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妞妞的心思很明显,也只有无名知道。
&ep;&ep;再就是建安帝,比建安帝更明白的就是姜曦了。
&ep;&ep;姜曦都有些害怕了,毕竟自己十二岁的时候,还没有如此深的城府。
&ep;&ep;偏偏,她知道若没有点儿城府,那是在后宫活不下去的,不管是齐宇珩这边还是乔家的兄弟俩,以后必然都是太子的肱骨重臣,所以这门婚事还是要促成的才行。
&ep;&ep;建安帝和齐宇珩在书房下棋。
&ep;&ep;说是下棋,齐宇珩哪里不知道建安帝是要问妞妞的事情,所以沉着得很,大有八风不动态势。
&ep;&ep;“宇珩啊,这元宝村虽然不错,可到底不如京城四季分明啊。”建安帝忍不住先开口了。
&ep;&ep;齐宇珩慢腾腾的落子:“还不错,主要是乔家的买卖都在这边,引之和笑笑也还小,不打算折腾了,这两个孩子出生在陵岚国,到这边气候适宜的很,回京城怕闹病。”
&ep;&ep;建安帝的心就一沉,水土不服,这的确不是小事儿,孩子还小经不起折腾也确实如此,可要等孩子经得起折腾,岂不是要过许多年?
&ep;&ep;这不就差明说了吗?
&ep;&ep;“北宸年纪还小,少了历练,你这摄政王总不能一直住在这边吧。”建安帝出口就后悔了,可是来不及了。
&ep;&ep;齐宇珩起身撩起袍子跪倒在地:“臣正想和皇上说,摄政王一职不该有,太子殿下监国日子不短了,凡是处理妥帖周到,再者若不磨练总是少了经验,皇上容臣请辞摄政王一职。”
&ep;&ep;“得得得,起来吧,这事儿容后再说,这几日朕在岛上转了转,听到了一些事情,不知道宇珩可清楚?”建安帝生硬的转了话题。
&ep;&ep;齐宇珩起身坐在对面继续下棋,听建安帝问起太子落难后的事情,末了点头:“有过之而无不及。”
&ep;&ep;一局棋下完,平局。
&ep;&ep;建安帝去见了姜曦。
&ep;&ep;姜曦沉默良久才说:“乔家就筠竹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如珠如宝的很,筠竹有是个明事理的孩子,那日的话臣妾听了也颇为受触动。”
&ep;&ep;建安帝问:“曦儿感受到了什么?”
&ep;&ep;“杀父之仇,这筠竹是把师父当成了父亲一般啊。”姜曦说着,眼圈就红了,抬起手压了压眼角:“多好的孩子,重情重义的,咱们儿子也受了吴道清的救命之恩啊,若没有吴道清,咱们儿子……。”
&ep;&ep;建安帝哪里受得住姜曦的泪水,急忙伸手把人揽过来:“容我想一想吧。”
&ep;&ep;姜曦见好就收,毕竟就算是再不争气,那也是儿子,想让建安帝舍弃了齐北冥的一条命,挺难的。
&ep;&ep;建安帝连续几日都没怎么出门去了,终于有一天带着姜曦出门,竟带着香烛纸钱去了小青山祭拜吴道清。
&ep;&ep;妞妞得到这个消息,没什么太多的反应。
&ep;&ep;“妞妞啊,你得想一想,皇上舍不得儿子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三皇子身上的事情可不少,最后也不过就是圈养起来了。”无名说。
&ep;&ep;妞妞研磨着草药,点头:“对,我得再去给皇上诊诊脉了。”
&ep;&ep;无名就知道劝不了,妞妞想要齐北冥的命,如果建安帝这边能办得到还好,办不到的话,只怕这仇恨的种子就会长成岑天大树。
&ep;&ep;第二天,妞妞一早就过来给建安帝检查身体,诊脉之后开方子,开了方子后,妞妞才说:“皇上,民女的恩师教给民女一套针法,只是这行针的手法略有些不同,要封周身大穴。”
&ep;&ep;建安帝胡子就一抖,垂眸:“这么说,这一套针法很危险。”
&ep;&ep;“是的,所以民女才会有此一问,皇上金尊玉贵,自和普通人不同的,用与不用都您做主。”妞妞回答的恭恭敬敬的。
&ep;&ep;旁边姜曦脑补太多了,甚至于觉得若乔筠竹入宫后,只怕后宫消停因为她,不消停也会因为她的。
&ep;&ep;建安帝立刻摆出来慈祥的样儿:“那就试试吧。”
&ep;&ep;“民女遵旨。”妞妞拿出来玉石匣子,打开里面就是姜曦给的那一套金银针。
&ep;&ep;长短不一,九针之法,行针本身就是极耗费心力的。
&ep;&ep;妞妞一口气下完了针,人就昏过去了,无名立刻把人抱出去施救。
&ep;&ep;等妞妞醒过来,算计着留针时间,进来再取针。
&ep;&ep;建安帝感觉到浑身都轻松了不少,不禁暗暗称奇:“筠竹这套针法确实有奇效。”
&ep;&ep;“是啊,当初恩师就每日给牧秦施针的,他身体老迈,为此耗尽心血,还要药推,从不假手于人的。”妞妞猛然顿住,双膝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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