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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小樱接过茶盏,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喝了,甜美醇厚的茶液顺着喉咙流下,整个人舒服了好多。

&ep;&ep;李栀栀低头拨了拨柴火,抬头看向小樱甜蜜一笑:“谢谢你,小樱!我会想法子的!”

&ep;&ep;小樱看她神情如此笃定,心中安慰了一些,又聊了几句,这才匆匆离开了。

&ep;&ep;李栀栀抱着膝盖坐在火盆前,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火盆里活泼的火苗。她在小樱面前表现得好像极有把握,其实心中一点谱都没有。

&ep;&ep;拒绝是肯定的,她倒是有现成的理由:她虽然父母双亡,可是家里还有长辈,她二叔如今身在沧州,她的事情得她二叔做主。

&ep;&ep;可是拒绝之后呢?叶衙内会善罢甘休吗?

&ep;&ep;想不出办法,李栀栀开始胡思乱想,她突然想起了她娘留下的金钏、金镯子和那对鸡心形状的金帔坠,默默寻思着。

&ep;&ep;大周朝定亲的规矩素来是送女方三金下聘,所谓的“三金”便是金钏、金镯子和金帔坠。那么她娘留给她的金钏、金镯子和那对鸡心形状的金帔坠,到底是她爹当年给她娘的聘礼,还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娘就给她定下了亲事呢?

&ep;&ep;躺到床上之后,李栀栀犹在翻来覆去地发愁:究竟谁是叶衙内的克星呢?

&ep;&ep;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一脸正气的尚大人!

&ep;&ep;忆起那日尚大人教训叶衙内的英姿,李栀栀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开始计划起来。

&ep;&ep;她预备明日先选几样珍奇花卉送到守备府,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不信尚大人能把她给踢出去——当然了,踢出去也行,若能帮她挡住叶衙内的话。

&ep;&ep;李栀栀知道自己无赖,可是她实在是无路可走,除非真的离开宛州去寻找她口中那个“在沧州的二叔”。

&ep;&ep;此时的尚佳正在守备府的外书房里练功夫,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李栀栀在臆想中给叼住了。

&ep;&ep;守备府外书房原本是很风雅的,自从年青的尚大人入驻,红木家具和奇花异草全被请了出去,糊着雪白轻纱的顶棚也被拆了,露出了横梁,用来悬挂尚佳练拳和练腿功用的大沙袋。

&ep;&ep;大冷的天尚佳光着上身,只穿着雪白的绸裤和皂靴立在那里。

&ep;&ep;他身高腿长,全身没有一丝赘肉,白绸裤子的裤腰挂在细瘦的腰上,布满细碎汗粒的肌肉匀称而颇具爆发力。

&ep;&ep;尚佳眼睛微眯盯着悬在前方的沙袋,突然后退了一步,然后飞身而起抬腿踢向沙袋。

&ep;&ep;硕大无比的沙袋被他踢得飞了起来。

&ep;&ep;立在一边侍候的景秀默默地想:大人踢的若是人的脑袋,怕是早碎成了烂西瓜……

&ep;&ep;沙袋飞到了半空,又荡了回来。

&ep;&ep;尚佳转身一个回旋踢,一脚便将沙袋又踢了回去。

&ep;&ep;☆、第9章&ep;肮脏之计

&ep;&ep;尚佳接过景秀递过来的布巾擦了擦汗,问道:“李家有消息没有?”

&ep;&ep;景秀轻轻道:“禀大人,属下正在打探。”大人给的信息中李家是一家三口,从东京而来,家主是李庆,以花卉为业,可是他在宛州城找了有些日子了,找到了好几个叫李庆的,却未曾有一个是大人要找的。

&ep;&ep;尚佳垂下眼帘思索片刻,抬腿去隔壁的浴间冲澡去了。

&ep;&ep;对于母亲儿戏般随口给自己订下的这门亲事,尚佳虽然觉得荒谬,却并没有悔婚的打算。君子一诺千金,既然答应,就一定要做到。

&ep;&ep;只是自从七年前为了躲避郑太尉的报复,李家连夜逃出东京,就再也没了音讯。

&ep;&ep;尚佳年纪轻轻,倒是不急;急的是远在东京的尚夫人,她早就盼着尚佳成亲,给她生一个大胖孙子,好让她也享受享受含饴弄孙的乐趣。

&ep;&ep;想到母亲的催促,尚佳不由失笑:即使找到了他的未婚妻,对方今年才十二三岁,还是个小姑娘呢,也没法成亲啊!

&ep;&ep;因为心里有事,李栀栀很早就醒了。

&ep;&ep;她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思索了一会儿,听到外面传来报申时的梆子声,便再也躺不下了,冷呵呵起身,穿了棉袄棉裤,举着灯台下楼去了后院暖房。

&ep;&ep;暖房里其实还有几样她爹留下的名贵花卉,李栀栀实在是太喜欢了,所以从来没动过卖掉的心思,如今为了自保,也只得舍弃了。

&ep;&ep;她在暖房里挑挑拣拣了半日,终于选定了一盆梅瓣兰花和一盆昙花。

&ep;&ep;外面天寒地冻,暖房里因为保暖得当,温暖而潮湿,李栀栀搬了张小凳子坐在那里,就着油灯的光晕,把两盆花收拾得干净整洁。

&ep;&ep;自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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