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能行吗?”
&ep;&ep;她大字儿都不识一个,毛笔都没摸过。
&ep;&ep;吴凌恒拿了一只泡开的新笔给她,“试试总无妨。”
&ep;&ep;“嗯。”她可是第一次拿笔,手微微有些颤抖。
&ep;&ep;他纠正了她拿笔的姿势,拉开抽屉,指着里面用宣纸包着的朱砂,“用这个来画,这种驱邪的东西。我是碰不得的,所以你得自己拿。”
&ep;&ep;宣纸上渗着几抹淡淡的红色,一打开里头装得正是驱邪用的朱砂。
&ep;&ep;夫君果真是邪祟,不然也不会不敢碰朱砂。
&ep;&ep;她心里叨咕了几句,在瓷碟中,研开了红艳艳的朱砂粉。
&ep;&ep;起初拿笔,还会颤抖几下。
&ep;&ep;可是一旦落笔,却比好些读书人都要稳。
&ep;&ep;那笔画繁复,带着特殊阵法。
&ep;&ep;又要一气呵成的封灵符,一次就让她画了出来。
&ep;&ep;“夫君,我画的可好?”她问了一句。
&ep;&ep;他眯着眼睛,盯着封灵符看。
&ep;&ep;楚婉兮又唤了他一声,“夫君?”
&ep;&ep;“在呢,我还没聋。”他回过神来,桀骜道。
&ep;&ep;双眼又忍不住,被这张封灵符吸引。
&ep;&ep;好有灵气,有慧根的丫头,每一笔每一画都带着特殊的灵力。
&ep;&ep;在“孩子沟”里只道她有趣,想娶来寻个乐子,没想到她还有更“好玩”的地方。
&ep;&ep;随后,吴凌恒命人送了几坛女儿红来。
&ep;&ep;她本以为他好酒,所以才讨来吴军阀珍藏的女儿红来喝。
&ep;&ep;谁知道女儿红刚进院子,他便让她把里面的酒水都倒了。
&ep;&ep;一时间,院子里是酒香四溢。
&ep;&ep;她从未喝过酒,熏的有些晕乎乎的。
&ep;&ep;恍恍惚惚间,见他把那块人肉放进了坛子里。
&ep;&ep;在坛子上做了特殊的记号之后,他对她道:“把符贴上。”
&ep;&ep;这时,她才知道他让她话封灵符的作用。
&ep;&ep;坛口一贴上封灵符,压上秤砣。
&ep;&ep;就能感觉到房间里的所有怨气,都被收进了酒坛中。
&ep;&ep;接下来的几日,她日日早起。
&ep;&ep;都要去屠户的猪肉摊,每日领一块“人肉”。
&ep;&ep;每次带回,都用一个酒坛封住。
&ep;&ep;那屠户本是个胖子,至少有两百多斤。
&ep;&ep;也不知怎的,一日比一日消瘦。
&ep;&ep;顶在脖子上的猪头,也是日渐腐烂。
&ep;&ep;腐烂到了最严重的时候,都爬满了白花花的蛆。
&ep;&ep;一连买了半个月,那屠户的猪头都快烂没了。
&ep;&ep;白骨森森的,瞧着十分慎人。
&ep;&ep;一进他的猪肉摊子,就是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的味道。
&ep;&ep;旁的人虽然看不见他猪头的样子,可是那股子腐味都能闻到。
&ep;&ep;大家经过的时候,都是捏着鼻子,绕道走的。
&ep;&ep;屠户的生意,日渐衰弱。
&ep;&ep;慢慢的就只剩下吴家这一单,忽然有一日就没法开张了。
&ep;&ep;楚婉兮过去,见猪肉铺没开张。
&ep;&ep;只能空着手回去,一开始还担心在吴凌恒那边交代不过去,“许是我去的太早了,所以,没等到他开张。”
&ep;&ep;“他怕是永远都不会开张了。”吴凌恒扫了一眼,堆在屋檐下的酒坛。
&ep;&ep;整整十五坛,每个坛子里都装着一只邪祟。
&ep;&ep;一只邪祟,便是一条命。
&ep;&ep;十五条人命啊!!
&ep;&ep;楚婉兮缩了缩脖子,“是杀了人,畏罪潜逃了吗?”
&ep;&ep;可惜了那多给他的银元,还能在他摊子上买好多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