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仰碰碰他的尾巴:“小学生才九点睡。”
&ep;&ep;“滚,”谢珉有气无力地反驳,“我是健康作息。”
&ep;&ep;“谢珉,”隋仰突然发现尾巴是单独零件,告诉他,“你的兔尾巴会转。”
&ep;&ep;“……隋仰,”在隋仰的不断骚扰下,谢珉终于放弃睡觉,坐了起来,又蹦了一下,朝向隋仰,试图讲道理,“能不能不要乱动我的四肢,我不是你的玩具。”
&ep;&ep;他不高兴的模样很真实,比隋仰看过的所有谢珉视频画面,或者两人隔了远距离的擦身而过时隋仰能记住的,都更有谢珉本人的气息。
&ep;&ep;隋仰“嗯”了一声,没有忍住,对谢珉说:“知道了,小兔子也有身体自主权,我以后会注意。”
&ep;&ep;谢珉果然发脾气:“不能不带兔字说话吗?”
&ep;&ep;小兔完全在隋仰手心站直,本来就瞪大的呆眼睛看起来瞪得更加大,像在说本兔很凶,攻击性达到世界级别的强。
&ep;&ep;“对不起,”隋仰笑了笑,哄他,“行吧,我不说了。”
&ep;&ep;不知怎么,谢珉突然间顿了几秒钟,不太有底气地接着责备隋仰:“而且你吵醒我了。”
&ep;&ep;“对不起。”隋仰又道歉。
&ep;&ep;“因为我看了一天电影,没睡,”他的声音更弱小了一些,对隋仰解释,“很累。”
&ep;&ep;“如果真的无聊可以跟我去上班。”隋仰提议。
&ep;&ep;谢珉并不中计:“也没那么无聊。”
&ep;&ep;“我以前工作太忙了,”谢珉对隋仰说,“突然之间闲下来,好像不太适应,而且我太小了,又做不了什么。”
&ep;&ep;他的声音很迷茫,语速不算快也不算慢。
&ep;&ep;隋仰以前没想过自己和谢珉会有这么随和的日常对话,但是谢珉说这些,却很自然。
&ep;&ep;“我本来下午是想换别的电影看的,”谢珉告诉隋仰,“没想到还没按到遥控的按钮,就滑下来了,遥控还在沙发上。”
&ep;&ep;谢珉没有在抱怨,语气是叙述式,音调也很正常,但由于他在小兔子体内,让隋仰有一种他在和自己抱怨、在撒娇的错误感觉。
&ep;&ep;隋仰看着小兔子的眼睛,低声说:“下午我说我要回来,你又不让。”
&ep;&ep;“也不是不能看,”谢珉轻微地顿了顿,平静地说,“你回来太麻烦你了。”
&ep;&ep;隋仰的意思是并不麻烦,但他知道谢珉不会愿意继续和他争论这个,想了想,他问谢珉:“你想看哪部电影。”
&ep;&ep;“我很久没看电影了,可以陪你看。”
&ep;&ep;谢珉没有拒绝,说出了自己想看的电影名称,平和地和隋仰一起坐在沙发上看。
&ep;&ep;隋仰把谢珉放在离自己大约二十公分的地方,谢珉静静地蹲在沙发上,小极了,就像掉在沙发的一个扣子。
&ep;&ep;谢珉选的是一部电影节合拍单元影片。观影中,谢珉一言不发,安静得出奇,让隋仰开始走神。
&ep;&ep;隋仰以前和谢珉一起看电影并不是这样。
&ep;&ep;谢珉时常会靠在他旁边,抱着他从来不吃的薯片或爆米花,对电影剧情指手画脚。当谢珉发现一些不一定是漏洞的漏洞,就得意洋洋地问隋仰:“怎么样,我聪不聪明。”
&ep;&ep;第一次看电影,他们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ep;&ep;谢珉和父亲吵架,不想回家,便背着书包跟在隋仰后面,若无其事地跟进宝栖花园,大摇大摆轻车熟路进了隋仰家的门,说:“我今天在你家借宿。”
&ep;&ep;那一次隋仰的妈妈和外婆坐绿皮车到垣港,想找以前的亲戚借钱请律师,当天早晨刚走,三天后才能回余海,房子里只有隋仰一个人。
&ep;&ep;家中没人做晚餐,隋仰给谢珉煮了面,煎了两个荷包蛋。
&ep;&ep;隋仰也做了十几年从没下过厨房的大少爷,荷包蛋煎得丑陋,面条全都煮断。他尝了一口,觉得难以下咽,但谢珉一声不吭地吃完了。
&ep;&ep;吃完饭,隋仰拿校医开的喷剂,替谢珉的手背换药,谢珉的手很白,显得伤痕愈发可怖。隋仰替他擦拭,他发出很痛的声音,让隋仰不敢用力。
&ep;&ep;谢珉说“隋仰,你会不会换药,我要痛死在你家里了”。
&ep;&ep;“我还有两门课的作业没写,”他低头看自己的手,说,“左手一痛右手好像也没力气了。”
&ep;&ep;谢珉非常有耍赖的天赋,成功让隋仰有生以来第一次代人写起了作业。
&ep;&ep;那天隋仰打开电视机,播电影赏析课的作业电影,谢珉在一旁挨着他,无所事事地看。
&ep;&ep;隋仰还记得那部电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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