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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尚翡陪着笑:“奴不过是个跑腿的,陛下的事哪会告诉奴呢。”

&ep;&ep;“尚总管真会说笑,您陪在陛下身边的时间最多,多得让我们后宫姐妹嫉妒,哪里有您不知道的。”

&ep;&ep;尚翡打了个哈哈,孙昭容掐掉花枝,绿色的汁液染上她水葱般的指甲,她欠身过来,香氛熏然,轻声道:“我看到是太医院的王太医,急匆匆地,难道是陛下龙体欠佳?”

&ep;&ep;尚翡听了这话,忙说:“哪里的话,陛下龙体强健,并无不妥。”

&ep;&ep;孙昭容“啊哟”一声,忙挥起绢子捂住嘴,“瞧我这张嘴,阿弥陀佛,陛下自然身体万安,福泽万年的。那会是谁呢?”

&ep;&ep;尚翡见敷衍不过,不得不说了一句:“昭容多虑了,王太医只是寻常问诊而已。”

&ep;&ep;孙昭容似笑非笑,最终放尚翡离开了。

&ep;&ep;她的贴身婢女走上前来,恨声道:“这次又不知是谁。”她睨了婢女一眼,想起皇长子李诺,生母不过是个地位低下的才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生下了皇长子。不过,生下又如何,有命生没命养。

&ep;&ep;话虽这么说,但一念及此,还是恨得牙痒痒,心切切。

&ep;&ep;☆、第章

&ep;&ep;汤药灌下不少,白未秋的烧终于退去,只是人昏昏沉沉地不见好。皇帝每天处理国事,忙到夜间来匆匆看他,看他就这么半死不活地睡着,到底恼怒了。

&ep;&ep;摔了一只药碗,他指着白未秋:“你若是好了就赶紧醒来,要是你死了,朕就杀你白家满门!”

&ep;&ep;他存了个恶毒的念头,坐在床边,拨开白未秋耳旁的乱发,俯身在他耳边,温柔缱绻,话语如刀:“你再不醒来,朕就先拿你大哥白广河开刀,再杀你二哥三哥,对了,你三哥白清肃自幼与你感情最厚,那就将他慢慢杀,断其肢体,剥皮剖心。你父亲白桓已经死了,但没关系,朕会将他的尸骨从你白家祖坟中挖出来,挫骨扬灰……”

&ep;&ep;他一面说一面观察白未秋的反应,白未秋听了这话,果然有了反应,他的睫毛颤动,眼皮翕张,慢慢睁开眼睛。紧接着,他歪头伏在床边“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

&ep;&ep;皇帝吓了一跳,忙将他搂抱在怀,摸了摸还有心跳,又连忙慌着让尚翡再去叫太医来。

&ep;&ep;太医很快来了,又是施针,又是灌药,忙了大半宿,白未秋又吐了一口血,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ep;&ep;看着白未秋清凌凌的一双眼,皇帝竟然有些心虚。过了一会儿,白未秋先开口叫了一声:“陛下。”皇帝一惊,没料到他会叫自己,还以为是尚翡,回道:“什么?”反应过来是白未秋在说话,他看着白未秋,“你有话说?”

&ep;&ep;“我没有寻死,这次生病并非我有意,若病死,应与我家人无关。”

&ep;&ep;皇帝声音干涩:“你好好的,他们自然没事。”

&ep;&ep;白未秋不再说话,他病中疲惫,此时勉强提起精神说了几句,便已困得不行,又昏然睡去。

&ep;&ep;皇帝皱着眉头转头问尚翡:“原来伺候他的那个婢女呢?”

&ep;&ep;“那姑娘好像是去了皇后娘娘那里。”

&ep;&ep;“皇后?”

&ep;&ep;皇后快要临盆,留在大明宫待产,并没有来行宫。

&ep;&ep;皇帝想了想,吩咐尚翡:“你去找两个信得过的人来伺候他。”

&ep;&ep;“是。”尚翡扫了躺在床上的白未秋一眼,问:“那是将白郎君送回去吗?”

&ep;&ep;“送回去?朕还不想他就这么死了。”皇帝冷笑一声,喝道:“你当的什么差?”尚翡忙跪下,直将额头磕出血来,皇帝又想到了什么,说:“不要送他过去了,也省得那番邦公主见到,跑去问朕的好弟弟,出些花花绿绿的幺蛾子。”他负手走到门前,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让他待在这里。”

&ep;&ep;尚翡连忙上前撩开帘子,问:“陛下今晚临幸何处呢?奴派人先行告知。”

&ep;&ep;白未秋渐好,只是精神不济,看书没多久就要犯困。有时候伏在案上便沉沉睡去,来伺候他的两个小内侍是尚翡的徒弟,年龄不大,还算伶俐。白未秋成日不发一语,他二人闲得无聊,时不时要嚼一嚼舌根。

&ep;&ep;浓绿的树荫伴着蝉鸣,暴雨与骄阳纠缠反复,夏日不去。

&ep;&ep;皇帝这次来行宫,要接待西凉贵使,因皇后待产不便露面,故而带了平贵妃,其余只是些颇得圣宠的年轻姬妾,彼此之间争宠不断。

&ep;&ep;白未秋住在御书房之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

&ep;&ep;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多年,新进宫的女子们大多不知道白未秋,更没有见过。孙昭容得了机会就往御书房凑,终是让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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