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洲市。
夜色渐浓,忽而急风骤雨,天空乌云密布,仿佛被厚厚的墨水浸染。
“扣,扣,扣!”颜淼整理了一下头发,敲响了那扇曾经再熟悉不过的门。
曾经她跟那个男人在门内,抵死纠缠,暧昧不休。
而现在,他却要把她送给他的亲大哥。
呵……
果然是薄情寡性,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的司四爷。
下一秒,男人穿着身灰色浴袍,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把门打开,荷尔蒙夹着沐浴后的清香扑面而来。
浴袍带子随意挂在腰间,露出冷白精致的锁骨和过分显眼的肌肉线条。
司砚谌抬起头,神色冷倦,眉骨深邃,一双狭长的凤眸带着冷感,眉宇之间透着明显地不耐烦。
他声线薄凉:“你怎么来了?”
颜淼垂眸,神色略显慌乱,她攥紧手心,迫使自己保持冷静。
“我来还你车,还有别墅的钥匙。”
他眉骨微抬,目光凌厉地审视着眼前的女人:“是么?”
她就知道,自己骗不过他,况且他早就说过车她留着开不用还。
别墅钥匙也没必要送过来,毕竟没有他的召唤,她也不敢来。
她咬了咬唇,抬起水光潋滟地桃花眼,犹豫不决地开口:“我……”
“四爷,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望着她高挑窈窕的撩人身段,炙热地目光落到她胸口若隐若现地春光。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透着情欲前特有的沙哑:“洗澡了没?”
“来之前洗过了。”
“再去洗一遍。”他冷冷下了命令,便转身走进卧室。
颜淼仅仅只在原地挣扎了三秒,就抬脚去了浴室。
她心不在焉地冲澡,正想着等一下如何求他放过自己。
就听见“啪哒”一声,浴室的门从里面被反锁。
顷刻间,一道高大的身躯贴了上来,男人有力的长臂缠绕纤细的腰肢。
她颤声道:“四爷,你怎么进来了?”
“你来不就是想这个?”
“我不是,我有事……”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堵住,一只大手掐住下颚,带有侵略性舌尖趁机撬开她的牙关。
被热水熏暖的背脊,猝然抵在冰冷的大理石瓷砖上,这一热一冷的反差感,激得她浑身发颤。
……
浴室内春光旖旎,空气中悄然多了几许缱绻。
折腾半夜后,颜淼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她强撑着精神等着司砚谌洗完澡出来。
她来别墅已经有四五个小时了,正经话却是一句都没来得及说。
每次,她刚想提,就被他强势打断。
司砚谌这个人就这样,办事的时候除了听她软糯的求饶,或者是讨好的赞扬。
其余的话,他是一概不听。
好不容易等到他洗完澡,她还没来得及开口。
就听见他冷漠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以后别来我这了,车你留着开,钥匙走的时候放门口就行。”
颜淼准备了一大堆声泪俱下的台词,被他冷漠的神情,部堵回喉咙。
她苦笑一声,笑自己天真,也笑自己愚蠢。
在司家,她只是养在梨园的“瘦马”,跟大家都一样。
哪怕她爬上了主子的床,也难逃被当作物品去做交易的命运。
她不想低头,但又能怎么样?
司家攥着她的命,梨园调教出来的人不听话,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她认命地垂下头,捡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衣服穿上,“我知道了,四爷。”
男人扣住她瓷白纤细的手腕,迫使她停住穿衣服的动作,他语气冰冷:“做什么?”
她讷讷应声:“回学校那边去,明天还有课。”
“对不起四爷,今天打扰您了。”
“外面在下雨,明天我送你回学校。”
“睡觉!”
话音刚落,床垫就往下一陷,她再次跌入那个温热宽阔的胸膛。
他伸手关了灯,房间里骤然变得漆黑一片。
沉默了许久,久到她都以为司砚谌睡着了。
他却突然开口,不带任何一点温度唤她的名字:“颜淼。”
“嗯。”
“月底会有人给你做修复手术,最近这段时间注意身体,不要做剧烈运动。”
“也别喝酒。”
“知道了。”
颜淼真是觉得司砚谌这个人挺搞笑的,自己玩三年腻了。
找个国外来的整形医生,给她补上那层膜,就敢送去糊弄司家长子。
不知道,是太高看她的美貌,还是太低估司砚寒的智商。
或许都不是,因为这更符合司砚谌对他这个大哥的人设。
表面趋炎附势,实则野心勃勃!
她指尖划过他高挺的鼻尖,怯怯地问:“如果大爷没看上我,四爷还会要我么?”
其实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她就后悔了。
颜淼也不知道自己,她还在期待什么?
如果司砚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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