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阳光隐去的时候,奎北默来到了云界的最南边。
&ep;&ep;他问晶殿里的少女:“听羽飒说,在澄安子带回心脏时,你拒绝掉了?”
&ep;&ep;“嗯。”
&ep;&ep;因为经常来晶殿释放时法的关系,虽然不怎么交谈,册炎还是清楚知晓五猎的每一个人,而对于这当中来得最多的奎北默,册炎还是第一次和他说话。
&ep;&ep;对于此刻的干脆回答,奎北默却显得有些不解:“你的时法已经显弱了,我能感觉得到,何况雪焰本来就是你的心脏,为什么拒绝?”
&ep;&ep;正面对上时,和火耀晶一个颜色的瞳孔流转出让奎北默不解的光亮,尔后他看到册炎把手指点在薄得能把声音穿透出去的火耀晶墙上,指尖划出一道火焰,燃烧开来后却又灭入水晶墙,如此重复。
&ep;&ep;“册炎?”
&ep;&ep;奎北默难得的重复,和所有人一样,他不能进入晶殿,而看似薄得一击就碎的火耀晶,却也仅仅是看起来薄而已。
&ep;&ep;毕竟这里面,封眠的是九世界中最恶的一个灵。
&ep;&ep;“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听狩的命令。”封眠了九世界中最恶的一个灵的,却是眼前这个无论如何也联想不起来的柔弱少女,连同她说的话,也是极度的不符合其表相的清脆,清脆的仿佛三月春铃。
&ep;&ep;“印若不听狩的话,你会死的。”
&ep;&ep;“这件事,与苍有关?”并不是刻意的要冷淡奎北默,只是在面对他时,册炎感觉心情很平静,虽然她也有些不解。
&ep;&ep;因为参与创建晶殿,所以还不至于一接近就会丧命,但是,对于仅释放时法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范围,如今还要为了说话找上自己,册炎觉得这个奎北默,和最近一直过来的珑狩澄安子一样,都是不能让她理解的人。
&ep;&ep;不过,比起珑狩,和苍的对话,至少没有让她心情烦躁,这也是她答应出来和他说话的缘故,要知道在这三年来,对于奎北默的到来,册炎完全没有理睬过。
&ep;&ep;对她来说,五猎只是辅助稳固晶殿的工具,而连同这个巨大晶殿的本身,她都觉得只是职责所在,无关兴趣,无关好恶,自然的,她对五猎的感觉也无从谈起。
&ep;&ep;只是在那之前,册炎也从来没有意识到,对话,于她来说是件一个人做不到的事。
&ep;&ep;这里本来没有声音。
&ep;&ep;云界诞生初期的杀灵大战过后,这里就没有任何生息和声音。
&ep;&ep;一般修行的人来到这里,也会因为承受不住严重的戾息而死亡,两百多年前又在这里封印了恶灵火虐,所以西南边的晶殿,一直都是大家禁区中的禁区。
&ep;&ep;“你和前段时间有点不一样了,册炎。”
&ep;&ep;“难道以前的我,不是这样子的?”
&ep;&ep;回着奎北默的少女,眼中的冷淡越发明显,奎北默停顿下来,他先前的诧异在此时转成了一股不悦,现在更是悄然漫沿进胸口。
&ep;&ep;在很久之前;在册炎未曾进入这个晶殿之前;他在和那个在离府生活的册炎对话时,完全没有像现在这种感觉,那个时候,犹如春芽吐露一般的新意和舒畅感,在每个人的心中,慢慢抽生滋长。
&ep;&ep;即使是进入晶殿之后,也并没有像现在这样陌生,直至三年前的白海杀戮,复活后失去心脏的册炎,才让他们感觉到了真实的陌生。
&ep;&ep;在此时,奎北默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白海杀戮之后,曾来过这里的羽飒会抱怨晶殿里的册炎让他不舒服了。
&ep;&ep;‘我再也不想过去了!以后也绝对不想再见她了!’几乎是复活就第一时间过去的羽飒,却迅速的回来。
&ep;&ep;‘才不是册炎!册炎根本不是那个样子!’
&ep;&ep;当时的自己还很不理解,仅仅只是失去对印来说并不重要的修行记忆,为什么就会不一样了?
&ep;&ep;“奎北默?”
&ep;&ep;因为册炎的疑惑,他才回过神:“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有些不习惯了,自白海杀戮后……”
&ep;&ep;册炎微微皱眉:“白海杀戮之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经常找你说话?”
&ep;&ep;“那倒也不是,只不过以前的你……”
&ep;&ep;“以前的我很重要吗?对于印来说,除了寸步不离开的陷在这个世界里,还有别的什么重要的事?”她的话语冷淡而不失礼,但却让奎北默突然有些接不上话头,另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微怒,却开始在心中浮露:“……印,你比先前要清楚很多自己的职责嘛,既然如此,为什么看起来还比先前更迷惑?”
&ep;&ep;闻言的册炎,突然间咬住下唇,
&ep;&ep;正如苍所说,自己的脸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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