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其实,李湘流早就对百里濯缨动了杀机。
&ep;&ep;关键时刻,李湘流为了保命,准备选择把和自己青梅竹马的女人送给敌人,这种丢人的事,事后他自己想想都恶心,他自视甚高,当然不愿意这件事被传开。
&ep;&ep;而百里濯缨偏偏目睹了全部过程,甚至每一个细节。
&ep;&ep;不杀此人,他何以安心?
&ep;&ep;更何况,他还光着半个身子和秀璎待在一起那么久,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我们是清白的”!即使你们是清白的,我也要杀了你这个小流氓!
&ep;&ep;从在青石潭见到百里濯缨的那一刻,他心中早就暗下决心:即便事后受到秀璎的埋怨,也必杀此人!
&ep;&ep;百里濯缨的身子浮在水上,一动不动,他的血从身体里涌出,把周围的水染成了一片红色,那水潭的水本来清澈见底,此时却红了小半边。
&ep;&ep;秀璎的眼泪流了出来,幽幽地对李湘流说,“他救过我的命,表哥你是岳麓山长,何苦跟一个山野小子一般见识?”
&ep;&ep;李湘流也不言语,只是把剑伸入水中,剑刃上的鲜血一滴滴滴到潭水中,又在水中扩散成一团血雾,慢慢湮开。
&ep;&ep;然后,他拉起还在惊愕中的秀璎,快步往山上跑去。
&ep;&ep;秀璎几次回头,想要挣脱李湘流,但被李湘流死死抓住。
&ep;&ep;“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李湘流断然地说,“他已经死了,忘掉这个小无赖!”
&ep;&ep;秀璎无奈,心中暗自后悔,自己终于把这个小乞丐带上了不归路,如果不遇到自己,没准他还在山中自由自在地晃荡呢。
&ep;&ep;李湘流和秀璎在山林中攀爬,小心翼翼地。
&ep;&ep;几次秀璎想重提百里濯缨,被李湘流果断打断,“此事等以后再说!”
&ep;&ep;两人攀爬了许久,秀璎气喘吁吁,实在爬不动了,李湘流只好扶她坐到一块石头上休息。
&ep;&ep;等他抬起头来时,不禁大吃一惊!
&ep;&ep;百里濯缨歪坐在崖边的一棵横生的树干上,脸上尽是血污,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冷冷地看着自己。
&ep;&ep;刚才明明杀了他,他怎么还活着?那剑如骨肉的感觉非常清晰,断不会错,还有那些把水潭染红的鲜血…莫不是这小子命大,没有刺中要害,逃过一死,又跟了过来?
&ep;&ep;秀璎却是欣喜多于吃惊,表哥杀死百里濯缨,的确做得太过分了,既然百里濯缨没死,那多好啊!
&ep;&ep;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李湘流脸色一寒,拔出剑走了过去。
&ep;&ep;秀璎伸手去拉李湘流的衣袖,同时大喊一声,“表哥,不要!”
&ep;&ep;但李湘流既然已经第一次出手,此时哪会放过?他左手一甩,已经甩开了秀璎,右手一抖,一缕剑光直奔百里濯缨。
&ep;&ep;百里濯缨身体稍微一侧,但依然没有躲过,剑尖再次刺入他的怀中。
&ep;&ep;李湘流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剑锋入肉入骨的感觉,他冷哼一声,拔出长剑。
&ep;&ep;百里濯缨晃了晃,从树上跌落到了崖下荒草丛中。
&ep;&ep;看着百里濯缨的尸体伏在草丛中一动不动,秀璎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心中却也有些埋怨,百里濯缨你是个傻瓜么?既然没死,为何还要跟来?本来死里逃生,结果又挨了一剑。
&ep;&ep;李湘流在杂草中擦拭掉剑上的血迹,然后还剑入鞘,冷冷地说,“即便诈尸了又怎样,我大不了再杀你一次!”
&ep;&ep;秀璎幽幽地说,“表哥你真不该杀他,他于我有救命之恩,而且…和我真的没啥!”
&ep;&ep;“我相信,我只是讨厌这个小流氓!”
&ep;&ep;李湘流的嘴角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还有,你也没有中毒,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杏花春浓之毒,是那个小流氓编的,他为了骗你脱衣服给他看的!”
&ep;&ep;秀璎的脸一下红了,双手搓着衣服的下摆,低声道,“人家没有脱衣服!我穿着衣服去洗的…况且,他当时真的也还算个君子…没偷看!”
&ep;&ep;“君子?你居然认为这个小流氓是个君子?”李湘流冷笑一声,拉着秀璎继续往前走,“他若是君子,这世上就没有坏人了!师妹你心地单纯,要防止上当受骗。”
&ep;&ep;拐过一道山凹,再爬上一道坡,二人眼前豁然一亮。
&ep;&ep;李湘流站在山坡上,指着远处,“看到驿道没有?我们从这里下山到驿道,然后找个集镇买两匹马往北,要成就大业,总是要经历一些坎坷的!”
&ep;&ep;秀璎迟疑地问道,“《定河图》没了,去河北有何意义?”
&ep;&ep;李湘流的脸上露出个神秘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