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时于郑可心而言,有关许念念的一切都是一滩浆糊,呈半液体状态堆在她的脑子里,想是绝对想不清楚的,然而宁致神色清明,并且有成精的征兆。
&ep;&ep;宁致了解乔源的一切,听到这个安排就知道有问题,温余和全班的关系都很好,和她们三个自然关系也不错,但关系好和自己人之间有着分明的界限,温余目前还在河岸那头。
&ep;&ep;而且当下这个关头,他一个乖孩子,平时从不胡闹,怎么可能冒着被老师发现请家长的可能跑出来聚会过生日,提前过生日想必都是怕家里发现想出来的障眼法。
&ep;&ep;再说乔源嘴上说着人多热闹,宁致避开安冀和郑可心又追问了两句,发现除了两位寿星,就只剩下她们四个女孩,打麻将都凑不成两桌,这算哪门子热闹,边牧都不会信乔源那套胡扯。
&ep;&ep;宁致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笃定这件事“另有隐情”,下个课间不动声色的出了门,离开没一会儿转回来敲了敲前门,朝着正在座位上上蹿下跳的乔源喊:“乔源,出来一下,老师找。”
&ep;&ep;“不是吧,我又干嘛啦。”乔源盯着宁致的背影哀嚎一声,就着屋里一圈男生看好戏的起哄声灰头土脸的走出来,怪可怜见的看了一眼宁致,“不会这么快就出分了吧,这t有隐形的八只手啊——哪尊大佛找我?”
&ep;&ep;宁致呵呵一笑:“我。”
&ep;&ep;宁致审问乔源的时候,信了乔源胡扯的郑可心去通知了许念念。
&ep;&ep;周末聚会这种事学校是严令禁止的,不过话说回来,学校严令禁止的事情多了去了,大家被吓唬了十多年早生了一堆抗体,虽然表面上听话,但心里的敬畏越来越少,实则是不太当回事的。
&ep;&ep;上了高三大家没日没夜的学,做梦都在担心涂没涂答题卡,许念念的英语成绩一直不稳定,两次考试排名最多能相差二十名,这段时间被大王盯得很紧,几乎天天都要去办公室吃小灶背单词。
&ep;&ep;郑可心心疼但也没办法,想着趁着这次机会出来放松一下也好,在这么学下去真是要学傻了,宁致就老觉得自己要得腱鞘炎。
&ep;&ep;三班在温余的带领下格外团结,一致对外,只需要防着前后门转悠的值班老师和头顶上方的摄像头,是不需要防着同班同学的,所以郑可心也没有避讳附近的同学,直接把出去玩的事情说了一遍。
&ep;&ep;许念念后桌的两个女生可能是没考好,对这种事全然没兴趣,全程头也不抬的写作业,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ep;&ep;下午的英语卷子太凶残,单选题居然出了三十道,做的许念念对英语的仇恨更上一层楼,此时累的整个人都要瘫了。
&ep;&ep;她趴在桌子上问:“你之前不是说乔源生日在圣诞节吗,怎么这么早就出去玩。”
&ep;&ep;“是在圣诞节。”郑可心说,“不过他说温余生日在十二月初,他俩打算一起过了。”
&ep;&ep;许念念带着疑问的“嗯”的一声,从桌子上爬起来:“班长也去?”
&ep;&ep;英语考试时间有限,那三十道选择题平均四十五秒一道,一气呵成,之后连个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就要转战错误率一向可观的完形填空,这已经从能力测验往□□折磨的方向发展了,许念念被摧残的缓不过来,一旁的沈言笑也累的够呛。
&ep;&ep;沈言笑和许念念的状况不一样,许念念偏科,英语成绩决定总分排名,虽然英语成绩被挂在过山车上难以预判,但这车上上下下,总有考好的时候。
&ep;&ep;然而沈言笑科科短板,高三总复习把高一高二压在一起考,光是化学有机无机混在一起的大题她都应付不过来,更别提物理和数学。
&ep;&ep;最近这段日子大家被作业搞得神经麻木,有那么一次她做着生物遗传题,做着做着像是突然醒过来一样想:“这是什么卷子,数学吗?”
&ep;&ep;许念念坐的是过山车,她坐的是滑梯,两个人虽然还像之前一样玩在一起,但每每成绩下发,看着两人的名字在成绩单上的位置,沈言笑就会觉得,她们两个的距离也跟着越来越远了。
&ep;&ep;虽然黑板上还挂着“一天一分,一百天就是一百分”这种激励意义十足实则经不起推敲的励志标语,但在徐高待了三年,这个关口谁不清楚,老师再怎么扑腾也捞不上来所有人,只能死命拉着还有救的往岸上游,大王看似和许念念过不去,实则是知道她翻盘的几率很大,是对她寄以厚望的。
&ep;&ep;然而有多长一段时间,没有老师找自己谈话了呢。
&ep;&ep;大王和许念念妈妈有些多年前同学的同学的情谊,沈言笑听许念念提起过,但是自己不被重视是因为家庭缘故吗?
&ep;&ep;沈言笑心里有数。
&ep;&ep;然而越有数,越迷茫。
&ep;&ep;每次考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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