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
赵浅浅递给大夫人一张字据,大夫人看得云里雾里的,她哪会算呀?
看到下面密密麻麻的手印,她望了望秦峰。
秦峰从进这屋就没敢抬起头来,他打不过那两人呀,有啥办法,本以为姑母能替他出气,谁知姑母当了几十年的县令夫人,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
大夫人还是想找回面子:“你这上面是一个月四十六两,怎么变成一万多两,不是讹人吗?”
赵浅浅给大夫人上了一堂算术课:“一个月四十六两,一年五百五十二两,就算峰哥再活二十年,就是二十个五百五十二两,一共一万一千零四十六两,您再算算,要是峰哥活得再久一些,还要再加上去。”
大夫人这下傻了眼,她这心头肉是该活得长一点还是短一点呀。
这小子去入什么赵家帮呀,欠这么多银子,就是把秦府卖了,也没这么多银子。
大夫人提了提嗓子:“你这是敲诈,我可以去官府告你?”
赵浅浅不甘示弱:“好啊,我可有人证物证,证明峰哥敲诈欠钱的,大夫人有吗?”
“再说,我这上面可写得清清楚楚,是已知帮规,自愿加入的。”
大夫人鼻子哼了一声:“你有什么人证,无非是些穷要饭的,他们的话官府能信?再说,请知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赵浅浅看了一眼沈君辰:“喏,沈大人和钱满堂的人,还有这条街上的邻居都可以作证。”
赵浅浅沈君辰给卖了,她心虚地从沈君辰身上移开视线,这可不是她故意把他卖了,实在是不想跟大夫人这么缠下去。
大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秦峰。
“那你今天找他打算怎样?”
大夫人绕了半天终于说到正题上。
赵浅浅等这句话等得花儿都谢了。
赵浅浅道:“他帮我做事,只要不耍滑头,欠的银子可以免了,不过要是让我发现他有什么二心,就得部补上。”
大夫人听说可以免去一万多两银子,差点叫上姑奶奶了。
不过架子还是要端着:“我们秦家也不是付不起这点银子,男人嘛总得找点事做,但峰儿跟着你可不能让他吃苦受累。”
赵浅浅看着秦峰:“这要说累不累嘛,得要看峰哥自己去体验了。”
秦峰心里委屈,明明是想让姑母来要回字据的,咋还被姑母给彻底卖了,这叫啥事?
入赵家帮,锦风堂那边怎么办?他又不像那些乞丐那么容易脱身,青云帮在青云城向谁收钱,只有他知道,他哪有赵浅浅那脑子,想到让这些叫花子写什么字据呀?可他自己是天天在锦风堂露面的人,到时候没收到银子上交,他会小命不保呀?
思忖再三,秦风决定,逃跑。
回到家里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装上马车,逃命去了。
刚驶出秦宅大门,远远看见锦风堂的打手骑着马往秦宅赶来。
秦风赶紧让车夫掉头,向另一方向逃。
没跑出多远,马车突然又停下。
秦风探出头来:“怎么......”
几个黑衣打手骑在马背,目不斜视地看着他。
双方坚持了几秒一个黑衣人道:“怎么,想拿着锦风堂的银子跑路?”
秦峰慌了神:“不不,我这是去锦风堂交银子的。”
黑衣人眸光冰冷:“那你方向走错了。”
秦峰慌忙道:“车夫弄错了,这就调头去锦风堂。”
锦风堂二楼,秦峰颤抖着身子站在走廊。
屋内一个男子冰冷的声音道:“怎么?还要我出来接你不成?”
秦峰抖动的双手推开门。
屋内案桌前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眼神犀利地看着秦峰。
“怎么?青云帮待你不好?”中年男子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秦风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不,不,我没背叛青云帮,这是刚收的银子,您收下。”
秦风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身子把银子奉上。
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听说你投奔了一个叫什么赵家帮的,可有此事?”
秦风筛糠似的腿又不自觉地跪了下去:“没,没有的事,是他要我帮他们找人做几天工,不是投奔,是皇城都来的沈大人要我去办的,我不能不去呀!”
秦风哭丧着脸,就差喊爹饶命了。
中年男子玩弄着拇指上的扳指,听到皇城都来的人手顿了顿。
中年男子道:“那人住在哪里?常与什么人来往?你去打听打听回来报告。”
秦风在凡府见过沈君辰,逃命似的跑到凡府,他想姑母肯定知道沈君辰的事。
秦风理所应当地以为凡府大大小小的事,大夫人都知道,其实大夫人自己也这么认为。
凡县令早年家境贫寒,大夫人家里有钱。
秦老爷子看中凡县令是个有出息的人,资助凡县令读书。
后来凡县令考取功名后,回来向秦老爷子道谢,秦老爷子便要把女儿许配给凡县令。
这凡县令没法拒绝呀,不然会被说成忘恩负义之人。
大夫人从小家境富裕,有些骄纵,时常说凡县令是靠他家才出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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