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全了她的心愿?
&ep;&ep;她的什么心愿?
&ep;&ep;姬晟面沉如水,叫人备马出宫。
&ep;&ep;他要去尚书府!
&ep;&ep;第50章只求一件事
&ep;&ep;李老尚书年纪大了,送走柳侍郎后本已歇下,被人告知圣上登门,连忙穿衣相迎。
&ep;&ep;今日已经来了两位客人,都是为长公主而来,礼部的两位侍郎默契地想外放,他们的想法都挺相似,一个自己马上要前往江南之地了,悉心安排一批青年才俊去“近水楼台先得月”;一个却不同,人家是想自己去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ep;&ep;如今有人通传说姬晟亲临,李老尚书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姬晟恐怕也是为长公主而来。
&ep;&ep;他们这位长公主真是永远都那么让人头疼。
&ep;&ep;哪怕李老尚书心里犯着嘀咕,还是恭恭敬敬地将姬晟迎进书房。
&ep;&ep;若是平时,姬晟看到白发苍苍的李老尚书总是礼遇几分。
&ep;&ep;这次不一样,姬晟一语不发地进了书房,也不坐下,只立在书案前看着李老尚书。
&ep;&ep;他对李老尚书一向尊重,从不让李老尚书行大礼,许多事也愿意听李老尚书的意见。
&ep;&ep;但他不能容忍李老尚书欺瞒他。
&ep;&ep;李老尚书和柳侍郎一起欺瞒他。
&ep;&ep;姬晟冷眼看着眼前的老臣。
&ep;&ep;初登基时,姬晟还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太子,经历七年的淬炼,他早已脱胎换骨。
&ep;&ep;为了夺回权柄,他委屈求全过、含屈忍辱过,也悉心谋算过。但真正手握大权之后,他对先皇留下的许多老臣却都十分宽容,哪怕有些人曾听容双之命办事也不曾深究,盖因不想朝野动荡。
&ep;&ep;可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宽待换来的是至今依然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欺瞒。
&ep;&ep;李老尚书眉头一跳,恭敬喊道:“陛下。”
&ep;&ep;姬晟淡淡道:“朕听说柳侍郎夜里来了趟尚书府。”他的目光落在李老尚书身上,神色有些莫测,“不知他为何事而来?”
&ep;&ep;李老尚书取出柳侍郎送来的名册,递到了姬晟面前,坦然相告:“这是柳侍郎挑选出来的驸马人选,眼下长公主无意择驸马,我们商量着把这些人安排到长公主封邑去。”
&ep;&ep;“柳侍郎对长公主的驸马人选可真够上心。”姬晟接过名册,并不打开看,只直直地看着看似全无隐瞒的李老尚书,“您也是,对皇姐的婚事十分关心。”
&ep;&ep;姬晟这话的语气泛着冷意。
&ep;&ep;李老尚书心中一惊,颤巍巍地要往姬晟面前跪下,却被姬晟拦住了。
&ep;&ep;姬晟说道:“您是三朝元老,与容家交情不浅,爱护长公主也是应当的。”他缓缓说道,“当初父皇病重时,曾和朕提起您,说我还在襁褓时您曾抱过我,若不是碰上您回乡守孝,您是太傅的第一人选――这些年来,朕一直颇为敬重您。”
&ep;&ep;李老尚书听姬晟说出这样一番话,眼眶有些湿润。
&ep;&ep;眼前这位年轻的君王这些年过得也并不快活,他不仅失了父母,举目无亲,还长年重病缠身,也就是近几年才慢慢好转。
&ep;&ep;这样一位年幼的君主若无人相护,朝野早已动荡难安,如何能有如今的安宁。
&ep;&ep;当时那两个小孩,本应是世上最亲近的人。
&ep;&ep;只是那个护着他的人,当年也不过是刚及笄不久的天真少女。
&ep;&ep;“臣有愧。”李老尚书叹息道。
&ep;&ep;姬晟并不听李老尚书有何愧歉,只一字一字地说:“朕要父皇的遗诏。”
&ep;&ep;父皇的遗诏,本就该他拿着。
&ep;&ep;他和父皇才是血脉相传的父子,父皇却什么都不对他说。
&ep;&ep;也许父皇很后悔只生了他一个儿子,若是父皇的儿子不止一个,皇位便不需要传给他这个病秧子。
&ep;&ep;李老尚书说道:“先皇有命――”
&ep;&ep;姬晟打断道:“父皇难道还严令您绝不能把遗诏交给朕?”
&ep;&ep;这确实没有。
&ep;&ep;只是当初先皇答应容双,这遗诏只交给李老尚书,除非他们两情相悦、姬晟有心立她为后,否则不会让它有机会重见天日。
&ep;&ep;如今选秀在即,李老尚书实在害怕在这节骨眼上节外生枝。上回姬晟带长公主到勤政殿,已有不少人私下和他忧心忡忡地担忧过。
&ep;&ep;李老尚书在姬晟的逼视下迟疑良久,终于开口问:“陛下可有意立长公主为后?”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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