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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朝上正在议论江南水讯之事,因着地势的缘故,江南多水患,每年都令百姓苦不堪言。

&ep;&ep;江南的官员也多因此事吃力不讨好。

&ep;&ep;譬如去年,好些官员遭了发落。

&ep;&ep;京中官员对督察一职,谁都不愿拿呢。

&ep;&ep;“赴江南督察一职,徐太师,张枢密使,你们可有推荐的人选?”见他们都闭口不言,站着当鹌鹑,摄政王只好自己开口了。

&ep;&ep;被点名的徐太师眼见着不能装死,只好赔笑道:“王爷,臣一时却是想不到适合的人选。”

&ep;&ep;他知道,那江南是一定会有人要去的,但是这个人选却不能出自自己的口。

&ep;&ep;“张枢密使呢?”摄政王见他不说,只好转向张枢密使。

&ep;&ep;“额,臣……”张枢密使正想说自己和徐太师看法一致,想抄作业,但是……

&ep;&ep;在他迟疑的空当,那摄政王眼眸瞥着他,状似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本王听说你家三郎能文会武,不若就让你家三郎来当这个督察如何?”

&ep;&ep;张枢密使脑袋嗡一声,想知道究竟是哪个不安好心的奸人,竟然在摄政王面前举荐自家三郎。

&ep;&ep;真是居心叵测!

&ep;&ep;张枢密使连忙稳了稳心神,作揖回道:“回摄政王,还请摄政王体惜,犬子打从娘胎里出来就落了病根,身体三天好两天劣,实在当不得督察一职。”

&ep;&ep;说罢一躬身。

&ep;&ep;“那你说谁人适合?”赵允承先拎出张枢密使的爱子炸一炸,谅这些人也不敢再推来推去。

&ep;&ep;张枢密使确实不敢了,连忙冒着得罪人的风险,举荐了几位供摄政王选择,名单里赫然有徐太师的子侄。

&ep;&ep;徐太师一听,顿时心中咬牙暗骂,张隆这老贼!

&ep;&ep;举荐了名单就不管了的张枢密使心想,满朝上下除了你徐太师,敢在摄政王面前嘀咕我三郎的怕是没有了。

&ep;&ep;既然这样谁怕谁?

&ep;&ep;难道只有在下有儿子么?

&ep;&ep;得了名单的赵允承道:“本王看这个戴奚不错,就让他去吧。”

&ep;&ep;徐太师一听忙松了口气,笑着附和道:“王爷英明。”只要不是他家的子侄就行。

&ep;&ep;去年斩的那几个,还历历在目呢。

&ep;&ep;赵允承啧嘴,不屑搭理。

&ep;&ep;朝臣屏气凝神,充当合格的应声虫。

&ep;&ep;下朝后,赵允承没有入福宁殿,而是直径离宫。

&ep;&ep;走在宫内的青砖上,他拧了拧眉心,眼尾微瞥那抹紫色的官袍。

&ep;&ep;这大理寺的人,何故在早朝上频频窥探。

&ep;&ep;赵允承发现,这名窥探自己的小官员,脸上还时不时地流露出异样的神情。

&ep;&ep;真是令人烦躁。

&ep;&ep;也许又是白衣干的好事。

&ep;&ep;摄政王拂袖回到王府,依然是浑身都不自在,想了想,他阖眸把脑海中的猜测摒去。

&ep;&ep;“高远。”回到府里,摄政王思来想去,还是唤来高远,神色有点晦涩地道:“你去,宣太医过来给本王号脉。”

&ep;&ep;高远一听心中诧异,转而神色着急:“王爷,您身体不适?”

&ep;&ep;这么一想,他很有些恍然大悟,难怪昨夜王爷没有整宿整宿地忙碌,却原来是生病了。

&ep;&ep;“不必多问。”摄政王眼下最忌讳有人窥探了,轻声道:“让你去你就去。”

&ep;&ep;高远见他不耐,亦不敢再多问。

&ep;&ep;宣太医倒是快,不过那太医听说要给摄政王号脉,当即就软了腿,知道入了摄政王府的门口,仍旧没镇静过来。

&ep;&ep;他怕呀。

&ep;&ep;太医本就是高危职业,在相对平和的大乾皇宫中都提心吊胆,更何况是人人惧怕的摄政王面前,太医只觉得自己身子凉了半截。

&ep;&ep;赵允承听说太医来了,就让人带进来,吩咐了声:“留太医在此处,其余人出去。”

&ep;&ep;几瞬间,方圆十米走得一个人都不剩。

&ep;&ep;太医的心更乱了。

&ep;&ep;摄政王秘密宣见太医,别说他们当医者的忍不住浮想联翩,就连普通人也会难免猜测一二。

&ep;&ep;“太医。”赵允承一开口,见太医颤了颤,好像自己这里是龙潭虎穴:“啧。”他没好气儿地,然后将衣袖撸起,露出手腕搭在书案上:“你来瞧瞧。”

&ep;&ep;太医战战兢兢地上前去,一边抹汗,一边拿出一个枕手的软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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