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圣的话清晰传入每个生灵的耳中。

天神皇狞笑道：“跪下就可以得永生，多划算的事儿？不是么？桀桀……”

扑通！

战场上一个惊慌失措的人族跪了下来。

无惧周围人错愕的目光，颤抖道：“我，我想活下来，无论多苟且，我只是想活下来！上层的战争跟我无关，我是被牵连的……”

“还有我！我只是想安静地制作武器……”一个矮人也跪了下来。

看到两人跪了下来，越来越多的人也跪了下来。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跪倒了一大片。

就像是烈火燎原一般，迅速蔓延。

“妈的！一群软脚虾！”

一尾巴抽爆了一个大天使的小白恨声骂道。

这是个人选择问题。

有人宁死不屈，有人苟延残喘。

光圣邪恶叹道：“哎呀呀，看来你们的坚守在绝对的权威之下就是个屁呀～噗！”

林牧不置可否。

一棵树上的苹果还有甜有酸。

他鼓起气息呐喊：“万族生灵们，我不会控制你的思想，也不会控制你们的行为，你们的选择都是自主的，无论是卑微乞求，这些都不是可耻的……”

“但你们要记得，你们选择了光圣，就意味着做神明的玩物，你们不会有选择权，你们不会有任何权力，就连这“下跪换永生”的选择都是神明逼迫的……”

“你们将在暗无天日的规则之下苟延残喘，直至被神明当垃圾一般丢弃……”

“我，林牧，在万族只是一个领主，我用我的一切经历告诉你们，无论是谁都有选择的权利，无论是谁都有突破规则的可能！”

“我是新晋神明，信我者，无法许诺你们永生，可我代表『自由』和『希望』！”

一番话后，满场寂静落针可闻。

与永生相比，自由和希望不就是每个人所追求的吗？

如果没有自由和希望，那么无限永生不就是一块不会腐朽的肉块么？

他们的意义是什么？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林牧的一番话明显是动摇了一部分人。

片刻后，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从前的我只是光圣的一条狗，作出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这一战让我懂得了很多，成为神明这些年，我空虚极了，多少次想回到少年，那时候起码还有对生活的渴望……

我宁愿站而为人，也不跪着做狗！”

没想到这番话竟然从古神皇口中而出。

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

“说得好！我的老BABY！”小白内心燃起热血！

“他妈的，就看你们这些败类不爽！”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紧接着开始三三两两的发出怒吼。

“死就死，人死鸟朝天！为了自由！”

“感觉像是被洗脑了，但我乐意！为了希望！”

接二连三，就连原本跪着人都站了起来。

这场面让光圣的笑容开始僵硬。

林牧长吁一口气，笑道：“不好意思，现在又成了势均力敌……”

“别得意，你们输定了！”光圣脸色十分阴沉。

林牧这小子巧舌如簧，三番五次化解了他的发难。

林牧没有理会，对莫格莱尼吩咐道：“可以开启计划了……”

“是。”莫格莱尼神情肃穆。

战神一般将魔剑插在棋盘上，强横的魔力外放。

小白嘻嘻一笑对莫斯提马道：“老兄，你先顶一顶，我们的计划要开始了！”

“什么计划？”莫斯提马已经感觉到吃力了。

小白神秘兮兮道：“我们将这个计划取名为『绝地反击』！”

说着化为一条巨大白龙将莫格莱尼围了起来。

“『八部众』！”

小白一声令下，八个身影出现，是久违的八部众，八部众的出场还是那么的拉风。

凝神叹道：“每次唤我们出来准没有好事……”

“狗砸儿……”其他部众也开始碎碎念。

机会到来，莫格莱尼伸手一张。

“『复刻领域』·献祭！”

是小红的献祭技能！

光圣轻咦一声，不解地看着莫格莱尼的挣扎。

短短几秒过后，一群天神族化为血水。

那血水如一条条河流汇集在莫格莱尼面前，逐渐凝结成一个人形。

片刻后竟然是一只红皮恶魔。

希莱丽一众惊喜道：“是小红！”

小红摆出了帅气的姿势，凶凶的脸上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嘿嘿，主人的计谋真的太逆天了，让死骑大人复刻我的技能，再反向献祭将我重生！”

这一刻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林牧还有这么一招。

他根本不会牺牲伙伴去谋求胜利。

在这里，有无限的生命可以献祭。

在小红与莫格莱尼的献祭之下。

辰昼、兽皇、狗头……

除了阿努布和克雷赛在虚空裂缝中外，所有伙伴都活了过来。

有了他们，大天使们逐渐被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