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到这话,阿棠忽的难受起来,眼泪噗通噗通地滴到水面上。
&ep;&ep;陆慎行捏起她的下巴:“哭什么?老大不小了。”
&ep;&ep;阿棠哭笑着捶他的胸口,许久才道:“陆娴也是铎海的,慎行....你真的不想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骨血么?”
&ep;&ep;陆慎行垂眸亲吻她的额头:“不放心啊。”
&ep;&ep;他和阿棠是至亲骨血,若真要生孩子,万一孩子不健康,这是做父母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虽然他们有条件给孩子一世宠爱和幸福,但若孩子真的有残损,把他带到世上,便只能算是父母彻底的自私。
&ep;&ep;阿棠靠着男人结实温热的身子,慢慢道:“要不我们试试吧,他不一定不健康,你医术好,我们日日观测着,要是有问题,我就...”
&ep;&ep;手指摁到她的唇上,陆慎行合眼叹气:“我们再想想吧。”
&ep;&ep;铎蔚在宁远耍了七八天,说来看他娘,结果还是跟着陆娴一起招猫斗狗,每日一架那算少了,两架不多,叁架就要挨训斥。
&ep;&ep;铎蔚完全继承了他爹那种贱贱的脾性,陆娴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念书,他非要招她,朝窗户里扔癞蛤蟆,扔螃蟹,陆娴在内尖叫连连,书也不念了,满院子追着铎蔚打,铎蔚呲溜地朝后门跑出去,陆娴蹦跶着跟了出去。
&ep;&ep;两人在后巷里交头接耳,陆娴说这次算你的,要是我爹找我麻烦,我就说是你。
&ep;&ep;铎蔚说那有什么问题?算我就算我的,走,老哥带你去外面玩儿。
&ep;&ep;等到傍晚回来,两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从后门溜进府内,陆娴他爹刚好坐在游廊上,手里悠哉地捏一把戒尺,眸光轻飘飘的渡过来,这两孩子登时头皮发麻,差点当场下跪。
&ep;&ep;铎蔚抱着一只大肥鹅,肥鹅嘎嘎嘎地叫,趁机展开翅膀,扑腾着飞到花圃里去。
&ep;&ep;陆娴手里则捏着一根粗麻绳,麻绳后头圈着一只似乎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小奶狗。奶狗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毛色,毛发结成数团,小鼻子小眼睛地发出呜呜汪汪的奶叫声。
&ep;&ep;陆娴瑟瑟发抖着把胸口一挺,指着小奶狗道:“它很可怜的,被人踹地嗷嗷叫,还要把它捉去扒皮做狗肉汤,爹...”
&ep;&ep;她爹不鸟她,朝铎蔚看去,铎蔚吃力的噎下唾沫:“这鹅吧..挺肥的不是?娘跟我说过,这东西炖汤很好吃,我想孝敬我娘哩。”
&ep;&ep;反正别管什么理由,两人是逃不过一顿屁股板子。
&ep;&ep;陆府内专门定制了两条板凳,每年都会按照俩猴子的身高来重新定做,孩子们趴在上面,自己退下裤子,露出白生生翘挺挺的小屁股。陆娴是女孩儿,不用脱裤子,刚要流眼泪呢,转头一看她亲哥,瞪着笑着吹出一个鼻涕泡。
&ep;&ep;她亲哥常年在校场上跑,身上的皮晒成了麦芽色,可是一脱裤子,腰上和大腿还是深色,端是屁股白花花的,不知道像什么,反正就是挺搞笑。
&ep;&ep;铎蔚被婉言驱逐出陆府,他哪里甘心,差点忘了他爹唆使他跑来的终极目的。他爹说,你要么给老子挑唆你娘和那个姓陆的关系,要么给老子把你娘给稍过来,不然老子不要你,你能滚多远就多远。
&ep;&ep;前者他是万万都做不到的,后者...也只能使使苦肉计。
&ep;&ep;挨了板子的这晚,他把自己泡到院子里栽种睡莲的大陶缸里,在外面吹了半宿的风,发现自己还是一点不舒服都没有,于是趁着天快亮时噼里啪啦地扇自己的耳光。
&ep;&ep;铎蔚在早饭时顶着一张红肿的脸去找她娘,后背上背着自己打理好的小包袱,一副喊冤屈辱的模样,他是一万分都不敢嫁祸给陆叔叔的,只能说自己过敏了,就不打扰娘亲用早饭,自己回家让爹看看。
&ep;&ep;“爹也不懂这些,娘你也知道他是个大老粗,”他抽泣一下:“我要自己上药铺...”
&ep;&ep;虽然知道他在演戏,可是那股子哀怨可一分不假,阿棠想着自己本来也要去一趟锦城看看市场,要不拎他回去得了。
&ep;&ep;她小心翼翼地瞅了丈夫一眼,陆慎行舀了一口莲子羹,薄唇微微开合,吃得慢条斯理:“我刚好要去趟山海关,你在家也无聊,不若带他过去。”
&ep;&ep;阿棠冒着星星眼崇拜地看着丈夫,这世界上还有比他心胸更宽阔的男人吗?相比起来,那铎海真是上不了台面嗐!
&ep;&ep;陆慎行莞尔一笑,勾勾她的鼻头,心里想的却是,的确该让她再怀上一个孩子了,到时候看她是不是还跑得动。
&ep;&ep;马车行至锦州城门外,路上行人不少,骑马骑骆驼的亦或者驾着小毛驴的来往商客络绎不绝,朱红发黑的巨大城门大大的朝内打开,里头也是一阵闹哄哄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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