酒,示意王烁继续说下去。
“大唐疆域辽阔物华天宝,但为何一遇天灾,百姓便流连失所,甚至易子而食?只因靠天吃饭,若是风调雨顺,便可粮仓丰盈,可若天有不测,便要朝廷救济。”
“大唐矿山无数,可一年采银两不过三万五千两!但采矿而死之人何其多!只因采矿之术落后滞慢,矿工无安全保障!”
“若有奇技淫巧,可改两轮车为四轮,使一人操作便可种粮千亩,元先生你用还是不用!”
一番说辞,配合王烁抑扬顿挫的语气,说的元公辅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半晌,他一把抓住王烁的手,指甲几乎刺进王烁的肉里了:“二郎,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他自幼家境贫寒,为了供他读书,父母都累的吐血了,对于任何一个农家子弟来说,自然知道粮食丰收意味着什么!
再也不用因为一团糟糠而抢的头破血流!
再也无需贩卖子女用以买粮!
这不正是他心之神往的大唐盛世吗?
“倘若元先生愿意助我一臂之力,王某保证,所说之物会一一兑现。”王烁真挚的说道。
早已是热泪盈眶的元公辅长拜不起:“二郎但凡有求,元某定竭尽全力,绝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