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诚想真打自己手底下出来能这般风情万种,戏有戏的韵味,不是什么猫三狗四都能化得漂漂亮亮的,再好的手艺,倘若本身底子不成,也是硬化不成的。
&ep;&ep;她在心里忍不住悄悄暗赞一声:这扮相真是绝了,倘若他来演翁先生,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两个人尽管美得各有千秋,面貌也不尽相同,可这眉宇里的清冷傲气,扮相上的风情万种倒真是像到一块儿去了。
&ep;&ep;之前那号称小翁楼的男演员拿来一比,登时就落了下乘,虽说刚刚那么说他,但是当时化妆师心里多多少少还对着那男演员有些遗憾,觉得他气质虽然迥然不同,可到底面貌上有几分像翁楼先生,试试妆也好,眼下一瞧顾云开,那些遗憾登时一扫而光,只觉得时光又倒回了数十年,那会儿还没有什么电视电脑,只有到处闯荡的戏班子时,她随着爷爷坐在台下,看着那些角儿登台唱戏,台上那个青衣轻轻看了她一眼,美得魂儿都是一荡。
&ep;&ep;“哎呀……这真是……”化妆师心里怎么想,面上自然忍不住带出一些来,她嘚吧嘚吧说了半晌,忍不住端起水杯喝了口茶,这才叫嗓子润了些,大夸特夸起顾云开来,“光是凭这扮相,您要再会些身段,可真是没得挑了。要是剧组不取您啊,那真是瞎了眼咯。”
&ep;&ep;顾云开暗笑:你那是没见过翁楼,他本人才是真没得挑,更何况这也不是戏曲模特,哪有妆成就能成的。
&ep;&ep;扮演一个还在世的人,难免是有些麻烦的,最大的麻烦就是会拿自己跟对方比较,不过化妆师这么一说,顾云开多多少少也有些安心,要是人家要他开口来两句唱,那是真来不了,可既然说得是身段,他倒多多少少也算有些心得,虽不正统,但好歹是人家正主手把手教了段时日的。
&ep;&ep;化妆师瞧他一动作,忍不住喝了一声彩,险些吓着顾云开,她才发觉自己太激动,回过头去见几个助理都在窃笑,悻悻的缩了缩脖子,尴尬道:“您别介意,这真的好,再好没有了,旁得不说,光那几个动作,真像是翁先生活过来了。”
&ep;&ep;这话说得,好像他死了似的。
&ep;&ep;顾云开刚要笑,可嘴唇刚启,忽得想起翁楼在世人眼里绝大多数大抵都是觉得已经去世了,毕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加上岁数已经大了,而翁楼既然不澄清那些报道,想来也是有自己心思的,他如果说出来,剧组人多口杂,难免流传出去,自己被骚扰上门倒也罢了,要是真妨碍着翁楼,扰了人家清净,倒不太美了。
&ep;&ep;化妆师又为他理衣挽袖,怔怔看出神了好半晌,突然叹气道:“哎呀,我这嗓子要是还争气,少不得没一回儿脸皮,跟着您后头唱一个,给您唱丫鬟……不,唱彩旦好了,我唱丑婆子也成的。”
&ep;&ep;顾云开正要往外头,闻声回过头来,忍不住笑道:“这话说的,我这终究是个假青衣,可不是真正的翁先生,真要搁我在台上唱,我这嗓子哪成呢。你叫我丈夫来倒更好些,他算是个业余票友,倒会唱上两句。”
&ep;&ep;他这会儿想到简远在他学戏的时候学那几句戏词,就觉得心中甜蜜无比,脸上不自觉带出笑来,看得化妆师两眼发直,心跳如鼓,捧着胸口只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被那大青衣瞟上一眼时的怦然心动,急忙在脑海里搜寻了一番,愣是想不出眼下声音能配这身段面貌的角儿来。
&ep;&ep;自然了,现在真正还在唱戏的跟演员自然是不能拿到一块儿来相比较。
&ep;&ep;唱戏唱戏,自然是要唱才有戏,不知道多少漂亮角儿苦练功夫就倒在了倒仓这祸事儿上头,唱不了,就是长成天仙也没用;可今时不同往日,配音演员比比皆是,加上顾云开又不是打小养起来的戏子,别说嗓子的,光是他刻意去学了这身段,在业界里就已经算是少见的了。
&ep;&ep;化妆师仔仔细细盯着他背后,看着人施施然如流云般走出去,总算明白有些人为什么能为了一张脸一掷千金了,要是买票就能看到近距离看到这么个漂亮男人,她铁定分三餐早中晚都买齐全了,看一整天都不嫌累得慌,光是这人站在那儿,就足够看个回本了。
&ep;&ep;哎呀,他要是真能唱,那可该多好啊!
&ep;&ep;试镜倒是没什么可称道的事,真叫顾云开诧异的是坐在桌后的有位老妇人眼熟的很,想了片刻才想起来是格伦多比认识的那位陌路人,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巧合的事,心里不由得回温起林雅曾经跟他说过像个老朋友的事儿来,暗道怕就是翁楼了。
&ep;&ep;世事说巧也巧,说不巧,也不巧的很。
&ep;&ep;只这匆匆一面,顾云开心中千转百回,多多少少也就猜到了自己得到这个机会的缘由来,这次带妆试镜的情况有点儿像是《灯如昼》那一次,只不过那时候大家都是筛选过后直接进最后一轮考核,而这次按照化妆师的说法,他是唯一一个被点名带戏曲妆上场的试镜演员。
&ep;&ep;试镜能通过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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