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秋狩如期而至,但楚清棠和苏定北仍在冷战中。
&ep;&ep;楚清棠与苏定北果然从前就相识了,然而她搜肠刮肚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ep;&ep;按理说是不应该的,楚清棠当年为了给自己择个能助力她的丈夫,她可是把全京城的适龄世家公子都做了背调,还做了个手写的Excel表。说起来,顾岁景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表格才跟她大吵一架,二人险些一拍两散。
&ep;&ep;苏定北属于是在楚清棠表格上标黄的人物,但由于常年驻守边境,鲜少回京,不曾有会面的机会。她自然也打过时与钦的主意,但她觉得时与钦像是那种会杀妻证道的类型,遂果断放弃。
&ep;&ep;当年顾岁景怨楚清棠选择自己不过是权衡利弊之下的结果,说他一厢真情错付。所以说真情与忠诚其实并不呈正相关,利益远比爱长久。
&ep;&ep;言归正传,苏定北此人真是小肚鸡肠,下马车的时候竟然没等她就走了。
&ep;&ep;这处远在郊外的围猎场修得很是气派,光是门就有九道,侍卫仆人门只能停在第三道。没了侍女搀扶,楚清棠气呼呼地低头提裙跟上不知跑去哪儿了的苏定北,终于在最后一道门的时候撞上苏定北浑身腱子肉的雄壮胸膛。
&ep;&ep;“啊呜,你堵这儿干嘛呀?”楚清棠的头被撞得有些疼。
&ep;&ep;“刚才不理你是在惩罚你,现在是尽我做兄长的责任。记住,进去之后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一定保持冷静,至少面上不能显露半分,皇上的问话你不要回,一切有我,所以你不许离开我半步。”苏定北严肃道。
&ep;&ep;“里面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紧张。”楚清棠截住苏定北的话头,继续道:“你不告诉我的话,我一会儿突然得知很难不惊讶的。”
&ep;&ep;苏定北思忖了一下,叹了口气,“这场秋狩,猎物是活人,彩头亦是活人。”
&ep;&ep;楚清棠沉默了,这狗皇帝真是比她想象的还要变态,这不纯纯杀人游戏吗?
&ep;&ep;苏定北以为楚清棠被吓懵了,把她轻轻拢进怀里,“别怕,哥哥在呢。哥哥答应你,肯定不杀人,好吗?”
&ep;&ep;这怎么够啊,她非得废了这秋狩不可。楚清棠觉得自己已经够铁石心肠了,可面对这样反人类的残暴行径,真的很难袖手旁观。
&ep;&ep;“这可是哥哥说的,无论发生什么,哥哥都一定要保护我。”楚清棠拉住苏定北的衣袖,软声道。
&ep;&ep;苏定北对楚清棠的依赖很是受用,在宽大衣袖的遮盖下,伸手裹住她整个小巧的玉手。
&ep;&ep;“哎呦,大功臣来了!快快入座。”皇帝见苏定北带着楚清棠进来了,立刻起身相迎,笑容虚假得不能再虚假了。他一定对苏定北很不满,连演技都下降了。
&ep;&ep;苏定北行了个大礼,恭顺道:“一切都是皇上的英明领导,臣不敢居功。”
&ep;&ep;“爱卿还是太谦虚了。不损一兵一卒就收服了叛军,还大气地优待俘虏,取得了民心,赢得了朝堂上下赞扬不断。如此雄才伟略可不是朕指导的。”
&ep;&ep;“当时情况紧急,臣来不及请皇上的命令。才大胆依照平日皇上对臣思想的潜移默化与日夜熏陶,方才做了这样的决策。先斩后奏,是臣之过,还请皇上责罚。”
&ep;&ep;“责罚功臣?这么做怕是要遗臭万年的。”皇帝收了笑,极快地扫了楚清棠一眼,举头望天,“朕说笑的,朕知苏爱卿最是忠诚无二。还记得朕登基的时候尚年幼,全凭时爱卿、苏爱卿、赵爱卿、还有顾爱卿,全凭你们朕才能坐稳了这龙椅啊,朕与你们之间早就超越了君臣,而是家人。”
&ep;&ep;皇帝的演技还是在线的,话语间抑扬顿挫,几度哽咽,“时过境迁,赵爱卿年老,纵使朕心里万分不舍,也不得不放他安享晚年。而顾爱卿,顾爱卿遭小人挑拨,一时糊涂走了错路,朕仍怜他英年早逝。顾家小儿言无颜见朕,铁了心要离京,朕却是怎么也劝不住”情至深处,皇帝甚至恸哭起来。
&ep;&ep;戏演完了,下一步就该切入正题了。狗皇帝真不愧是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情绪一秒不带浪费的,脸上泪痕还未干,就开了口,“不说这些了。过去太多分离了,是时候有桩好事了。”
&ep;&ep;楚清棠有种不详的预感。
&ep;&ep;果然。
&ep;&ep;“若朕没记错的话,苏小妹今年已是二八年华了吧?”
&ep;&ep;她怎么就忘了这茬,苏挽棠这个身份现下正值婚嫁的年龄。楚清棠不敢接话,狗皇帝,最好不是你色胆包天。
&ep;&ep;家和万事兴
&ep;&ep;“说起来时爱卿也还未曾娶妻”皇帝的目光流连在楚清棠与时与钦二人之间,“唉?这二人倒是郎才女貌,看起来就很般配。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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