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高永房的事王鸣盛最近没关注,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两句,说高永房没事了,这么一跳把事情就闹大了,沸沸扬扬惊动上级的人,派了两个组的人过来检查,撤职了一个院长,两个副校长,至于高永房借用学生劳务费的名义套现,实在是大学里的常态。
&ep;&ep;上面起了争执,有些认为行为恶劣,有些则认为经费以个人的名义给的,按理说个人其实就有支配的权利,从学校财务处划账其实就是起个监督的作用,如果这都构成牢狱之灾,那全国高校的老师都得下台,留不下几个。
&ep;&ep;这就叫法不责众。
&ep;&ep;既然已经起了敲山震虎的作用,在法规文件尚不健全的情况下,构不成牢狱之罪,这是陈旧的历史遗留问题。
&ep;&ep;所以,暂停高永房一切教学课程,免除所有职称、荣誉称号,收回一切经费项目,全国高校通告永不复用。
&ep;&ep;高永房努力经营二十来年一朝回到解放前,这对于一个死里逃生躲过一劫的人来说,也算是最好的归宿。
&ep;&ep;高司南最近忙着张罗送他出国的事,去美国。
&ep;&ep;王鸣盛得知高永房也要去美国比得知高永房没入狱反应要大一些,侧过身看了吴大伟半晌,垂下眼眸沉默。
&ep;&ep;吴大伟笑问:“高永房走了也好,现在国内名声臭,估计成了所有大学里的反面教材。”
&ep;&ep;王鸣盛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把领带随便扯下来,带着几分不耐烦,谁这个时候触到霉头准得挨骂。
&ep;&ep;吴大伟试探他:“盛哥你这是怎么了?要是不开心你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啊,你也别为了那个姓梁的女人不开心,你要是喜欢那样的不得一抓一大把。”
&ep;&ep;王鸣盛一句话没说,甩手走人。
&ep;&ep;许久未见高司南,以前三五不时出来酌两杯,现在相互都看不顺眼,为个女人。
&ep;&ep;酒吧光线昏暗,摇头灯晃眼,舞池正是人最多最热闹时刻。
&ep;&ep;王鸣盛刚喝两杯,才润了润嗓子没尽兴,放下酒杯时就瞧见高司南,这人是奔着他来的,由不得他瞧不见。
&ep;&ep;高永房刚逃过劫难,当儿子的意气风发,比以往气色虽差,但也透着精神。
&ep;&ep;他点了两杯酒,等王鸣盛这边空出位置直接端酒杯近前,高脚椅上一坐,递过来一杯酒。
&ep;&ep;王鸣盛垂头看了看,威士忌上面飘了一层红,看样子是红酒,加着碎冰块,色泽鲜艳夺目。
&ep;&ep;王鸣盛只低头摸了摸杯沿儿:“我不喝加冰的酒。”
&ep;&ep;高司南说:“你这品味还如当初一样不上档次,我劝你多少回,得尝试一下新鲜东西,酒吧喝酒不加冰就像炒菜不放肉,没有灵魂。”
&ep;&ep;他低头笑笑:“不仅不加冰,过两年准备把烟酒也借掉,好好养精气。”
&ep;&ep;高司南果然上套,盯着他的脸看许久:“这是什么道理?”
&ep;&ep;“只要我努力,上天还是眷顾的。”他拍了拍高司南,意味深长地笑。
&ep;&ep;高司南听了这句脸上那丝浅淡的笑容立马消散,僵硬着唇角看他半天,不知道作何反应。
&ep;&ep;王鸣盛又说:“你只要准备好给晚辈的红包便可。”
&ep;&ep;高司南转了转酒杯一饮而尽,扭头看着王鸣盛道:“我也准备去美国,向公司打了调度申请。原本以为梁瓷不会接受我爸的安排,没想到她给的答案出人意料,这下好了,我们一家子还可以隔三差五聚个餐。她一直都听我爸的话,三言两语就答应了,谁知道有没有旧情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只要我爸回头,当初也没你什么事。”
&ep;&ep;王鸣盛先是皱眉,听到最后舒展开,知道高司南没什么好心思,起码方面不想着道儿,“我知道出国的事你爸帮忙了,当时梁瓷还同我商量来着,我能说什么,小姑娘上进是好事,只能委屈我两国跑了。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昨天我还寻思要不要这两日找老高吃饭答谢。”
&ep;&ep;高司南好笑地看着他,王鸣盛垂头抿了口酒,眉头这才皱起:“想着老高大病初愈,从前又是要脸面的人,大概不想见人也不适合见人。”
&ep;&ep;说到此处又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语气有些神秘:“心里惦记着的人是自己小妈,去美国又想三个人聚一聚,你是怎么做到处之泰然的?”
&ep;&ep;王鸣盛嘴角上扬,手背往他胸膛掸了一下,“别想了,天下好姑娘多的是,赶明儿我给你介绍个好的。”
&ep;&ep;高司南拂开他,面无表情说:“好的你先留给自个儿吧,以后跨着国,跑的再勤也不是天天在眼前。她跟别人朝夕相处,见识学历一样,相互也有话题。你去大学里瞅一瞅,双职工的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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