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李非是拿命去赌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话已经说出去了。
回过头来想,李非自己也偶尔觉得这一切过于荒诞。
可他就是愿意相信李飞,他应该就是神明,不然不会这么倔强的一直在自己梦里出现。
但现实是残酷的,到今天晚上,如果还不下雨,自己这条命和哥哥的前途可能就一起搭上了。
李非其实很害怕,因为即便是神明,也没有给他说过具体下雨的时间,他当时的随口一说,只是为了解哥哥的围而已。
每一秒,对于李非来说,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李霅喊他吃饭,两个人的面容都很阴沉。
“弟弟,你说的话真的可靠吗?”李霅惴惴不安的问道。
李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为了宽哥哥的心,只得点了点头。他心里一直在思索着下一步的方案,万一真没下雨,最终只能还是靠父亲,如果连关乎哥哥整个前途命运的事情,父亲都不愿出一点力,那只能说明李适之是铁石心肠。
“但咱们还是做好两手准备,哥,给父亲再去一封信吧,可能明天就晚了。”
李霅叹了口气,说道:
“今天一大早,已经差人送过去了,我没说这事是你让做的,说是我为了平息冲突,无奈临时做的决定。”
李非心里重新燃起了一点希望。
整个下午,李非搬了把椅子,就坐在窗前,眼巴巴的看着晴空,希望下一刻,能出现一朵云,哪怕只有一朵云也好,最起码能给人一点安慰。
事与愿违,直到日落西山,依然是一片澄明。
晚饭,俩人都没吃,连面都没有见,家里气氛凝固的有些可怕,寂静无声。
天黑了,李非来到院中,背着双手仰头看着满天的星斗,一声长叹。
什么神明,只是自己骗自己的一个笑话而已。
“弟弟,不用怕,我这个官即便不做,即便下牢,也不会让你有事。”
身后,李霅的声音传来,李非眼睛一酸,差点掉下泪来。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哥哥,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太冲动了。
正在两兄弟黯然神伤的时刻,耳边突然听到从远处传来的一阵轰响。
“打雷了!”兄弟俩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李霅连忙让下人搬了把梯子,和李非一前一后,手忙脚乱的爬上屋顶,向远方看去。
漆黑的夜空里,远处,云层中的闪电清晰可见,紧接着,滚滚的雷声越来越密集。
李非双手紧紧的攥着,压抑了一天的情绪终于按捺不住,冲着远方大声的吼了一嗓子,仿佛要把所有的闷气都呼出去。
转瞬之间,狂风大作,头顶的星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片片消失了,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开始滴落,打在两兄弟的脸上,几息之后,便是大雨滂沱。
可他俩谁都不愿下去,迎着疾风骤雨,面带笑容对视了一眼,一起感受着这劫后余生的快感。
暴雨下了一夜,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一大早,县令带人顶着大雨,直接来到了李霅的家中,刚一见面,就高声道贺:
“哎呀,李县尉高瞻远瞩,年轻有为,竟然能预知此事,真让裴某佩服之至,我今日便拟文上书求嘉奖,你真乃我鄠县之福将!”
李霅淡然笑了一下,说道:
“其实,是我三弟李非出的主意,我不敢恬脸邀功。”
裴县令“哦”了一声,转头看向了李霅身后,稚气未脱的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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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何老师以为自己听错了,问李飞:
“你说啥?”
“我是说,老师您真的认为有没有时空隧道?”
何老师表情一下子变的有些严肃,他看着李飞说道:
“这个事情,和学习没什么关系,你还是把精力主要放在学习上吧,先回去上课。”
李飞这才转身回到教室,可他发现,几乎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让他感觉很不自在。
他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两侧的同学刻意的和他拉开了点距离。
李飞不在乎,他知道张同学已经把他的情况传遍了班,下一步,很可能就是校了。本来就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随他们去吧,他们不懂。
晚自习之前,在班主任何老师的安排下,李飞的座位被调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何老师担心李飞多想,给他的理由是,他的眼睛不近视,在角落里没人打扰,可以更静心的去冲刺。
李飞坦然接受。
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本来满腔热忱补习瘸腿学科的心境受到了冲击。李飞想静下来,但《唐书》里面内容活生生的改变,对他的刺激太大了。
他渴望再见到李非,自己有太多的事情想要求证。一直这样想着,他越发的沉默,整个人就像身处在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说来也怪,越是想什么,越是不来什么,此后的一段日子里,李非一直没有再出现,李飞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精神出现了问题,可事实就是事实,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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