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匆忙回府,径直走向了儿子的庭院。
“夫人。”守在院中的横霄见夫人前来,忙行礼道。
许氏问他:“暮儿下朝了?”
橫霄点了点头,“回夫人的话,主子刚刚才回到府中,如今正在书房读......”
最后一个“书”字还未出口,许氏就径直绕过他,直奔苏子墨的书房而去。
“夫人!”横霄看着她的背影,着急地喊道:“公子不喜欢读书时被人打扰,不如事先让属下替您去知会一声?”
许氏停下脚步,冷冷地看向他,“怎么,我这个做母亲的,想见见自己的儿子都不行了?”
横霄自觉失言,连忙解释,“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最好!”许氏如今正在气头上,故而说话的口气十分冷硬,她扫了眼横霄,说道:“你先去外面守着,我与大公子有些事情要谈,期间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是。”横霄只能垂头应是。
他暗自琢磨,不知道夫人这究竟是要闹哪出,总之他是拦不住了,但愿主子稍后不要找他算账才是。
许氏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苏子墨从案前抬眼,看见母亲满脸怒容地盯着自己,一双眉头皱的死紧,眼睛仿佛下一秒能喷出火焰。
他不禁有些意外地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许氏看着儿子那一副云淡风轻,还有心情看书的样子,心头火气更盛,努力让自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还能维持住仅剩的理智。
她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苏子墨,说道:“你还好意思问我?娘现在这副样子,还不都是被你给气的!”
苏子墨这下更加迷茫了。
“母亲为何要生儿子的气?”
难不成是因为他最近忙于公务,去母亲那里请安的次数变少了导致的?
思及此,他立刻说道:“儿子最近确实有些忙碌,疏忽了母亲这边,是孩儿的不孝,不敢争辩,还请母亲责罚。”
许氏听他这么说,更气不打一处来了。
“少跟娘装蒜!”她将目光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儿,最终瞪了眼苏子墨,“暮儿,娘知道你在朝中政绩斐然,也受陛下倚重,可你是娘的儿子,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少把你在官场上的那套用来搪塞我,你当真以为娘不知道你究竟干了什么?”
“母亲此言何意?有什么事情直接教训儿子便是,别气坏了身体。”苏子墨将许氏引到案前坐下,又亲手倒了杯茶。
许氏并未将茶接过,转而问他:“你说实话,当初不愿与上官家的小姐结亲,到底是因为什么?”
苏子墨道:“儿子当初便同母亲讲过,朝中局势不稳,儿子有诸多事要去做,无暇顾及这些。”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且儿子原本也无意于上官小姐,才拒绝这门亲事,免得耽误了人家的终身大事。”
“可还有别的原因?”许氏问道。
苏子墨摇了摇头,他当时的确就是这种想法。
“那你同我解释解释,那日出现在你书房的那个红衣姑娘是谁?”许氏紧接着问道。
苏子墨的动作微微一滞。
许氏痛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难不成还想瞒着娘?!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平岚郡主?”
听她能这般肯定地说出了冉醉的身份,苏子墨知道今日他若不把事情解释清楚,恐怕母亲是不肯轻易离开了。
“是。”他坦承地点了点头。
原以为儿子还会隐瞒一番,不成想却承认的如此痛快,许氏原本一肚子准备质问的话,突然不知道该先问哪个,只是震惊地指着前方。
半晌后,她才稳住心绪,提心吊胆地问道:“你...你是不是...”
话说到一半,却又突然说不下去了。
见她如此,苏子墨安抚地说道:“母亲请稍安勿躁,那日之事纯属是个意外,并非是您想象的那般。”
对于他的话,许氏表示质疑。
“你别蒙骗娘,她好端端一个郡主,为何会突然来咱们苏府,还出现在你的书房里?”
苏子墨不知怎么解释当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斟酌了片刻才道:“不过是因为日前在宫中发生一些事情,如今已经解决了,母亲不必过于在意。”
自己的儿子鲜少撒谎,听他这么说,许氏好歹放了点心,可还是剩下最后那么一丁点纠结,“娘可当初开门的时候,你们......”
苏子墨急忙接道:“那个时候我们恰好因为某些事情发生了口角,交了几回手。”
“你居然同郡主打起来了!”许氏刚刚有所缓和的心瞬间又蹦得老高,她大声说道,“就算你们有口角,可人家毕竟是皇亲国戚,你一向守礼,怎可如此莽撞行事?”
“......儿子下次一定改。”苏子墨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冉醉当时抢了他手札后得意洋洋的样子,能做出这种让他气到不能自已的事情的人,恐怕天上地下也就只有冉醉这独一份儿了。
“知道便好,改日一定要亲自去郡主那里赔礼道歉。”许氏觉得他认错态度还算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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