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易辞洲眯眼挑着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三个人脸色一个比一个赛苦瓜,不禁哑然失笑,直接往前倾了倾,伸手拉住舒晚的手,将她往自己一拉。
&ep;&ep;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到了男人的面前,舒晚慌乱地抬眼,瞬间就跟易辞洲的眼睛对视上了。
&ep;&ep;她十分抗拒地绷紧了身体,低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ep;&ep;“就在你来医院的前几分钟。”易辞洲摩挲着她的手背,认真地看着她,“你去哪都不打招呼,我有些担心。”
&ep;&ep;这句话换在别人的嘴里说出来,那自然是夫妻情深,但是知道易辞洲是个什么样的人,舒晚不但没有一丝丝的感动,甚至还有些反胃作呕。
&ep;&ep;她垂眼,自嘲般地低声说道:“易辞洲,你装得不累吗?”
&ep;&ep;易辞洲看着她,依然在微笑,嘴角上扬的角度恰到好处,让人看了一种如沐春风的信任感,他笑道:“这么多年都装下来了,习惯了。”
&ep;&ep;自从被接回易家,自从认了那个冷漠的爷爷和毫无血缘关系的妈,他就会演了。对谁演不是演,不过就是戴上一张面具强做微笑,这种事情做多了,早就游刃有余。
&ep;&ep;舒晚抿着唇,淡然说道:“既然要装,那就别老盯着我的家人,拿他们威胁我。”
&ep;&ep;易辞洲一听,眉毛轻挑,轻声笑:“谁让你那个弟弟那么的不听话呢,隔三差五就给我找麻烦,我不盯紧点,谁来给我收场?”他笑着,勾了勾她的手心,“你吗?”
&ep;&ep;舒晚的手轻轻一颤,禁不住地战栗了一下,她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的神情在他面前显得自然些,说道:“易辞洲,我代舒涞向你道歉。”
&ep;&ep;两个人说话声音极低,在舒天邝和舒涞眼里看来,他们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就像在讨论夫妻之间的情|事。尤其是舒涞,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行,舌头保住了。
&ep;&ep;易辞洲将舒晚又拉近了一些,将她的手完整地贴合在自己的手心里。
&ep;&ep;窗户半开着,微风拂过,女人发间的幽香在男人的鼻息之间来回穿梭。易辞洲不是第一次牵她的手,但是这次,他明显感觉她十分抗拒地抖了抖。
&ep;&ep;回想起几天前那个微风夜里,鬼使神差地,他突然特别怀念那种既有狂风骇浪、又有水乳交融的感觉。
&ep;&ep;易辞洲朝舒涞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说道:“你这个道歉有些敷衍。”
&ep;&ep;舒晚沉了沉气,问道:“那你想怎样?要打?要骂?还是弄死我算了?”
&ep;&ep;易辞洲笑着摇摇头,“那我可舍不得。”
&ep;&ep;他想要做的,偏偏是她最害怕的。
&ep;&ep;拿掉她的助听器,让她在无声中高潮,他十分期待再次看到她最潮红的面庞。
&ep;&ep;他说完,站起身来,依然牵着舒晚的手,然后彬彬有礼地对舒天邝说道:“既然阿晚来看过您了,那我们就先回家了。”
&ep;&ep;听得“回家”二字,舒晚抖得更加厉害,不由向舒天邝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ep;&ep;然而易辞洲都发了话,老人家也不好挽留,他点了点头说:“路上慢点。”
&ep;&ep;舒涞早就怂得不敢抬头,他见易辞洲要走,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下来,掀起眼皮瞥了瞥。
&ep;&ep;而这一瞥,正巧就看到了舒晚露出来的手腕……
&ep;&ep;他揉了揉眼睛。
&ep;&ep;那是一块淤红,很小,颜色却醒目。
&ep;&ep;可这种痕迹,分明就是受到大力掰扯和揉拧之下所产生的。
&ep;&ep;舒涞正要上前,这时,突然来个护士,一进门就歪着头问:“舒先生的家人是吗?医药费要交一下了,上次存的钱已经不够了。”
&ep;&ep;不过才半月,刚存进去的一百多万医药费就又不够了,易辞洲看着床上吊着一口气的舒天邝,眼底一沉,这无疑是个堵不住的无底洞,钱哗哗地砸进去,却看不到一丝起色。
&ep;&ep;但他脸上依然带笑,淡然点了点头,“好,我去交一下。”
&ep;&ep;易辞洲前脚刚走,舒涞就大步上前,趁舒晚没注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ep;&ep;舒晚一惊,“舒涞,你干什么?”
&ep;&ep;舒涞没理会她,将她的袖子撸了上去,那一瞬间,手腕上的红色淤痕清晰可见、令人瞠目。
&ep;&ep;“卧槽?”舒涞大惊:“易辞洲那个王八蛋打你?”
&ep;&ep;舒晚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淤痕。
&ep;&ep;她一愣,回想起那天夜里易辞洲跟一头疯醉的猛兽一般,不由地将衣袖往下拨了拨。
&ep;&ep;她漠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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