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殷亭玉得了连氏的准许,开心地拉着宋绵玩捶丸去了。
&ep;&ep;秦氏却盯着宋绵离去的背影瞧了许久:“这宋丫头也是和亭玉差不多大的岁数吧?不知说亲了没有?”
&ep;&ep;连氏笑着道:“还没呢,老太太都还在呢,这宋丫头的婚事,我哪能做主啊。”
&ep;&ep;“这样标致的姑娘,若是娶回家,瞧着也是赏心悦目的。”秦氏笑着道。
&ep;&ep;连氏听了不过笑笑,悠悠端起桌案上的茶盏尝了尝,心中却是若有所思。
&ep;&ep;却说殷亭玉拉着宋绵去玩捶丸,正好大家全都聚齐了。便分了三两一组,玩的颇为尽兴。
&ep;&ep;余渲见了宋绵,假意上来道歉:“阿绵,方才真是对不住了,我也是不小心才撞到你的,让你受惊吓了。”
&ep;&ep;宋绵却没回话。方才赛场上那般空旷,余渲往哪骑不好,偏要往她这挤,宋绵若是还看不出她的用意,那也真是枉费上苍让她白活一世了。
&ep;&ep;余渲见宋绵不愿搭理她,心道难不成是被她看出来了?
&ep;&ep;宋绵心里却不愿再和余渲有过多接触。她这次能为了程棠过来撞她,下次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
&ep;&ep;殷茗玉向来和余渲关系不错,这会儿也为余渲说起话来:“宋妹妹何必这样容不得人。阿渲方才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你,这不也特意过来同你道歉了,你又何必这样摆出一副冷脸。”
&ep;&ep;殷茗玉这番话,说的反倒显得宋绵小肚鸡肠了。
&ep;&ep;“不小心?”宋绵冷冷笑了声,对着余渲的眼睛道,“敢问余姑娘,方才赛场上如此宽敞,你往哪走不好,偏偏要往我这儿挤,你敢说,你不是蓄意的?”
&ep;&ep;余渲愣了愣,实在不知道竟是被宋绵看出来了。她张口就要反驳,可当她对上宋绵那双冷冽凌厉的眼睛,她忽然就心虚了。
&ep;&ep;到底是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做了点坏事,被人说中了,就立马做贼心虚了。
&ep;&ep;宋绵冷冷一笑,不想再与她俩争执。
&ep;&ep;余渲见宋绵走了,第一反应便想喊住她。可当她一抬头,就瞧见平时和她交好的几位京城闺秀正面露鄙夷地看着她,时不时地还交头接耳地说上几句。
&ep;&ep;即使余渲隔得远,听不清,但她也能想象的到,她们全是在笑话她!
&ep;&ep;一时之间,余渲只觉得自己实在羞愧难堪,那些人脸上的鄙夷全都深深印在她的脑子里,耳边甚至都幻听出她们的冷嘲热讽。这是余渲平生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脸面,仿若被这些人狠狠踩在地上一般。
&ep;&ep;她也是第一次,如此地想逃离这些人。
&ep;&ep;.
&ep;&ep;回去的路上,连氏靠着车壁,闭着眼养神。
&ep;&ep;自小就跟在连氏身边伺候的钱妈妈正替她打着扇子:“夫人,您说程家三夫人今日这话是何意思?”
&ep;&ep;连氏闻言,缓缓睁眼,冷笑道:“还能有什么意思,这是看上宋绵那狐媚子了。不过如此也好,只要他们程家上门提亲,宋绵一旦嫁出去了,我家诏儿也该收收心了。”
&ep;&ep;程家若是瞧上宋绵,这头一个高兴的就是连氏了。如今她将她娘家姐姐的女儿接到府里来,就是想借此机会,让殷诏和她好好接触。可如今这宋绵一从扬州回来,她家诏儿的一门心思可全用在宋绵身上了。这怎能令她不恼火?
&ep;&ep;这边秦氏一归家,便派人去找程棠过来。
&ep;&ep;程棠也是刚回到院子,便瞧见温雨吟打扮的跟娇花似的,提着个食盒正在屋子里等他。见程棠来了,温雨吟脸上顿时笑靥如花:“表哥来了。”
&ep;&ep;程棠见她的第一反应,却是皱了下眉头:“你怎么在我屋里?”
&ep;&ep;温雨吟笑着将食盒打开:“我听说表哥今日到郊外打马球去了,想着回来定是饿了,所以做了些小酒小菜过来。”
&ep;&ep;程棠瞧也未瞧,只冷声道:“以后我的屋子,表妹还是少进为好。”
&ep;&ep;温雨吟先才还笑脸盈盈的脸上顿时笑意全无,一双杏眼里带着几分委屈:“表哥这是嫌弃我了?”
&ep;&ep;程棠见她楚楚动人的模样,心中却生了几丝烦躁:“雨吟,如今我们年岁大了,总归是要避嫌的。”
&ep;&ep;温雨吟眼中含泪,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到外头来了丫鬟,说是秦氏喊程棠过去用饭。
&ep;&ep;温雨吟看着桌上一口未动的菜碟子,又望着程棠走远了的背影,一时气的半死。
&ep;&ep;果然,这男人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从前程棠对她也是好的,如今他遇着了另一个漂亮姑娘,就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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