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天台巡视回来,县老爷贺先贤就没再见过胡家父子,倍觉奇怪,于是派衙役去胡府,想把父子俩叫过来再让他们为修筑天台多出一些银子。
&ep;&ep;可派去的衙役回去向他禀报,不但没见到胡家父子,整个胡府半个人影都没有,仿佛所有的人都从人间蒸了一样。
&ep;&ep;贺先贤当然不信,立马带着手下前往胡府。
&ep;&ep;到了之后才相信,胡府上上下下的人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不但如此,府里值钱的东西也都不见了,原本气派的库房更是变成了一座空屋子。
&ep;&ep;“大人,这到底是如何回事,难道有山贼来过?”旁边的衙差很是不解的问道。
&ep;&ep;“山贼会把所有人都带走吗?”贺先贤立马驳斥道。
&ep;&ep;他开始也以为来了山贼,可在胡府转了一圈,别说活口,连半个死人都没有。山贼劫财说得过去,可山贼把所有人都劫走了,这如何能说得过去?再说了,要真有山贼,不可能不死人,谁见过山贼还帮人收尸的?
&ep;&ep;“大人,依小的看胡家父子一定是离开怡丰县了。”跟在贺先贤身后的书吏大胆的猜测道。
&ep;&ep;“嗯。”贺先贤眯着本就不大的小眼睛,站在主院院子中央把四处看了又看,最终觉得还是书吏的话靠谱。
&ep;&ep;那胡家父子定是举家逃去了别的地方!
&ep;&ep;这次修筑天台,他找胡家胡子要的银子最多,但只给了他两座山的木料,这对父子肯定认为吃了大亏,与其把数万两银子交给他,还不如带着这些银子去他乡逍遥……
&ep;&ep;这对狗父子,真是太狡猾了!
&ep;&ep;早知道他们会跑,他就该早点逼他们把银子交出来!
&ep;&ep;现在人跑了不说,到手的几万两银子也落空了,真是气死他了!
&ep;&ep;“哼!”想到这,他忍不住咬紧后牙。
&ep;&ep;敢跟他玩脚底抹油的手段,可千万别被他找到,否则他定要扒了他们父子俩的皮不可!
&ep;&ep;…
&ep;&ep;古依儿养病的这几日,算是来异世后过得最好的几日。
&ep;&ep;红桃照顾她饮食起居,吃穿住是她帮忙料理,弄得古依儿都很不好意思。虽然她是昭陵王派来的,但是自己与她非亲非故,怎好意思受人家这份情?
&ep;&ep;只是自己一穷二白的,加上又在病中,也只能把这份人情记在心里。
&ep;&ep;小皇帝姬宁昶也没回京城,据说这几日都在怡丰县暗查民情,誓要把怡丰县那群豺狼虎豹都清除干净。
&ep;&ep;而那个面具王爷,古依儿听红桃说他每日都会回京城,天黑前回去,第二天午后又来。
&ep;&ep;这天早晨,古依儿觉得精神气好多了,就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ep;&ep;姬宁昶听说她醒了,赶紧跑来找她。
&ep;&ep;“婶婶,你怎么起来了?”
&ep;&ep;“这都躺了好几天了,再不起来走动走动都快霉了。”瞧他那紧张的样子,古依儿有些哭笑不得。
&ep;&ep;她何德何能让他这个皇帝关心?
&ep;&ep;在别人眼中她是舍命救他,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想救他的同时也是做好了寻死的准备。
&ep;&ep;她就想着,如果自己不幸死了,说不定就能够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ep;&ep;没想到这小皇帝也是个记恩的,不但用最好的药帮她治病,还如此紧张她,真是让她有一种愧不敢当的感觉。
&ep;&ep;“婶婶,你大病初愈,可不能胡来。要是病情复,我可是会生气的。”姬宁昶绷着小脸很认真的警告她。
&ep;&ep;“呵呵……我真的没事了,不信你自己看。”古依儿笑着在他面前转了两圈。
&ep;&ep;“婶婶,我不开玩笑的!”见她故意逗自己,姬宁昶非但没笑,还一点都不领情。
&ep;&ep;“我没开玩笑。”古依儿微笑着,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他见气,于是转移了话题,“皇上,听说你这几日都在各地暗访,进展如何啊?”
&ep;&ep;“婶婶,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此事。”姬宁昶背起小手,精致的小脸突然变冷,就连语气都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冷硬,“这贺先贤乃是当朝太师古奎忠的妻舅,不过王叔派人查过,此人到怡丰县上任与太师无关,只是他暗中打着太师庇护的幌子威胁有钱的乡绅财主。王叔说,通过这几日暗查,太师对贺先贤在怡丰县的所作所为并不上心,可见他也没把这个妻舅放在眼中。”
&ep;&ep;王叔调查的结果他还是相信的,如果古奎忠真是器重贺先贤这个妻舅,凭他在朝中的地位和人脉,贺先贤也不可能只是一个七品县令。
&ep;&ep;再说了,有王叔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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