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北山堂地牢现在没有看守,也不能保证是否是那白鳄天设下的圈套,正等待着白旭尧这条大鱼上钩也未可知。
白旭尧觉得像白鳄天这种能名垂家史的善谋者不可能不留下后手,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小心谨慎,以免自己落他人之口舌。
他最终还是蹑手蹑脚地靠近地牢入口,这时突然听见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白小羊,我给你说了的嘛,工作时间不能偷奸耍滑!你可好呀,在一旁睡大觉!!”
一中年男子呵斥地声音越来越近,这表明自己做选择的时间越来越少,白旭尧果然还是硬着头皮钻了进去,就算跳进白鳄天的陷阱自己也认了。
一进到地牢的白旭尧发现这看似平平无奇的地牢,实际上却别有天地。
这地牢的墙壁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泥土夯成,这上面时不时有水滴波纹流动,还不太惹人注意。
白旭尧弯下腰拾起一个石子轻轻接触墙壁,突然墙壁张开了血盆大口,直接将石子吞了下去。不是白旭尧缩手及时,恐怕现在有难的就是自己了,但他也知道了这北山堂地牢可是危险重重。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吧,终于白旭尧见着了平地,他习惯性的在倒数第二阶飞踏落地,正式这中二的动作救了他一命,不然迎接他的也是一个血盆大口。
落地后,白旭尧观察着四周,眼前是金属所造的十条隧道入口,有两条隧道的数字是流光闪烁的。一是四号,白旭尧吩咐泰琦关押那几个欺压百姓玷污白家名声的族人所在的隧道;另一则是八号,谐音发,怕是和钱财有关。
本来还在思考进哪一个隧道,白旭尧发现很多条隧道处都没有灰尘,唯独一号的隧道口是灰尘,恰巧的是居然还有脚印,嗅到了,嗅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味道。
他兴奋起来,踩在已有的脚印上,悄悄地溜入了一号隧道内。
一路上都静悄悄毫无声息,火光照亮了前路,白旭尧终于要走出隧道了。
隧道尽头,分列左右两侧,每一列十个牢房。在白旭尧眼中,并不是那些罪大恶极的暴徒或者有违白家族规的族人,而是满满的宝物,金银珠宝这些尘世俗物就堆了好几个牢房。
“白柏贺啊,白柏贺,让你劫财,你这财啊...坑死你叔叔我了!让我再找找,在哪儿呢?”
白旭尧内心狂喜,白柏贺就是打劫古畑的人,而幕后黑手就是“算无遗策”白鳄天,只是这次栽了个跟斗罢了。
前一秒还在欣喜的白旭尧,下一秒却笑不出来了,只能感受到来自古畑使出的“将计就计”的后怕,幸好古畑发了誓,不然与之为敌是极其不明智的。
下一秒,白旭尧尴尬了,踩着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直接滑倒,下意识去抓住什么,抓住一桌布的一角...金山银山部塌了,把他埋在了其内。
“是我进来碰着了什么么?怎么塌了,算了不管了,我还是先回宴席,等宴席散了再来找找,这笔财我还是不贪了,命要紧啊。”
声音起初是愈来愈近,最后却又渐行渐远,直到再也没有声音。
白旭尧使出浑身解数最终还是脱离了金山银山,连忙逃出一号隧道(即北山堂宝库)。随即又潜入四号隧道后和泰琦闲聊了几句,临别时泰琦交给了白旭尧什么东西,二人嘴角微微上翘,看来二人在谋划着什么。
快到出口时,白旭尧才反应过来,这时门卫不应该已经回归岗位了么,怎么出去就成了白旭尧的大难题。
一探出口情况,白旭尧就差点儿欢呼雀跃了,那个名字叫白小羊的卫兵真是好样的,又偷懒去了,大门大敞开。
三足并作两步,白旭尧像极了被驯化后放回自然的妖兽,行动极为灵敏,出来就窜进了一旁的草垛之中。
然后,他就装作刚刚醉醉熏熏的才逛到这儿,呕吐声不停,结果还是把看守的卫兵给臭醒了。
“谁啊?喝个酒跑地牢这儿撒泼打诨,想被族规惩戒了是吧?”睡眼惺忪的白小羊有点儿起床气的骂道。
白旭尧觉得白小羊既然醉醺醺的,白旭尧自己就便伪装成喝大发的族人,之后喝断片似的回答道:“我...白...白家...少家主...白...白...白旭尧...”
白小羊的睡意无,定睛一看,其为可能白家那么多世纪以来没人打破的记录是由白旭尧,这也完是由于无法通过白家大比从而退位让贤的独生子。笑归笑,但正事一点儿也不能忘,白小羊将白旭尧搀扶回了北山堂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