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也全然不顾,任由段清云帮助化解淤血,嘴里冷声呛道:多事。
&ep;&ep;是是是,我多管闲事。在下每日兢兢业业为仙君销毁平安符,看得头昏脑涨,目眩心花,到头来还要被仙君讽刺,做人真难啊,哎。段清云幽幽地说,受伤似的撇嘴,看上去很是痛心疾首。
&ep;&ep;但段清云这不着调的性子贺听风实在了解不过,他们都是活了几百年的人,也对彼此的性格和心性颇有研究。
&ep;&ep;正如段清云所说,禁渊之中,幻化成剑客泽川之人就是仙君的分神。
&ep;&ep;他实在是不放心慎楼一人前往,而后听闻段清云的建议,才隐隐动了心思。
&ep;&ep;贺听风并非是受了段清云的蛊惑,因为他也知,这做法实在是胆大妄为,几乎完全破坏崇阳峰会的规矩,但事到如今,仙君也别无他法。
&ep;&ep;他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徒弟送命,于是哪怕逆天而行,都要尝试一番。
&ep;&ep;禁渊对贺听风武功的压制几乎到了极致,让在其中的他灵力频频受阻,根本无法发挥真正的实力,若非如此,那三只凶兽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会被小小混沌打伤。
&ep;&ep;且不光如此,由于贺听风是偷偷潜入禁渊,未避免被禁制所惩罚,他更须处处小心。与慎楼所猜测的类似,禁渊给擅闯之人设了类似于反话令的秘法。
&ep;&ep;这也是为何,泽川总是脱口而出违心之言,再狼狈地为否认寻找借口。
&ep;&ep;简直是感天动地师徒情,连段清云都差点感动落泪,他假惺惺地抹了两把不存在的泪水,直到被贺听风瞄了一眼,才咳嗽一声,收起调侃。
&ep;&ep;输送灵力的动作尚未停止,贺听风觉得自己的丹田逐渐恢复温暖,这才重新掏出谪仙令看了起来,也不知道那个傻徒弟会不会担心自己。
&ep;&ep;段清云从他身后探出个脑袋,恰好看到了镜中慎楼扶着泽川躺下的一幕,他不禁挑眉:我说你伤势为何愈合得如此缓慢,怎么不将分神收回来?
&ep;&ep;贺听风并未第一时间作答,看着镜中慎楼小心翼翼,似是担心磕坏泽川的模样,他的指腹无意识地在谪仙令外侧摩擦了下。
&ep;&ep;不急。他轻声说,眉眼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我若是直接消失在他眼前,他会很担心的。
&ep;&ep;*
&ep;&ep;慎楼搂抱着泽川,一跃千里,于半空寻到一处山洞,便带人暂时休憩在此。
&ep;&ep;他将人轻轻放在用衣袍铺垫好的巨石之上,因为害怕尖锐硌到对方,慎楼几乎全身上下只剩下件里衣,其余地都给了泽川。
&ep;&ep;深秋已过,天气渐寒,哪怕身体素质再好,恐怕都无法彻底抵御,但慎楼做出这些动作时,几乎没有过多思考。
&ep;&ep;放上之时,似乎有小物磕在巨石上,发出一声不算清脆的响动。
&ep;&ep;慎楼微愣,接而猛然察觉什么。屏气凝神朝着那声响所在地探去。泽川昏迷不醒,任人摆布,也全然不知,自己的腰腹即将被人触碰。别在腰间的信筒被慎楼成功取过,他几乎不用细看,就能确定,这是安平身上的那枚。
&ep;&ep;泽川留下信筒肯定不是为偷盗之乐,再联系禁渊种种,哪怕面前之人容貌大改,但频频显露的熟悉气息让人无法忽视,慎楼再次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ep;&ep;泽川,就是师尊。
&ep;&ep;慎楼将信筒重新放回对方的怀里,再兀自握紧泽川的手,从始自终都没有放开过。尽管全身被玄衣包裹,足以抵御寒风,但相较之下,还是泽川的手指更为冰冷。
&ep;&ep;慎楼将其捧近,轻轻哈了口气,以帮助对方暖和起来。与此同时,另只手缓缓输送灵力,试图让泽川恢复体温。
&ep;&ep;但不论他如何努力,甚至几乎掏空全身魔气,还是无功而返,慎楼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身下人昏迷不醒。
&ep;&ep;师尊他小声唤了一声,语气可怜,跟方才灭掉所有人的凶残完全不同。此时此刻,慎楼连眼眶都泛着微红,他将薄唇凑近,烙印在泽川的指骨间,徒儿错了,徒儿不该瞒你。
&ep;&ep;师尊,你醒过来好不好,阿楼害怕。
&ep;&ep;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慎楼跪在巨石边,凝视着泽川的脸。这张面容分明比不上贺听风半分,躺在巨石上时的身形也比仙君羸弱更多,腰腹不盈一握,有种说不出的脆弱感。
&ep;&ep;慎楼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用尽了所有方法,甚至将身上一切有用的续命丹喂给泽川,但对方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ep;&ep;或许是正魔冲突太大,他输送的魔气没有益处,也完全无法被对方吸收。亦或者,就是慎楼不愿细想的:他师尊并不愿意搭理他。
&ep;&ep;但他没法控制自己不多想,那些隐藏在深处的记忆,此刻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