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确实,看上去似乎还好,但是,夏明威也看不出他有哪里好了。只是觉得一阵心酸。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这些年,他终究是怎么过来的,都干了些什么,夏明威一无所知。
&ep;&ep;“李宾,肖宇要成功了。”
&ep;&ep;这时,李宾的鼻翼再次抽动了下,“要我送礼物祝贺他吗?”
&ep;&ep;“我没这个意思,而且我也一直跟他没有联系。”夏明威感觉到李宾对肖宇的成功毫不意外,看样子,他一直都在关注着肖宇的实验,那么,丁珍皓之死,他也脱不了嫌疑。
&ep;&ep;想起以前在一起共进共勉的时候,他知道,时光再也回不来了,而李宾比他更绝,不再沾医了。
&ep;&ep;那么,为什么这样,难道是为了更好的隐瞒?
&ep;&ep;还是仅仅是因为就业问题,医院进不去,又没考上执业医师,不能自己开诊所或医药,但是,就算他进不了医院,也完全可以在某些医药公司里就业。
&ep;&ep;或者只能说明一点,是他自己不想再接触任何与医学有关的东西。
&ep;&ep;“我要下班了,我老婆孩子在家等我吃饭。”李宾边换下工作服边说。
&ep;&ep;“你都有孩子了?”夏明威有点意外,“好吧,我送你一程,我有车开过来。”
&ep;&ep;李宾看了他一眼,这回,他没有拒绝。
&ep;&ep;李宾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旧城区里的老房子,那里夏明威以前经常去,他记得他家墙壁上都是爬山虎,院门上种着粉红色的叶子花,与大红色的芍药,春天一到,就火辣辣红艳艳的一片,漂亮极了,那时,他觉得他是那么喜欢李宾的老房子,感觉很高大上,自己家简陋得连个院子都没有。
&ep;&ep;可是现在,当他远远地看着那幢矮旧的房子,心里有着无限的心酸。
&ep;&ep;车子停了下来,李宾跨出车门的脚步迟疑了下,“要不,进去坐一下,吃个便饭。”
&ep;&ep;看来,他心里还是有点念旧情,并不是真的对夏明威有敌意。
&ep;&ep;夏明威点了点头,难得李宾邀请他,“那我就不客气了。”便下了车跟随他进去,他的家跟很多年前并没有多少改变,院子很挤,放满了各种杂物,屋子里面很简陋,而且很小,不足四十平方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床,厨房,饭桌,还有一个竹制的简单书架,墙上还粘着一些海报与报纸,明显是为了遮住那老墙的裂缝。
&ep;&ep;他还看到一个女子与一个三岁模样的小女孩,“我老婆,女儿,这是夏明威,小学的同学,大学的校友。”
&ep;&ep;互相问了好,夏明威顺口问起他的父母,因为李宾的父母一直对夏明威很好。“我妈回老家住了,她喜欢清静,我爸去世了,肝硬化。”
&ep;&ep;夏明威没有再说什么了,他想起了以前,他经常跟着李宾回他家写作业,玩耍,李宾的父亲对他比李宾还好,李宾一来就会切西瓜,拿糖果,害得李宾老是不停地嚷嚷着,老爸到底谁是你亲生儿子啊,你就招了吧。
&ep;&ep;老人家走的时候,他却没有来看他一眼。
&ep;&ep;夏明威的眼眶湿了。
&ep;&ep;这时,夏明威的手机响起,是白蓝打来的。白蓝是他半年前认识的,张潮死了之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谈感情,白蓝的出现是个变数。
&ep;&ep;跟白蓝的认识有点戏剧性,仿佛是冥冥中注定的,夏明威想,或者,这就是所谓的缘份,来了,挡都挡不住。
&ep;&ep;可以说是,他是把白蓝捡过来的,那天,白蓝醉得一塌糊涂,趴在街角,夏明威发现她的时候,正看到一个小偷拿走了她的挎包,他没能追得上那个小偷,只能把白蓝扛回家,她没办法讲清楚自己住在那里,而她这个样子,很容易出事。况且,还身无分文。
&ep;&ep;事后,白蓝很感激夏明威,于是请他吃饭,接着他便回请,请来请去就请出了感情,再请来请去就请到了床上,就这样成了男女朋友。
&ep;&ep;但是,白蓝在B城上班,开着一家美甲店,跟他相距一百多公里,所以,一般情况下一两个星期才能相聚一次,不正常情况下是两三天见一次,那是刚恋爱时,刚恋爱的男女都那样,就两颗橡皮糖粘在了一块,分不分不开,时间长了,糖就氧化了,钝了,没粘劲了。
&ep;&ep;但是,他们的感情还是很好,或者是适当的距离产生了美,适当的距离是种调化剂,当然,不适当的距离是除草剂,可以谋杀一切感情的青草与大草小草杂草,跟时间能谋杀青春一样可怕。
&ep;&ep;每次都是白蓝来找他,而不是他找她,虽然,他提过很多次,但是白蓝拒绝了,因为她跟父母住一起,约会并不方便,况且,他们还没到谈婚论嫁见家长的份上。
&ep;&ep;“亲爱的,过一个小时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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