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日子过的总是快,河舫已经到了秋末,这院子里面的树,都已经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了。
&ep;&ep;梁禧看这树实在难受的厉害,一点生机也没有,就叫一味,二味去街上买了许多彩灯挂饰,全部挂上去。
&ep;&ep;没想到,挂上去以后生机倒没有恢复,反倒觉得更加别扭,左看右看梁禧就是不满意。
&ep;&ep;直接叫人把这棵树砍了,等来年春天再运一颗长的茂盛的过来。
&ep;&ep;“小姐,何土财主那边出消息了。”长青从院中的拱门走来,瞥了一眼正在爬上爬下拆彩灯的一味和二味。
&ep;&ep;“河舫二禧娘被关禁闭了?”梁禧抬着头,看着一味,差点要从树上摔下来的身影,推了一把长青,让他过去小心接着点。
&ep;&ep;“何二夫人死了,听说前几天得了水痘,整张脸都成了麻子,听那边说何二夫人受不了自己这样,昨晚就自杀了。”
&ep;&ep;听长青说完这话,梁禧笑了笑,踢了踢落在脚边的石子。
&ep;&ep;“这何土鳖,倒是狠心啊。”
&ep;&ep;“小姐,我看这何财主肯定是看着二叔对你的宠爱,才下了那么狠的手呢!这河舫谁不知道二叔对小姐最好啦!”一味气喘吁吁的从树上爬下来,推开长青想要扶她的手,跑到梁禧跟前笑嘻嘻的,像是讨赏的小孩。
&ep;&ep;梁禧把手中的帕子递过去,让一味和二味擦一擦这满头的汗水。这一味,二味,是打小就跟在梁禧身边,她们是两姐妹,长得倒是一模一样,但是仔细一瞧,姐姐一味左边额角有一块隐隐约约的疤痕,大约年月久了,近距离才能看见那疤痕。
&ep;&ep;也不知道这长青看中的是一味还是二味。梁禧看到刚刚长青想要接住下树的是一味,心里大概就有点数了。梁禧都想好了,等过两年就把一味嫁出去,唉,那二味怎么办,自己得好好给她找一个好归宿。
&ep;&ep;“这何土鳖倒是聪明,但是太聪明反倒显得蠢了。”
&ep;&ep;梁禧心里面明白着呢。昨晚长青就认出了虎哥,这虎哥平日里跟着何土鳖,得了点依仗便开始做起来欺人的本事。
&ep;&ep;梁禧刚开始根本没有想让长青去阻止虎哥,方知闲是死是活和她没有关系,要不是这小子看了她一眼,让梁禧生出了一些怜悯,觉得这个人倒是有趣,那晚方知闲就得死在那里儿。
&ep;&ep;梁禧要的不过是撞见虎哥这帮人,给个教训,然后让虎哥带个话给何土鳖。
&ep;&ep;她想要知道何土鳖和自己二叔到底合作到了什么地步。那座煤矿,到底谈成了没有。
&ep;&ep;梁禧上个月去二叔家作客时,想探出一些线索,全都被二婶用那些风流韵事给搪塞过去。不愧是一家人,二婶像是与自己亲密无话不谈,别人家中秘事也能随意告知,其实不过是不想让梁禧发现二叔与何土鳖关系的进展。
&ep;&ep;这何香死了,说明虎哥话带到了。说明这何土鳖和二叔的这合作估计是成了。而且不仅仅是成了,二叔和何土鳖的合作关系不再是只仅限于煤矿,肯定还有别的。
&ep;&ep;何土鳖想的不过是,若是没把何香弄死,给了点小惩罚,或者上门讨个求饶,梁禧估计也会答应,可是梁禧必定会怀疑,梁家二房和他达成了合作,甚至关系好到可以上门求饶的程度。
&ep;&ep;若是不把何香弄死也不可能,这谈合作的事情,梁家谁不知道,梁禧都发话了要个惩罚,说这河舫不能出现第二个禧娘。何土鳖更加不可能不给何香一个惩罚,就算想隐瞒自己与二叔的合作成功,也不可能弄到与梁家撕破脸的程度。
&ep;&ep;所以他直接来了一招毒的,直接弄死何香,假装是合作还没有达成,自己还有求于梁家,更是畏惧于梁家,不敢轻易得罪梁家。让梁禧以为,这生意还没有做成,他和二叔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讨价还价的程度,只不过仍然处于双方表面朋友,还仍在交涉,直接打消了梁禧的念头。
&ep;&ep;能从乡下上河舫的,还能坐上这河舫财主的人,不可能只是一个贪恋美色,没有脑子的人。怕是平日里,何香的所作所为何土鳖都是知道的,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狠得下心来。
&ep;&ep;倒是何土鳖估计也是知道了,梁家不可能像在外那样和善,这河舫有谁不想做这河舫海关长的位置呢?
&ep;&ep;就他们那只要儿子,生了女儿就丢弃掐死,说夭折的故事,换别的大宅听了都要害怕。
&ep;&ep;还对外总说这梁家没有生女儿的命,只有大房好不容易得了一位小姐,家里面都宠着惯着,让大家平日里都多担待着些。
&ep;&ep;梁禧每次听到这些话,内心都觉得嗤笑,这二叔三叔那几个姨娘们生了多少个女儿,还不都是自己给活活掐死?
&ep;&ep;不过他们达成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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