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干什么!”李湘流叱道。
&ep;&ep;百里濯缨嘿嘿一笑,“反正逃不掉啦,他们不是想要这东西吗?那就看这东西能不能引起他们的内斗啰!”
&ep;&ep;李湘流心中一动,这乞丐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ep;&ep;他劈手夺过《定河图》,转身面对着步步逼近的敌人,高高举了起来。
&ep;&ep;“《定河图》乃天下至宝,有德者自可据之。李某既然身入绝境,愿意以此做个交易。”
&ep;&ep;他停了停,目光停在那三个蓝衣人中身形瘦高的那个人身上。
&ep;&ep;“汉帮的刘副帮主,李某一向景仰,对陈友谅陈帮主我更是心向往之,今日愿意以此图进献陈帮主,但有一事相求!”
&ep;&ep;被李湘流称为“刘副帮主”的人,叫作刘观澜,本是沔阳一带的世家好手,被陈友谅暗中招纳,委以副帮主重任。
&ep;&ep;刘观澜波澜不惊地问道,“李公子所求何事?”
&ep;&ep;“保证我们二人安全下山!”李湘流答道,“否则,我们便携带此图跳下悬崖,玉石俱焚,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ep;&ep;刘观澜和身边两个蓝衣人对视了一下,点点头,喝道,“《定河图》交给我,我任由你下山!”
&ep;&ep;这时,一个捕快冷笑一声,“我等奉命来取《定河图》,难道到头来眼睁睁地看着《定河图》落入他人之手?”
&ep;&ep;他的话音未落,只听“唰”的一声,剑光一闪。
&ep;&ep;鲜血从那捕快的喉咙溅出。
&ep;&ep;刘观澜的剑入鞘。
&ep;&ep;出剑、杀人、剑入鞘,一气呵成,形同鬼魅,防不胜防!
&ep;&ep;周围的人不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往后缩了两步,眼睁睁地看着那名捕快的尸体跌了下去,砸在下方的大石头上,血洒了一大片。
&ep;&ep;刘观澜目光如刀,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对于此事,哪位兄台还有高见?”
&ep;&ep;他的目光盯着那一群黑衣人,“各位是江南口音,想必是来自太湖的盐帮了,那应该是张公张士诚的下属了,我们陈帮主和张公素有交情,你们对此事可有异议?”
&ep;&ep;黑衣人都不敢出声。
&ep;&ep;他再看向那一众捕快,“各位官差大人,身在江湖只怕也得按江湖规矩办事,你们可有异议?”
&ep;&ep;捕快们见同僚被杀,眼中冒火,却慑于刘观澜的高超剑法,不敢出声。
&ep;&ep;一时间一片安静。
&ep;&ep;忽然传来“啪啪啪”几声掌声,众人的目光一起往掌声响起的地方看去。
&ep;&ep;居然是百里濯缨在鼓掌。
&ep;&ep;“好快的刀!”百里濯缨由衷地称赞道,脸上笑意盈盈。
&ep;&ep;人群中传来几声忍俊不禁的笑声。
&ep;&ep;秀璎眉头微皱,低声提醒百里濯缨,“你不懂就莫要瞎说,那不是刀,是剑!”
&ep;&ep;百里濯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我总是说错!都怪该死的老臭…不过,这位老先生如果去杀猪,一天杀十头二十头猪轻轻松松,多赚钱啊!啧啧啧!我们那里的张屠夫,一天只能杀两头猪!”
&ep;&ep;刘观澜闻言,脸色一变,目光灼灼看着百里濯缨,似乎在揣摩百里濯缨的来历。
&ep;&ep;秀璎赶紧赔笑着说,“他只是个小乞丐,不懂武功,刘副帮主威震四方,武艺高强,不至于和一个小乞丐一般见识吧?”
&ep;&ep;刘观澜闻言,冲秀璎拱拱手,“司马姑娘言之有理,刘某自然不会和一个山野小子一般见识!”
&ep;&ep;百里濯缨看看秀璎,心中暗道,原来你姓司马。
&ep;&ep;李湘流和秀璎都感到奇怪,为什么刘观澜会对秀璎如此客气?
&ep;&ep;刘观澜把目光投向李湘流,“李公子,既然他们都赞同,那就这么办吧,把图扔下来!”
&ep;&ep;李湘流作势要扔,秀璎拦住,“万一他拿到图不兑现怎么办?”
&ep;&ep;李湘流纵声长笑,“陈友谅陈帮主身居官场,却秘密组建汉帮,现又对《定河图》虎视眈眈,其志只怕不在江湖!要取信天下,就不会轻易毁诺,刘副帮主,我没说错吧?”
&ep;&ep;刘副帮主傲然点头,“你倒不糊涂!”
&ep;&ep;李湘流挥手掷出《定河图》。
&ep;&ep;刘观澜伸手接住,从盒子里抽出一卷图,展开看了一眼,微微颔首,“你可以走了!”
&ep;&ep;李湘流带着秀璎往下走,百里濯缨像一个跟屁虫似的跟了上去,“仙女妹妹,你说过要保护我的呀!”
&ep;&ep;李湘流露出憎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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