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随着夏洛特的目光,看向来人,发现他指的是约翰。
“开……开什么玩笑,我警告你,根据法令,随意的诬陷栽赃是要受到惩罚的!”约翰情绪激动。
詹妮看到夏洛特为了给姐姐洗脱罪名,竟然给她暗中勾搭的情人泼脏水,也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别忘了,茶室是很明显的密室,而且装着毒药的瓶子就在你姐姐身上。”
其他围观的左邻右舍也议论纷纷。
今天在场的所有嫌疑人里,约翰是最没有作案动机的一个人。
玛丽作为女仆经常受詹妮的欺负,而葛雷丝医生和薇妮娅的关系很不错,平时也看不惯詹妮的所作所有,只有约翰和詹妮母女的关系非常亲密。
甚至在外人面前,大家都觉得,他快把托莉当成亲女儿看待了。
夏洛特并没有接詹妮的话茬,而是反问她:
“当时是谁最先察觉到茶室的异样,招呼大家前去的。在破门之后,又是谁最先冲进去,去扶姐姐和托莉的?如果我猜的没错,做出这两件事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吧?”
詹妮一愣,茫然地点点头:“没错,正是约翰。”
约翰高声道:“就算是又怎样,平时我和她们母女的关系不错,出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上去关心不是很正常吗?”
“你承认就好。”
夏洛特转向骑士团的众人,说道:
“各位骑士大人,其实我们一直被凶手带偏了。在姐姐和托莉进入茶室后,茶室的门并没有被从里面反锁,也就是说,直到时间接近9点,那里都不是密室。
从7点到9点,所有在场的客人都在对方的眼皮底下,没有接近茶室,自然可以互相作证。这也缘于我们所有人都陷入了误区,认为凶手是在这个时间将门反锁,然后在房间内毒杀托莉。而真相是,约翰借着关心她们俩的借口,靠近茶室的门,这才从外面将门反锁。”
约翰驳斥道:
“胡说八道,芳草镇家家户户都有这样的蒸汽锁,你说说看,怎样才能办到从外面将门锁住?”
夏洛特沉着地掏出冰虫丝,将丝线穿过钥匙孔,从外面拉扯后,阀门很快锁住。
约翰额头沁出汗珠,依然梗着脖子辩解:
“我在其他人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做出拉扯丝线的动作。”
“因为拉扯丝线的不是你,而是奶酪。”
为了让约翰心服口服,夏洛特直接从头推理了约翰的杀人过程。
身为星露街区的商人,约翰会定期前往芳草镇北方的弗兰克城采购物资。
而就是在弗兰克城,他从炼金素材商人那里购买了龙鳞火草、流霜薄荷、乌鸢木以及用来嫁祸给薇妮娅的药瓶。
早上来到詹妮家后,约翰先去了趟厨房,将很多食材码放好。
约翰知道托莉有早上喝蔬菜汤的习惯,便趁着码放食材的间隙,用龙鳞火草调包菠菜。
随后,他去了紧挨着厨房的女仆玛丽卧房,扯掉一段冰虫丝。
约翰以帮忙清扫宅邸的名义,去了茶室,把乌鸢木扔进以太暖炉点燃,然后把冰虫丝的一端缠绕在门内的开关,将丝线另一端穿过钥匙孔留在门外备用。
茶室内的薇妮娅和托莉很快被乌鸢木迷晕。
在时间接近9点时,趁着在院子内逗奶酪的间隙,约翰把丝线缠在奶酪的脖子上。
之后,他靠近茶室的门,用脚踩住冰蚕丝作为发力的中继点,再给奶酪发信号,奶酪会做出向远处奔跑的条件反射动作,
当时情况紧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约翰身上,自然没人注意一只狗的行为。
蒸汽阀门彻底关闭的同时,冰虫丝也被奶酪扯断带走,
奶酪回来后,詹妮家已经乱做一团,他之后再找时机回收冰虫丝即可。
就这样,通过一根丝线和一条狗,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茶室变成了密室!
在率先冲进茶室后,约翰趁机把毒药瓶塞进薇妮娅的口袋里。
托莉喝下了薄荷水,原本无毒的流霜薄荷和龙鳞火草在她的胃里合成为致命毒药,托莉的死亡时间也与验尸结果吻合。
夏洛特分析完后,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无论是白蔷薇还是骑警团的人,都在微微颔首,不得不承认,虽然夏洛特看起来像个其貌不扬的街溜子,但这推理确实让人信服……
约翰此时胸口剧烈起伏,情绪越发歇斯底里,他伸手指着夏洛特,破口怒喝:
“一派胡言!希雅女神在上,夏洛特,就算是为了保护你姐姐,你也不能颠倒黑白。
即便你刚刚说的都合理,但当时进厨房的可不止我一个人,你别忘了,葛雷丝医生也进过厨房,而且薄荷水可是她配制的!”
夏洛特冷笑:
“你正是在赌葛雷丝医生会出于职业习惯,调制一瓶薄荷水,当然,你赌成功了。
不过,葛雷丝虽然经过厨房,但是她进去时,托莉已经在厨房里喝蔬菜汤了,那时候再调包已经来不及了。”
约翰又指着玛丽说道:“那她呢,她一直在厨房,也有机会调包,她也进过茶室,而且她更熟悉冰虫丝!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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