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秦。
原本以为这里会是一座相当繁华的城池。
可真正到了地方孙云才发现,这里就是一座被废弃的城池。
再准确的说,它已经成了一堆碎砖碎瓦。
年代久远的青石砖城墙,如今只剩下少数几处残迹可以搜寻。
孙云凝视残迹,脑海中仍旧浮现了些许,此地本该有的繁华景象。
清风吹拂。眼前,昔日的繁华早已成了高耸的废墟堆。而如今,大多数的废墟也已经被枯黄了的杂草淹没。
可即便是战火跟岁月的双重摧残,也无法抵挡秦州百姓对这的信仰。
天际乌云翻滚,偶有雷声如同凄厉的咆哮。
地面上,来自秦州各地的百姓在这里摆出一个个摊位,水雾缥缈,食香诱人。
尽管城门早就不见了踪影,可因为信仰之力强,百姓在城门原址处摆放了两尊三丈九寸长的香炉。
轻烟袅袅之中,各色百姓或乘车马、或步行。或三两齐步、或二人同伞。
亦或者,挑担的渔夫。匆匆而入。
在城中的空地上,又一专门为秦州擂而搭建的擂台。
四周一圈还有搭建了避雨庭的观看地。虽然捡漏,但也算想的周全。
除了赵公跟程阳候外,来这里的各色人等,也算是齐了。
做生意的居多。专程观赛的武者次之。
可最招摇的,还是一些名门望族摆下的赌局。
这里有来自秦州各地的人,甚至还有西域三凉(西凉、南凉、北凉),甚至中原一些国家来的人。
这其中有一部分甚至都不是为了观赛,主要目的就是堵。
比起其它地方的赌场,这里的赌局算是最公平公正的。
点大点小的骰子可能有‘鬼’。在这里就是赌输赢。有的是赌某一场的输赢,有的是赌三家最终会是谁赢。
孙云路过这里的时候大致看了看,那赌三家最终谁赢的场中,已经有人压了注。
就目前来看,压梁公跟程阳候的居多。看好赵公的就要少一些了。
当然,这些也只是开始。押注者是三大势力自己也说不定。
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孙云四处看的兴起。屈鸿跟在她的身边也是兴致勃勃的样子。
估计在楚国的时候,这种场地和布局的的比赛很难见到才是。
走马观花的有一会,孙云忽然发现前方的人马都停了下来。
“怎么了?”屈鸿贴近孙云的身边。小鸟依人。
凝视了一会,孙云轻声回道:“听前面传来的声音,应该是赵公跟程阳候的人来迎接了。”
“你能听到声音?我怎么就听不到啊?!”
“因为我修为比你高,听力跟视力都强你很多。”
“这样啊~”盯着孙云的脸颊,屈鸿发现孙云莫名的笑了。
“怎么了?”她好奇的问。
孙云收回前看的目光,转身看着屈鸿道:“梁公的如意算盘似乎落空了。赵公跟程阳候虽然在正殿门外等着他了,可这些都因为值守兵士的原因没能让百姓看到。所以,百姓并不会因为此事觉得梁公比其他二人更有威望。”
屈鸿看起来有些不快,“那我们大晚上的赶路,岂不是很不值得了。”
“恐怕是了!”
想了想,还好今日还有所谓的祭天大奠,明日才是正式的比武。如此并不会影响休息。
正当二人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的时候,梁攸跟梁座又走了过来。
这二人的神色!看起来也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我真为父亲大人感到悲哀!”梁座拉长了声音。
梁攸听闻,恶狠狠的瞪了过去:“以后这种丧气的话少说。没有成效可以想办法,你这一味的说风凉话,只能打击人。”
“那你倒是说的办法出来。”也许是知道在这种地方,梁攸不会动手打人,梁座直接顶了回去。
这么一句下来,没什么办法的梁攸真就想动手拍他一顿。可最终只能没好气的哼一声。
便在此时,孙云玩味的一笑,轻声道:“在下倒是有一损招,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损招?”梁座挠了挠头。
屈鸿跟梁攸也看向了孙云。
只见孙云将腰间的钱袋解开,取出几张银票后,贴近梁座的耳朵说了些什么。
接过银票,梁座呆头呆脑的说了句:“你这方法还真行!就是……全部家底压进去真的好吗?万一要是打水漂了。”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换句话说银子本来就是花的,怕什么。”
孙云这金主都这么说了,梁座又能有什么不愿意的?当即转身离开。
二人的私语,弄的两个姑娘一头雾水,却也没有问什么。
时间不大,梁座便带着神秘的微笑返回。
“都安排好了?”孙云走前一步问道。
靠近引起三人的注意之后,但见梁座伸手一指,“你们看那里。”
三人顺着他的手臂看去,刚好是赌场的方向。
尤其是二女,看的最是专注。
有吵闹声传来,她们隐约听到一些有趣的对话。
似乎是某人将大量的银子压在了梁公身上,而后有人询问这么做的缘由。
那人的回答便是:“你们没看到赵公跟程阳候亲自迎接梁公盛请梁公吗?这不是正应了那句传言。”
“哪句传言?”
“赵公跟程阳候就是梁公的手下,目的是为了更好的整治秦州大小势力。”
到了此时,二女才明白了他们刚才的小动作。
“你还真有办法。”屈鸿好像第一次仔细打量孙云,认真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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