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章
&ep;&ep;“该怎么办呢?我去跟他赔礼吧?”
&ep;&ep;“小师叔性情不算古怪,只是极不喜人说他似女子,一旦遇及,必然出手。”
&ep;&ep;宁行之沉吟片刻,随即往外走去,大喇喇地说:“我给他磕头赔罪还不行吗?”
&ep;&ep;云灵子在后山断崖边昂然而立,道童侍候在一旁,谷中的云雾容容升腾,他所立其间,遗世而独立。
&ep;&ep;宁行之正要上前,玄元子制止道:“将军且慢,待贫道先去。”宁行之点点头,看着玄元子走到了云灵子身旁,不知说了什么,云灵子转头朝宁行之看了一眼。
&ep;&ep;仿佛是从灵台仙境里投下的目光,有亮光从宁行之心脏深影里疾速射出,灵魂成了花海,绽放成了笑容。
&ep;&ep;玄元子又不知说了什么,云灵子竟然转过身朝宁行之走来,宁行之笑着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然后朝他深深一揖:“此礼是代王爷所行,劳烦道长。”说完他撩袍跪倒,行了一个武将的礼节,道:“此礼是宁某赔罪,是宁某眼拙,惹道长不快,还请道长恕罪。”
&ep;&ep;云灵子不料他行如此大礼,却也未出手扶他起来,只道:“将军不必行如此大礼,贫道愧不敢当。”
&ep;&ep;还是玄元子忙将宁行之扶起身来,宁行之掸去膝上的尘土,道:“我等出来,不敢让王爷久等,若是道长答应同去,那就事不宜迟。”
&ep;&ep;玄元子点点头,道:“待我安排好观中事宜,明日一早随将军启程。”
&ep;&ep;当晚宁行之在观里歇下,一闭上眼睛全是当天发生的事,在梦中又与云灵子打了一架,梦到最后不知怎么的两人都掉进了水里。宁行之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醒来之后再也无法入睡,看看天色,应是才过五更。他随意披衣起身,推门而出。山中早晨清冷,微有寒意。
&ep;&ep;不知不觉,走到昨日云灵子所立的崖边,眺望着破晓前的夜空。
&ep;&ep;宁行之虽是武将,却也习过诗书,此时在山中,莫名的想起一句: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ep;&ep;宁行之无人可思,于是他想到这句诗的时候随即想到了李言宜和白未秋。他不太能理解一个人为什么会对一个人迷恋到那样的程度,那种迷恋却又心甘情愿,无法避免,就像花朵遇到春天不得不开,叶子遇到秋天不得不落。
&ep;&ep;所谓道法自然,也就是这个缘由吧。他胡思乱想一阵,见天色渐亮,便回到观中。
&ep;&ep;众人用过早点,便启程下山。
&ep;&ep;云州王府。
&ep;&ep;宁行之领着两位道长一路分花拂柳,到得李言宜所在,李言宜听得禀告,出门相迎。
&ep;&ep;见礼完毕,李言宜将两人请入屋内,说明了情况。
&ep;&ep;玄元子与云灵子听完,对视一眼,玄元子道:“宁将军来道观之时已大致将情况描述过,现在王爷这么说,听来确是中了蛊,此蛊名为如愿,所中之人会梦见自己内心最期望发生的事,在梦中没有忧愁,没有遗憾,无比圆满。他沉溺于梦中,将梦中发生的一切都当成真实发生的。所以外力无法干扰,无法唤醒,唯一的方法只以己身神识入他灵台,借机唤醒他的神识。”
&ep;&ep;“正是如此,方往青阳观中寻来道长相助。”
&ep;&ep;云灵子道:“王爷可否让贫道见见那位郎君。”
&ep;&ep;李言宜点点头:“二位道长请随我来。”
&ep;&ep;李言宜不愿有人打扰白未秋,故将他安排在一处独立的轩室内,轩室前临碧水,后面种着几杆翠竹,十分幽静。
&ep;&ep;帘幕撩开,“咦?”玄元子看清白未秋的面容时,不由吃了一惊。
&ep;&ep;“道长何故惊讶?”
&ep;&ep;玄元子摇摇头:“王爷莫怪我直言,此人乃国之栋梁,本该位极人臣,权倾天下,可惜,可惜……”
&ep;&ep;云灵子颇有些不以为然:“命虽注定,但运势不同,他本该有此劫,便是如此了。不必排他八字命盘,单看面相便可得知。”他转头向李言宜道:“他中的这蛊,应是宫中来的吧?”
&ep;&ep;李言宜并不隐瞒,一派坦然:“正如道长所言。”
&ep;&ep;云灵子从身上的墨蓝色布兜中翻出一只灰布包裹,揭开之后,是一只样式古朴的三足青铜小鼎,小鼎周身刻着太极图案,瞧起来并不出奇。云灵子一边摆弄一边问道:“贫道只问一句,王爷可是铁了心要唤醒这郎君?”
&ep;&ep;“没错。”
&ep;&ep;“眼下只有一个法子,借助太乙原真鼎凝聚神识,入他灵台,寻着他一点灵光不灭,唤醒他的神识,蛊自解除。王爷需找一个人入其梦,由我护法。”
&ep;&ep;“我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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