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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刘毅的大脑空白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头顶上落下来的是个人。
不等他做出任何动作,一双大脚,已经重重的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嘭。”
一声闷响,刘毅整个人被踹飞了出去。
身体裹挟着巨大的惯性,直接装上了后面的大树,心胸口一阵烦闷,张嘴就吐了出来。
刘毅的视野明一下暗一下,隐约看到自己吐出的东西里有大量的血红色。
又是一呕,咸腥的血从他的口鼻中猛地喷出。
刘毅眼前一黑,没做出任何动作,就直接昏死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毅的眼皮颤抖一下,胸口起伏了几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我擦……”稍一动弹,刘毅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小心的抬手摸了摸胸口,之前被踹的地方火辣辣的一片,稍微一碰就好像有无数钢针刺进骨头里似得。
胸口闷的厉害,好像被什么重物压住了一般。
勉强挪动了一下身体,强烈的疼痛感让他不敢再动。闭上眼睛,下颚里吞了一点儿口水,伴随着规律的呼吸分数次咽下。
默默的调息了半个多小时,胸闷的感觉开始逐渐缓解。
确定家传的吐纳法有用,刘毅心里踏实了一些,平心静气,继续调息……
“砰~”
睁开眼,已经是黄昏是,刘毅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清晰的枪声。
战斗没有结束,还在持续。
缓缓站起身子,刘毅胸口依然疼的厉害还。
若非有家传的吐纳之法,他这个时候,根本就站不起来。
咬咬牙,在暮色的丛林中,向着枪声响起的方向蹒跚走去。
走了大概三十米左右,刘毅突然发现,一个穿着军装的西方人,躺在地上,已经气绝。
子弹洞穿了他的心脏部位,一枪致命。
感受着自己胸口的疼痛感,刘毅冷哼:“该死。”
嘴里骂了一句,蹲下身体开始在对方身上翻找。
一把手枪,两个弹夹,其他的没什么了。
正准备离开,起身的时候又看到对方的小腿位置,绑着一把黑柄军匕。
“这军匕……”刘毅的瞳孔一下子就收缩了起来。
这军匕他太熟悉了,那是班副的最爱,据说是军区大比的时候,他得奖的奖品。
班副一直爱不释手,跟老班长一个习惯,睡觉的时候,军匕要压在枕头下去才能踏实。
刘毅眼圈发红的从尸体上把军匕抽出来,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手柄一侧刻着的“林”字,正是班副的姓氏!
“果然是仇人。”
刘毅咬咬牙,看着尸体,他有种要鞭尸的冲动。
但,他没有那么做。
站起身要走,不过转念一想,立刻蹲下神,把那人身上的装备都脱下来,换在了自己身上。
又在地上一阵的乱摸,把沾着的灰泥抹在脸上。
反复抹了几次,感觉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穿着敌人的装备,又遮住了容貌,刘毅觉得应该能保险一些。起码不至于,一照面就被敌人打了冷枪才是。
不知道是他赌对了,还是敌人根本就不屑于射杀他,逐渐靠近了交战的区域,一直安然无恙。
枪声离得很近了,刘毅弯下腰越发的小心起来。
边感受着枪声响起的方位,边根据女军人的传授林间行进方法,以交错的树干为依托,尽量寻找枪响方向的射击死角前进。
很快,他潜伏到了双方火拼的近处。
到了这里,他不敢乱动了。
靠在一棵树干后面,检查了一下弹夹,然后打开保险,慢慢闭上眼睛。
渐渐地,他的呼吸变得缓慢且悠长,这就是家传吐纳法另一个好处。
可以令他身放松,将人体无形间向四下散播的气息降到最低。
尽量的融入周边环境,令敌人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和身上的杀机。
藏匿行迹,刘毅还不是很在行。
但从小打猎的他,在这个时候,就好像回到了当年和爷爷一起狩猎的日子。
用的是守株待兔,这个虽然欠缺主动,却安稳妥的方法。
既然强攻不敌,那就坐等敌人自己送上门来。
枪声变得稀薄,但依旧时不时的响起,刘毅却当做耳边风,动也不动,呼吸轻微到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
仇人就在不远处,想要报仇,就要忍下去。
彻底的沉下来,刘毅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在树后不知道默默静坐了多久。
不远处,一阵极其细微,几不可查的脚步声隐约入耳。
近了,更近了……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刘毅的平行位置。
西方人的面容,伴随着前行,凹陷的眼眶中,微蓝的眼珠子警惕的搜素着四周。
扫向树后时,视线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个枪口。
同时,空气中杀机忽现!
西方人表情变得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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