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婉兮怕叫不醒里边的人,拍门的动静特别大。
&ep;&ep;“谁啊,大清早的。”里面的伙计还没睡醒,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ep;&ep;楚婉兮见有人答应,连忙道:“开门,我来买东西。”
&ep;&ep;“本店九点开张,您来早了。”伙计还不愿开门。
&ep;&ep;楚婉兮道:“是大生意。”
&ep;&ep;不一会儿,便有伙计来开门。
&ep;&ep;“什么大生意啊?”伙计眯着眼睛,还有些睡眼朦胧。
&ep;&ep;一见外头是个坐轮椅,穿的倒是矜贵。
&ep;&ep;身旁还有个穿着月白色旗袍,娇滴滴的小姑娘。
&ep;&ep;他人一下精神了,“请问您二位是?”
&ep;&ep;“吴府的。”吴凌恒不冷不热道。
&ep;&ep;整个元术镇,谁不知道吴大帅吴府啊。
&ep;&ep;再瞧吴凌恒这身行头,还有他坐的轮椅,便料定了他的身份。
&ep;&ep;伙计虽也和镇上人一般,对他有偏见。
&ep;&ep;可开门做生意,自是要笑脸相迎,尤其是店里的客人,“哟,吴家三少爷,是看上店里的什么宝贝了?”
&ep;&ep;“白鱼肚子里的那颗珠子。”吴凌恒不冷不热道。
&ep;&ep;伙计一听是看上了那颗宝珠,连忙道:“这我可做不了主,得叫我们女掌柜来。”
&ep;&ep;他让吴凌恒和楚婉兮,进店稍坐一会儿。
&ep;&ep;和铺子里刚睡醒的另一个伙计商量了一下,让那个伙计去越掌柜家叫人。
&ep;&ep;自己留下来沏茶,招待二位。
&ep;&ep;等了足有半个多小时,两三杯茶水下肚。
&ep;&ep;越掌柜才姗姗来迟,“吴三少爷,也看上我那珠子了?”
&ep;&ep;一见着吴凌恒,她便眸光流转。
&ep;&ep;含笑若春风,眼神有一种勾人的媚色。
&ep;&ep;要是换了一般男子,怕是都要把持不住了。
&ep;&ep;“正是。”吴凌恒还是不咸不淡的样子。
&ep;&ep;越掌柜鲜少被如此冷遇,敛了笑意,“我这颗珠子昨日可是有人出到八十块大洋。”
&ep;&ep;她虽知道他是吴家少爷,可是见他两手空空过来。
&ep;&ep;身边又没带小厮,料定他带不了那么多钱。
&ep;&ep;所以,才出言质疑。
&ep;&ep;“我出的价格,定会让你满意。”他纤长的手指一夹,从衬衣口袋里夹出一张薄薄的纸。
&ep;&ep;越掌柜还道是钱庄的银票,更是不想卖了,“眼下时局不好,每日都有钱庄倒台,银票我可不要。”
&ep;&ep;“花旗银行的存折,钱款都悉数存在你名下。”吴凌恒是吴家少爷,对时局知道的,怎么可能比一个女掌柜要少。
&ep;&ep;越掌柜一听是花旗银行,便知这存折的分量。
&ep;&ep;接过来,看一眼上面的数字,都惊着了,“这么多钱……您……您就买这个?”
&ep;&ep;“越掌柜莫不是嫌多?”吴凌恒问她。
&ep;&ep;她盯着存折,都快挪不开视线了,“吴大帅回来不会怪罪吧?”
&ep;&ep;“这点钱,我还是做的了主的。”吴凌恒道。
&ep;&ep;吴家小少爷还真是个败家子儿啊!
&ep;&ep;越掌柜见钱眼开,喜不自胜,可还是打心眼里瞧不上吴凌恒。
&ep;&ep;面上却要装作八面玲珑的样子,一个劲儿的夸赞,“还是吴少爷阔气,颇有乃父风范,日后定会继承家业,成为你爹那样的帅才。”
&ep;&ep;“吴家的少帅是我哥哥,我只是个体弱多病的病秧子。”吴凌恒对这吹捧好不受用,拿了珠子便走。
&ep;&ep;等回了吴府,进了自己的院子。
&ep;&ep;吴凌恒随手就把那宝珠,连同装宝珠的木匣子一块递给楚婉兮,“这是个好玩意,留在你身边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